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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9n6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长恨书(古言 先婚后爱) > 二十三、话本都是骗人的
    夏侯音伸手拿了块糕点,咬了一口,道:“是与你在一处没错,是你去买灯笼的时候遇见的。”

    “那时我在街边等你,人来人往的没一会儿就看不见你了,我害怕你找不见我正想着站在高处显眼一些,谁知撞到了他。”

    陆晏吟一听这个就来劲儿了,她也坐到桌边,忙问:“后来呢?”

    夏侯音没急着继续将,反而皱着眉头道:“你这什么点心,真是十分难吃!”

    她咬着牙吞下剩下半块糕点,才慢悠悠开口。

    “我回头一看,他神色不太好,像是被我撞疼了。”

    陆晏吟听到这儿,“哧”一声笑出来。夏侯音要白她一眼,却被她抢先道:“你且等等再白我,我原本以为是才子佳人月下相逢,谁知到了你这儿是这样子......”

    她说着又笑起来,夏侯音气不过,反唇道:“什么才子佳人,那都是话本里诓骗人的,这你也信。”

    “哎呀,你别笑了!”

    陆晏吟被她伸手拍了一掌,这才收敛了笑意,让她继续讲。

    “其实也没什么,然后我就问是否把他撞疼了,他一听反而向我作揖,向我拱手表歉意,”夏侯音托着腮,“他不知有什么急事着急要走,我都没怎么看清楚他的样子,只记得这人穿了一身略显陈旧的袍子。”

    “没了?”陆晏吟喝了口茶,问。

    夏侯音摇头,“当然不是,后来我去戏馆听戏,又遇上了他。”

    “他似乎也记得我,待戏散后又向我赔礼道歉,我这才知道他叫骆必蓁,如今在朝中为官。”

    陆晏吟点了点头,问:“那你们再后来可有见过?”

    夏侯音有些苦恼,摆手道:“自那次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了,只能从身边人那里打听一些他的消息。”

    她摇着陆晏吟的手臂,道:“所以阿吟,你帮我问问荀侍郎可好?”

    “可以是可以,但我听你说这些,怎的感觉你还没见他几面就说‘心悦’,会不会有点太草率?”

    夏侯音笑了:“你与荀侍郎还没见几面就成了婚,这不也是草率?”

    她点了点陆晏吟的眉心,说:“你呀就是话本看太多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细水长流来日方长的事,不都是当下就做决定吗?”

    陆晏吟被她说愣住了,正要与她争辩一番,她又开口。

    “说起来,你还没与我说过,成婚后的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陆晏吟不愿多说。

    夏侯音看她这个样子,忽然凑近她,在她耳边道:“荀侍郎对你怎么样嘛,外头思慕他的娘子可多着呢,你当心他娘给他纳妾。”

    陆晏吟也白了她一眼,说:“明彻没这个意思,再说了姨娘也不会这样做的。”

    “好好好,是我多操心,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陆晏吟:“你说。”

    “荀侍郎看着清风朗月的,你们可圆房了?”

    这话一出,陆晏吟忙瞥她,道:“你做什么问这些?青天白日的......”

    夏侯音一笑,“有什么好羞的,这事男人能做能说,偏咱们就不成?快说快说嘛!”

    陆晏吟想着她刚说的话,有些跑神。

    夏侯音的话不假,荀鉴看起来确实光风霁月没什么凡俗的念头,但他在榻上可不好说。

    前两回陆晏吟被他磋磨的又哭又求饶,硬是没什么用,要不是她身体吃不消,荀鉴又公务忙,只怕是夜夜要做。

    她想起荀鉴,锁骨上的咬痕就微微发烫。

    再回神时发现夏侯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瞧。

    “怎么了?”

    陆晏吟说着抬手,摸了摸面颊,以为自己脸红了。

    实则不然,夏侯音只是好奇,陆晏吟是怎么能做到说着说着话就走起神来。

    “你想什么呢?快告诉我呀。”

    陆晏吟被她烦得快受不了,点了点头以作回答。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跑过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以为夏侯音要继续问下去,谁知道对方话题又拐回心上人身上。

    陆晏吟在她絮絮叨叨的碎碎念里,有一种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

    ...

    她虽然有时嫌弃夏侯音唠叨个没完,不过答应的事说到做到。

    夜里荀鉴刚躺下,陆晏吟就提起此事。

    “你那个同窗骆必蓁,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被她没头没尾这么问了一句,荀鉴不免有点懵,道:“怎么忽然说这个?”

    “没什么,我有一位朋友想知道......”

    荀鉴翻身,与她面对面躺着。他想了想,道:“上回与你说他在刑科,我们如今也许久未见,要说他的近况我也实在不知。”

    “从前呢?”

    “从前......”荀鉴沉吟片刻,“在书院时他就十分刻苦,先生也常夸他,只是他家境不太好,只有一个寡母将他抚养大,也无兄弟姊妹。”

    陆晏吟“哦”了一声。

    荀鉴搂着她,忽然低头,说:“你怎么不问问我从前的事情?”

    陆晏吟抬头,对上他的眼神。

    她开口道:“你从前成日里与我外出胡闹,不是东边爬树摘果子,就是西边喂狗追鸭子,有何好问的?”

    话毕,她感觉荀鉴无声的叹了口气。

    “那我离开以后,你我未见的那些年,你不好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