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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霄琅准时到了。

    秦氏军团的标志性黑红色列车停下,俞霄琅扶着门框走出来,抬眸,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楚医。

    青年穿着楚氏的元帅制服,白底银纹盘扣,规规矩矩的扣到最上边一颗,制服熨贴修身,勾勒着青年的身体曲线,腰肢劲痩有力,军靴包裹着修长笔挺的小腿,英姿勃发。

    只是,明明是规矩挺拔的站姿,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慵懒、意兴阑珊,但并不会让人觉得怠慢。

    或许是眼神。

    或许是神态。

    俞霄琅不动声色打量着。

    或许是气质吧。

    楚小元帅长的太好了,五官俊美眉目精致如画,一双桃花眼带着浅浅的笑意,一次侧首,一次抬眸,都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模样,那气质姿态,不像是军团的元帅,反倒像是地球时代的豪门公子,青葱如玉,恣意自由。

    俞霄琅打量着楚医。

    楚医也在打量俞霄琅。

    二十多岁的年纪,长身玉立,挺拔如修竹,目光沉稳柔和,一双眸子乌黑透亮,似能包容天地万物。

    君子温润如玉。

    俞霄琅长的很好,五官柔和俊秀,组合在一张瓜子脸上,有一种江南水墨的韵味,乍一看飘逸舒服,但看久了会有一种惊艳感。

    楚医的目光偏移了一下。

    俞霄琅扶着门框,手指纤细修长,骨节突出,皮肤白的过分,是一种常年不见光的病态苍白。

    俞霄琅。

    他家未婚夫的专属机甲师,秦氏军团机械制造总策划师。

    自小多病,身体不好。

    成名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常年待在秦氏总部,足不出团。

    是避世,也是避事。

    现在,他来了楚氏总部。

    楚医收回打量的目光,立刻迎上去,伸出手笑道:“俞上将你好。”

    俞霄琅下了车,伸手握住楚医的手,笑意温柔,说话不疾不徐,让人如沐春风:“楚元帅,您好。”

    简单的握了手,楚医也再不客套,快速侧过身,说道:“外面风大,上将请进。”

    俞霄琅笑着点头:“好。”

    初升的太阳撒着柔和的光,为俊美的小元帅镀上一圈柔和的光晕,醒目,却并不过分耀眼。

    不愧是元帅的宝贝。

    俞霄琅忍不住想。

    第七十五章

    俞霄琅的行踪是保密的。

    保密工作是做了, 但不多。

    俞霄琅刚进楚氏军团的大门,仲氏军团的人就得知了消息。

    仲元义下过命令,楚医有任何异常举动都要报告, 副手得到消息, 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报给了仲元义。

    收到消息时, 仲元义正在开会,与下属们商讨怎么说服一流军团们签订合约,在洗牌之战上对抗秦氏与楚氏。

    看完消息, 仲元义皱着眉:“俞霄琅秘密出行,连夜去了楚氏, 楚医还亲自迎接?”

    副手谨慎回答:“是。”

    仲元义面露沉吟。

    这两年俞霄琅病情加重, 一直待在秦氏军团内部修养, 深入简出, 怎么会突然去楚氏军团?

    其实俞霄琅想去哪, 要见谁, 会干什么,仲元义都不太关注,他不是变态的盯人狂魔, 没有特殊癖好。

    只是俞霄琅见的是楚医,他就不能不关注了,他总觉得楚医不对劲。

    之前楚医高调收石头, 闹得整个星海沸沸扬,他觉得不对劲。

    现在, 楚医接见俞霄琅, 搞的神神秘秘的,他也觉得不对劲。

    这不对劲。

    这很不对劲。

    这哪哪都不对。

    明明两件事看起来毫无联系, 但他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这两件事就是有关联。

    这感觉越来越强烈。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他也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仲元义使揉了揉太阳穴。

    楚医,楚医,楚医!

    这两个字简直是他的敏感词,听到了就会脑子疼!

    楚医收石头,俞霄琅连夜去楚氏,两者到底能有什么……

    等等!

    仲元义脑子里灵光一闪,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

    石头是能源矿!

    俞霄琅是机甲大师!

    如果……是这样呢!?

    仲元义猛地站了起来!

    仲元义之前沉默着不说话,会议室的人也都跟着沉默着。

    会议室一片寂静。

    仲元义突然面目狰狞的站起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刺耳,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见元帅怒目圆睁,众人以为元帅又要发脾气,就纷纷低下头,跟身边的人悄悄的递着眼神。

    ‘又怎么了?’

    ‘不知道啊。’

    ‘唉,又要挨骂了。’

    仲元义顾不上下属的那些小动作,他被脑海里突然蹦出来的想法震惊了!

    如果是能源矿与机甲!!

    那这两件事就连起来了!

    楚医大肆收罗石头,是因为他在那些石头里发现了新的能源矿!

    俞霄琅是星海间最有天赋的机械师,他不惜拖着病躯连夜赶去楚氏,可能是要研究新的能源装置。

    虽然这个结论来的莫名其妙,他手里也没有任何证据,但仲元义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