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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俯下身子,吻在了她额头上。

    夏清悠的眉头蹙了蹙,嘟囔了一句什么。

    阿泽轻轻地摸了摸她的秀发,转身离开了病房。

    阿泽站在病房门口,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放进嘴巴里。

    打火机点燃香烟,他狠狠吸了几口。

    他的心脏难受地厉害,愧疚感快要将他湮灭,他捂住自己的心口,整个人蹲下来,双肩颤抖起来。

    ……

    翌日,清晨。

    夏清悠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有了阿泽的身影,她摸了下床单,没有多少温度,说明他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她掀开被子,穿衣服,走出病房。

    走廊尽头,阿泽坐在长椅上抽烟,修长挺拔的身材在阳光中格外的耀眼。

    听闻脚步声,阿泽转过头,看着她走了过来。

    “你醒啦?”

    他将手中的烟蒂摁灭在垃圾桶里,把手伸给她。

    夏清悠挽着他的胳膊,笑吟吟地说道:“早。”

    阿泽牵着她回到病房。

    两人洗漱后,刚吃完早餐,医生过来查房,今天白嵩也在,在检查完后,悄悄对阿泽说:“来我办公室一趟。”

    见到他脸上的凝重,阿泽心里沉甸甸的,猜测肯定和夏清悠有关。

    过了不久,在林菲来看夏清悠,两人聊天的时候,他离开病房,来到了白嵩的办公室里。

    “白医生,你找我,是不是因为清悠?”

    阿泽开门见山,急切地问道。

    白嵩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后,问:“你知道她在自残吗?”

    “什么?自残!”

    阿泽震惊地睁大双眸,瞳孔紧缩,像被针刺了一般,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你别激动,我慢慢跟你说。”白嵩拍了拍阿泽的肩膀,示意他平复心情。

    “昨天我给她涂药的时候,发现她手臂内侧,有划伤,虽然并不深,但这样的划伤不止一条,混在她烧伤的疤里,并不起眼,但是我还是发现了异常。”

    阿泽眼眶通红,身体隐约发颤。

    “其实很多受伤的患者,尤其是容貌被毁,还有落下残疾的人,都会有自残的倾向。”白嵩解释道,希望能安慰到阿泽。

    见阿泽脸色苍白得吓人,又拍了拍他肩膀,“多关心下她,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再做傻事。”

    “嗯。”阿泽应了一声,声音都是颤着的。

    白嵩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如果可以,劝劝她去看心理医生吧。对了,暂时别挑明她自残的事,不然她的精神会崩溃。”

    阿泽点点头。

    他们谈话结束后,阿泽脚步沉重的回到病房,夏清悠问道:“老公,你去哪了?”

    “我这几天不在,所以去找白医生问了下你的康复情况。”

    阿泽掩藏起内心的所有情绪,拿起桌上的苹果削皮,又切成块放在盘子里,递给夏清悠。

    夏清悠接过叉子,咬着苹果,抬眸问道:“那白医生怎么说?”

    “说你恢复的很好。”

    “嗯。”夏清悠满足地点了点头,继续啃苹果。

    阿泽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夏清悠看。

    夏清悠注意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抬起脑袋,疑惑地问:“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就是想看着你,出差这几天,都没有……”

    他话没说完,旁边的林菲打趣道:“两位,我这单身狗还在这呢,你们这恩爱秀得我心里直冒酸水啊。”

    林菲一副羡慕嫉妒的表情,令夏清悠忍俊不禁。

    这时阿泽的电话响起,他起身离开病房去接听。

    等他离开后,林菲对夏清悠说:“清悠,我觉得阿泽并没有变,他对你的爱,还是和之前一样。”

    “你不要胡思乱想,就安心养伤,那个白神医不是说了吗?等到他新研制的祛疤药成功,你能恢复八成,所以你别焦虑,也别担心,一切交给时间,总会有奇迹发生的。”

    林菲安慰着她。

    夏清悠望向病房门口,喃喃说了一句:“但是我觉得他……隐瞒了我什么,

    或许……”

    她欲言又止,低垂的眼帘挡住了眸底的黯淡,无法窥探真相。

    林菲将她抱住,轻轻拍她的背,柔声说:“清悠,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你也不例外。你要试着去相信他,你们是夫妻,要彼此信任。”

    夏清悠靠在她怀里,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两个女孩拥抱了一番后,阿泽从外面推门而入。

    林菲松开夏清悠,冲阿泽微微一笑,识趣地走出去。

    待林菲离开后,阿泽拉开凳子坐在夏清悠的面前,握住她的小手,说:“清悠,后面我都不出差了,多陪在你身边。”

    “你出差也没关系的,

    我不会有事的,你忙你的工作就好,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我想每天陪着你。”阿泽的语气坚决而认真,“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夏清悠望着阿泽坚毅的脸庞,眼角湿润。

    她用力抿了抿唇,露出浅浅的梨涡,“嗯。”

    阿泽俯下身子,吻去她眼角晶莹剔透的泪珠,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在他快要吻上夏清悠唇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住了,他脑海里闪过自己吻过别的女人,觉得自己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