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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着时念要离开卫生间,但小女人却犯了倔,眼睛盯着他,带着哭腔说:“不去,你先答应我,你以后都不能对我冷淡了,要像以前一样;还有,不能分房睡,每晚都要抱着我睡。”

    陆景洐眼里闪过一抹悲痛,根本无法承诺她。

    见他不说话,时念难受地又流下泪来,捏着拳头发泄心中的愤怒和委屈,用力锤他,“你说啊,陆景洐,你为什么不说。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不爱我了?”

    陆景洐任由她打着,薄唇抿紧,眼里的光,都心疼得快碎掉了。

    将她抱出卫生间后,脱掉她身上的湿衣服,但时念现在很生他的气,不愿意让他脱,嘴里低吼:“你不是不愿意碰我吗?你走开。”

    她抓着自己的领口,不让他脱。

    陆景洐轻叹,“念念,别犯拗,衣服快脱了,不然真的会感冒。”

    但此刻的时念,倔脾气也上来了,就不脱。她想看看,自己要是生病了,陆景洐还会不会对她冷淡。

    见她还是不愿意脱,陆景洐无奈,只能用强的,没用多久,时念身上的睡衣就被他扒了个干净,转眼一具滑腻香软的娇躯就呈现在眼前。

    灯光下,那皮肤如玉石一般,白生生地晃人的眼。

    他眸色渐深,小腹涌起熟悉的欲潮,双手不受控制地抚上那娇躯。

    男人的掌心很烫,一路在她身上点火,她呼吸微喘,泛红的眼睛,带着淡淡的水润光泽,被他又撩得有了一丝情动。

    心里的怒火,这一刻也暂时转化成了欲火。

    她踮起脚尖,勾着男人的脖子,红唇吻上男人。

    陆景洐今天并没有喝醉,所以很快就理智占了上风,压制住了欲望。他艰难而又痛苦地松开了时念,没有加深这个吻。

    时念刚刚还滚烫的身体,转瞬变得寒冰刺骨的冷,如坠冰窖。眼中的情动慢慢褪去,一抹悲痛浮现。她没有哭,也没有发泄地再捏着拳头愤怒地打他,只是看着他难受地问一句:“为什么不愿意再和我亲热?”

    陆景洐知道,刚刚的拒绝再次伤到了她。虽然她现在不哭不闹,但他知道,越这样平静,她内心的伤更重。他恨死自己,为什么没克制住,要先碰她,撩她。

    “念念,对不起!”他沙哑着声音道歉。

    “我不需要你道歉,我需要知道为什么,陆景洐,告诉我好吗?你告诉我。”时念声音又带上了哽咽,逼问着男人。

    “念念,我……”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眼神,陆景洐差点就说出了那个真相,还好及时给止住了,最后他落荒而逃地离开了房间。

    时念愣愣地站在原地,不久后,外面传来汽车声,她跑向阳台朝楼下望去,就见到陆景洐开着车子离开,车尾照射出来的两个红点,在漆黑的夜幕中,一点点的远去,最后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她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离开了,丢下痛苦、难受又迷茫的她。

    入秋后的风,呜呜地吹过,让她轻轻哆嗦了起来,但真正让她冷的并不是风,而是那个一声不吭就离开的人。

    第258章 口红印

    第二天,陆景洐一整天都没出现,到了半夜都还没有回来。

    时念再次失眠了!

    会所的豪华包厢里,江鸣、宋子诚还有凌风三人,看到里面又在喝酒的陆景洐,心里都异常的难受。

    “陆哥,别喝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江鸣走到他身边,拿走他手中的酒杯,正要将他从沙发上扶起时,却被一把推开。

    陆景洐微眯着眸子,眼里透着醉意和痛楚,声音哽咽地说:“不,不回去,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念念,我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样子。”

    他的手,用力地捶着自己的心口,眸子里有泪光闪烁,“我的心好痛,痛得快……碎掉了……”

    旁边的江鸣他们,看到他这个样子,更难受了。但他们却帮不上他,内心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宋子诚红了眼眶,嘴里“艹”了声后,拿起桌上的酒瓶,猛地往嘴里灌酒。也想喝个烂醉后,忘掉这些难受的事。

    江鸣点起了一根烟,在旁边抽了起来。

    此刻的凌风,倒是最冷静的那个,他看着陆景洐,很认真地说:“陆哥,你这样一直躲着时念,也不是办法。要么告诉她你的病,要么就干脆的和她分手。总得选一样。”

    陆景洐唇角勾起苦涩至极的笑,“不管我怎么选,都会深深伤害到她。”

    凌风目光深深的看着他,缓缓说道:“其实你内心有了选择。”

    他额头的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他的眉眼,让那双黑眸里的神色越发晦暗不明,他沉默许久后,薄唇才张了张,“对,我已经有了选择。但……我舍不得她,我舍不得和她分开。”

    “我去和时念讲,就说你变心了,喜欢上别的女人,这样她肯定就会离开了。”

    宋子诚想帮点忙,但被江鸣重重拍了下后脑勺,“这事,你别插手,我们外人只会越帮越忙。”

    这时陆景洐突然开口:“子诚,去会所找个女人来。”

    几人都愣了下,“陆哥,找女人干嘛?”江鸣问。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只要有陆景洐在场的酒局,他们都不会叫女人来陪酒,因为陆景洐有严重的洁癖,女人稍微挨到他,他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