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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陆景洐无法放手!

    这一晚,时念做了一个美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在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

    她飞过大海和草原,最后停落在美丽的山间休息。

    但这美好的时刻却被一声轻唤打碎。

    曾经让她着迷的淳厚嗓音,现在每每听到,都让她身体不由得绷紧。

    她不愿醒来,她想继续那个美梦。

    但是男人却低头开始亲她,从额头,一路向下,细细密密的吻让她不堪其扰。终于,她放弃了,睁开了眼。

    “醒了?一个朋友过来,想见见你。”

    陆景洐手臂撑在她头的一侧,声音轻柔,清冷的眉眼今日也染上了一抹温情。

    时念以为看错了,眨了眨眼,那温情依旧还在。

    “我不想见。”

    她拒绝道,同时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眉眼的温情,心就不会受到影响了。

    “那个朋友从国外回来的,现在书房里。”

    陆景洐温柔却也强势的将时念从床上拉了起来,脱掉睡衣,将一件宽松的针织衫套进她脑袋。

    时念心里很烦,但也没反抗,就任由他弄。

    给她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陆景洐牵着她的手来到书房。

    书房有个大阳台,明媚的阳光洒落,让人觉得很舒服。

    阳台上摆放了两张软椅,其中一张软椅上坐着一个眉眼温润的年轻男人。

    他起身朝走过来的时念,伸出手,“你好,我叫顾笑。”

    他的声音和气质一样,都很温润,俊秀的脸庞露出和煦的笑。

    “我叫时念。”

    她的手伸过去,顾笑刚握住,就收到了陆景洐的一记刀眼,他眉头挑了挑,将手松开。

    “我还有工作忙,你和顾笑聊聊。”

    时念看着陆景洐离开,眼里浮现疑惑。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强她是深有体会的,现在竟让她单独和别的男人相处,这不是他的作风。

    他在搞什么鬼?

    门关上,她目光才收回。

    “我和景洐从小就认识,不过我高中后,随父母去了巴黎,偶尔会回国。”顾笑温和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眼神哀伤的女人,笑着说道。

    时念淡淡“嗯”了下,没什么聊天的欲望。

    顾笑并未在意她的冷淡,笑容越发和煦,“景洐那小子脾气很糟糕,你和他在一起这几年,很辛苦吧!”

    时念陷入了回忆中,久久才回了句:“不辛苦,只是觉得累!”

    爱了三年的男人,她现在只想逃离,她已经身心疲惫了,真的撑不下去了。

    “听说昨天,你直径往海里跑,是很久没游泳了,想游泳吗?”

    顾笑随意的提起海边的事。

    时念目光第一次开始认真打量面前的男人,冷冷说了句:“你是陆景洐请来的心理医生!”

    “他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所以让你来看看。”

    顾笑的身份被揭穿,但并没有露出任何尴尬,双手交叉的握着,眼神依旧温温和和的看着她。

    眼前的女人心思很敏锐,也很聪明。

    他承认道:“嗯,我确实是心理医生,但我也是景洐的朋友。他昨晚很着急的打电话给我,让我立即回国。”

    “他并不觉得你疯了,而是担心你有自杀倾向,让我来开导你。你不用对我怀有敌意,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缓,仿佛带有魔力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倾诉。

    “昨天在海边,你在想什么?”

    时念眼里露出向往的神色,她白净如雪的脸庞浮现一丝笑,“大海在呼唤我。”

    顾笑拿出笔,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了句话,然后继续倾听。

    “我并没有想要自杀。自杀会下十八层地狱,投不了胎。所以我不会自杀,我还想下辈子投胎成一只小鸟!”

    顾笑在本子写上小鸟和自由两个词,然后用笔重重的在两个词中间划上等号。

    “你告诉他,他禁锢不了我一辈子,很快,我就自由了!我会变成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

    时念说到小鸟的时候,眼里终于有了光,笑容如洒在她脸上的阳光一样灿烂。

    顾笑看着她的眼,看到了她对自由的向往。

    “好,我会告诉他。你还有什么要对他说的,我都可以帮你转告。”

    他温声说道。

    时念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了。”

    聊天结束后,顾笑去见了陆景洐。

    “她怎么样?”

    陆景洐语气里透着紧张和担忧。

    顾笑面色严肃,“景洐,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真的想狠狠给你一拳。时念现在的心理状况非常不好,虽然还不能下结论,但是以我多年的行医经验,她已经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你知道吗?她向往死亡,她觉得死亡就是自由。如果你还不放手,她某天将用死亡来摆脱你。”

    放手?

    陆景洐只是想想,心脏就撕裂般的痛。

    “我放不了手,我不能没有她!”

    他第一次吐露心声,深邃的眸底盛满了伤痛。

    顾笑轻轻叹了口气,“景洐,你继续将她强硬留在身边,依旧会失去她。对了,她让我转告你一声,你禁锢不了她一辈子,她很快就会变成一只自由的小鸟。”

    陆景洐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夹着烟,另只手插在裤兜,容貌极盛的脸庞,露出前所未有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