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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景绅盯着她的手掌,好半响没说话。

    手上的动作停住了,沙哑道:“疼不疼?”

    宋挽凝故作轻松笑道:“不疼,最疼的时候过去了。”

    刚摔的时候确实特别痛,尤其几个手指还擦伤了,十指连心的痛她都没吭声。

    项景绅继续给她清理伤口,把上面的灰尘擦掉了,车上没有急救箱,做不了其他处理。

    “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把毯子拿下来,我看看。”

    “不用!”宋挽凝感觉特别扭:“我回家涂点药就好。”

    宋挽凝总是距他千里之外,抗拒他靠近,抗拒他的关心,这让项景绅很受伤。

    他自责道;“你是因为我受牵连,我——”

    “不用自责!”宋挽凝打断道:“你已经把我救出来了,算是补偿完毕,不欠什么。”

    一方面不想牵扯到更多人让双方有压力,另一方面,她真的不想欠项景绅人情,也不想跟他有过多牵扯。

    “今天谢谢你及时赶过来,如你所见我真的挺好。”

    宋挽凝不想去问宋国晔为什么会在这,又是谁把他关在寥无人烟的地下室里,她早就当自己没有父亲了,生老病死是他的造化,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有点累,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项景绅正想说什么,时力敲了几下玻璃。

    车窗降下来:“什么事?”

    时力把保镖找出来的东西递进车子:“这个应该是夫人的随身物品。”

    宋挽凝看见自己的包包,微笑道:“谢谢时助。”

    项景绅接过来,车窗上升又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给我吧。”宋挽凝伸手去接,他直接将包包放在副驾驶。

    “我带你去私人医院做个全身检查。”项景绅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抢先道:“如果不想看我发疯的话,医生给的健康报告是最好的安抚剂。”

    项景绅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脾气没有发作了,为的就是不想吓到宋挽凝。

    裹着毯子的人叹气,佝偻着背,乖乖答应下来。

    项景绅摸了摸她的头,又发间印下一个吻。

    “乖。”

    卡宴先一步离开城郊,朝着私人医院驶去。

    宋挽凝半躺在后座,视线落在窗外发呆,今天的经历真可以用魔幻来形容。

    参演过那么多剧中的角色,都不如今天来的刺激,真人真事啊!

    项景绅时不时瞄一眼后视镜确认后座上的人的状态。

    宋挽凝呆呆的,一直到医院,路上窝在座位上的姿势没变过。

    项景绅给她打开门,直接把她抱起来往医院走。

    花了个把小时,宋挽凝被迫做了有生以来最详细的一套检查,虽然她再三强调只是扭伤脚踝,但项景绅充耳不闻,医院能提供的检查一样没落下。

    有专人服务,她辩解也没用,最后医生给开了点跌打损伤的药,嘱咐她一日三次按时涂抹即可。

    小题大做,大张旗鼓来医院折腾了一番。

    早知道宁愿打车回静园也不会求助项景绅。

    出医院的时候,她坚决不要他抱,项景绅跟聋子似的,一切按他的意愿来。

    宋挽凝生气了,不愿意坐他的车回去:“放我下来!我去打车!”

    “你——”

    项景绅一个吻直接让她噤声。

    “一个字一个吻,你可以继续说。”

    “……”宋挽凝气不过,但知道他肯定说到做到,于是抿紧嘴巴,一点机会不给。

    卡宴开出医院,一路上宋挽凝侧头看着窗外,倒不是拒绝沟通,而是折腾一天很累,从上午惊险的状态出来时,浑身没力,接着在医院来来回回折腾许久,现在一沾床就能睡着。

    但她不能允许自己在项景绅的车上睡着,生怕一个不小心醒来发现不是自己家。

    项景绅猜到她的想法,直接说:“睡吧,今天不回静园了。”

    “!”宋挽凝侧头瞪他:“项景绅!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凭什么总是擅自决定啊!”

    她最讨厌做被强迫的事情。

    项景绅目视前方,稳稳开着车,非常绅士征求意见:“那你今晚能跟我回家吗?”

    “……”这是什么问题!宋挽凝觉得无法跟他正常沟通了,为免把自己气死,“停车!”

    车不仅没有停,速度好像还快了些。

    宋挽凝觉得项景绅今天打定主意要跟她唱反调,除了今天她要跟付超和妈妈联系时他配合了打电话以外,什么都反着来。

    情绪终于绷不住,委屈的眼泪来势汹汹。

    不停车她就哭的越凶。

    无声的哭泣让项景绅选择把车速降下来,停在路边,打算先把人安慰好。

    副驾驶的人胡乱擦了几下眼泪准备下车。

    驾驶座的人解开安全带,越过中控台紧紧把还在掉眼泪的人搂进怀里。

    心疼道:“别哭,我错了。”

    他一道歉,怀里的人一下子哭出声来。

    太可怕了,绑架太可怕,项景绅更可怕!

    宋挽凝带着哭腔:“我要回家!”

    项景绅软声哄人:“好好好,我们回家,但是今晚我必须要给你上药,”他给她拍背顺气,“回静园不方便。”

    宋挽凝抽噎:“我自己会涂!”

    “我不放心,必须我来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