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西幻暗黑np 高H)》 chapter1.前言(失踪的丈夫,调皮的孩子,徒 ——序言:即使你许诺给我一个天堂,也无法挽回你做出的抉择。 山羊正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只凶猛的大灰狼从树丛中扑了出来,抓住了山羊。 山羊吓得浑身发抖,拼命地呼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这时蜘蛛正巧在不远处,听到了山羊的呼救声,立刻赶了过来。 蜘蛛从嘴里喷出坚韧的蜘蛛丝,射向大灰狼。大灰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蜘蛛丝紧紧缠住了四肢,动弹不得。 山羊惊魂未定,缓缓地站起来,牠感激地对蜘蛛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因为你身型细小而看不起你。原来你是这么厉害的,谢谢你救了我!」 蜘蛛微微一笑,轻声说:「别客气,山羊,我答应过会帮助你的。」 “而弱小的蜘蛛之所以也能成为英雄的保护者的原因...”她轻声自语,合上童话书,小心地放回书架。 “阿娅,睡了?”她拢了拢被子,为宝贝女儿艾尔利亚捻好被角,童话的余音散去,现实的重量沉沉压上心头。 看着艾尔利亚纯洁而甜美的睡颜,以及她脖子上那串在烛光下显得流光溢彩的守护之链, 她有些怅然若失,忍不住回忆起那些本该忘却,而时时又在折磨她的记忆。 她们本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五年前在静谧之森的边陲小镇定居下来。 勇者的传奇故事早已传遍安姆王国乃至整个剑湾,但这位退休的普通勇者,只享受着与爱人孩子共享的平凡日常。 可王国之间的纷争永无宁日,丈夫文森特属白银邪魔却没有镰刀魔的嗜血邪恶, 而大陆上残存的魔鬼种却利用了达马拉国日趋渐长的野心,从大圣战中收割无数灵魂。 ...... ... 那是在众国吹响圣战号角的深夜时分,月光如夜纱般披覆在夫妻赤裸而亲密的躯体间,他冰凉的指爪抚上她那透露着一股失落劲的脸颊, 温热的泪水点点滴滴打在他宽厚的掌心上。 “即使是宗主逼迫我,我也不会离开你和艾尔利亚。而那邪魔的罪孽迟早会让它们自食其果, “但达马拉是我的家乡,是你以前最终战讨伐暴君的一大同盟......” “芙(flos),答应我不要离开这里。”他呢喃细语,最后一句语气陡然加重。 “亲爱的,这只是扎瑞尔的要求,我可以去说服祂放过你。” “不要,动用洛山达的力量意味着你的心灵会被神明掌控......” 魔鬼舔舐着她的耳廓,留下猩红的眼泪,她吻去他的苦闷,此刻臂弯间情热的吐息使她不自觉地用手指描摹了一遍又一遍他背上的圣痕印记。 这或许就是宿命,不仅仅是魔鬼的,更多的是作为勇者的身份。 秋叶隐去,冰花将至,等来的却是邪魔君主扎瑞尔的讣告信,信中肯定了文森特的功勋并送来他的赏赐。 「致破晓勇者·芙罗拉女士: 惊悉吾之忠诚契约者、魔鬼指挥部参谋长文森特之陨落,此乃九狱无可弥补之损失。 其生前恪尽职守,于大圣战纷繁乱局之中,尤以对达马拉王国局势之‘卓越洞察’与‘审慎考量’着称,功勋卓着,深得吾心。 然,命运之轮转动无常,纵使最坚韧之灵魂亦难逃其轨迹。 为表彰其无瑕之忠诚与不可磨灭之贡献,特此奉上其应得之赏赐: 一匣来自焦炎地狱核心、永不熄灭之‘慰藉’火绒;三瓶用以淬炼灵魂韧性的星界银粉;以及他所处职位的俸禄。 以及......(此处字迹短暂地扭曲,墨水印骤然模糊起来)一份吾亲自签署的、确保其子嗣艾尔利亚成年之前,免受任何‘非自然’侵扰的契约文书(前提是,她始终安居于您目前这处……宁静的避风港)。 望汝节哀,芙罗拉女士。文森特之逝,实乃命运乖张之明证。 其过往之言行,吾已详加审视,未发现任何与其最终职责相悖之异常。愿其灵魂安息于应有之归所。 —— 扎瑞尔,阿弗纳斯之主,以青铜与鲜血之名」 她反复看了三四遍,才看出来一个冰冷的事实——就是文森特遭到了他宗主的猜疑,信中丝毫没提及他的死因(或者说下落)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芙罗拉眼中怒火迸射,一把拽住那小魔鬼细长的尾巴,将它整个提离地面,小魔鬼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刺耳的尖嚎。 “文森特的死是怎么回事?他的下落呢,别糊弄我——” “快放开我啊啊啊———你这该死的阿斯莫走狗!!”小魔鬼绝望地哀嚎着,天界后裔的触碰正灼烧着它的灵魂。 一旁两名军团魔怒吼着拔刀欲扑,却被芙罗拉身上奥术饰环骤然迸发的强光刺得双目剧痛, 紧接着那种无形的力量瞬间将他们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告诉你们的帝王,七日之内,我必亲临阿弗纳斯,踏碎他那万魔殿的宝座!” 芙罗拉拽起上蹿下跳的它甩到军团魔脸上。 即使在战场上残忍嗜血的军团魔此刻也如蒙霜鹌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拎起小魔鬼的后颈立刻撕了传送门卷轴,飞也似的逃走了。 她走向堆在门口的那些闪闪发光的财宝,正想一把火球术烧个干净,却发现了绝对意想不到的东西,那串早已破碎的守护之链。 守护之链不是本在白榭庇护地一战替她承受致命一击后断裂开来,被吸收为神树的力量吗,怎么会—— 好似正有什么阴谋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扼住她的喉咙,摧毁她的幸福和小心肝艾尔利亚。 即将踏上征程的这一天,她本来打算让艾尔利亚临时寄养在旁边的磨坊主邻居,一个拥有充实又美好的生活的六口之家。 虽然那户人家有个常年不着家的老爸和整日钻研巫术的老妈,不过大哥是个朴实善良的小伙,二姐是个认真细致的姑娘,也没什么不能放心的。 并且深入九狱的路线已在脑中勾勒:从神堕之地的巨魔峡谷瞭望点潜入幽暗地域,抵达布灵登石城。 再利用城市深处众神殿的创世镜,反向定位那飘忽不定的地狱冥界入口。 前方危机四伏,当这破勇者的日子真是没几年清净过。她揉了揉紧蹙的眉心。 收拾行李时她看到了书桌的桌案上的精美的书信,这份浸满丁香和黑醋栗香味的书信正是出生入死的同伴兼挚友递来的, 多少年了,莫甘娜还是那么爱操心她的事。 芙罗拉想起随时光而越发模糊的恬静面容和那灵动却神秘深邃的眼睛,心中隐隐顿痛起来。 她与大家胜利后道别的十年不见,换来的是紫尘平原诞生的奇迹——大地唤醒和生灵复苏,莫甘娜真正驱散了笼罩在她故乡那百年徘徊不散的施特拉德诅咒。 游离的思绪想起她在白榭神树许下的誓言—— 「以吾之心,举己之力,让西凡纳斯的足迹遍布妖精之乡紫尘平原,那无穷无尽的荒啊,放下所有施特拉德的怨怼,散去吧!」 思绪万千,拆开信封,迫不及待跃入眼帘的是那一行醒目的大字: ——致亲爱的渡渡鸟小姐。 莫甘娜又念念不忘这个老掉牙的玩笑,想起她写信时会狡黠的眯起眼的神情,芙罗拉无止尽如蛛网密布般的思念漫上心头。 她逐字逐句阅读莎草纸上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迹,而这份专注却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拉开门却被来人狠狠抱住。 铺面而来的丁香和黑醋栗香味,和那如野猫般的竖瞳里化不开的愁思此刻紧紧揪住了她的心, 心底埋藏着有太多渴望莫甘娜能回答的问题,可看到人的那一刻全身气力只挤出来一句: “你还是没怎么变呢......” 莫甘娜伸手捻了捻她那秀丽金发中新长出来的几簇白发,心底开始抽痛起来: “不要去找文森特了,路是他自己选的,而且那个该死的杂碎撅着屁股挖坑给你跳呢。” “......不行。” “勇者也不是能什么事都要掺和的,这是那些杂碎魔鬼种的血腥内斗,阿弗纳斯的那个渣滓大王又想把手伸到地表上了。” “其实我很多时候都在担惊受怕,怕你被紫尘平原的危机所吞噬,再也上不了西凡纳斯的天国。但你很好的证明了自己不仅是剑湾的英雄,更是半精灵中的传奇,莫甘娜。”她怜爱地揉了揉面前美丽的半精灵的尖耳。 “所以我也不能选择去逃避,至少也能为生灵涂炭的圣战做出点什么。” “这都是浮于表面的借口,你就这么爱他,不要自我也不要命了?” 莫甘娜胸口中说不出来的苦闷好似爬上她的喉咙。 “无论如何,抛开感情不谈,是他将我拉上猩红山巅的。虽然魔鬼种确实该千刀万剐,但是他毕竟受洗于洛山达的光辉了,放下你的偏见吧,娜娜。” “反正这一趟是非去不可是吧,真受不了你。不过有些事得说清楚,不要回应天界——” “等等,这里有只耳朵在悄悄的听。”芙罗拉嘴唇几乎未动,气息轻拂过她的耳廓。 两人眼神瞬间交汇,心领神会。莫甘娜左臂自然地环住芙罗拉,看似亲昵的拥抱,实则巧妙地遮挡了某个方向的视线。 刺客丝毫未察觉那隐在芙罗拉背后的右手正悄然结印。她的目光看似无意地扫过房间角落,而莫甘娜借由她的视线的指引, 瞬间锁定了隐形者的位置,一道灰白色的魔法灵光自指尖迸射而出——四环法术石化术。 他正酝酿着出鞘的时机,身体却骤然僵硬、灰白,而手上的刀刃闻声即断。 莫甘娜现已是欧珀阶的奥法战士,对于石化术的运用可谓是炉火纯青,那个刺客只剩个脑袋没被石化,拉下此人兜帽,露出来的正是提夫林(魔鬼种衍体)的样貌。 芙罗拉瞬间脸色骤变:“娜娜,他们目标肯定是阿娅!” 话音未落,她身影已化作一团翻涌的雾气,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外。 “这急性子......”莫甘娜无奈轻叹,随即目光如刀锋般剜向被石化的提夫林刺客。 无形的法师之手扼住他的咽喉,冰冷的魔力如蚀骨之蛆钻入他正在石化的躯体,仿佛要将每一寸肌肉、每一块骨骼都碾碎。 “是地表的杂种还是地下的杂碎,一字一句说清楚。” 提夫林刺客在巨大的痛苦和法术的强制下,断断续续地挤出声音:“是......是地表的......死亡领主......伊尔梅特大人......他想要......勇者之血......” 惑控派的吐真术不得不让他开口,然而也是他最后一次开口了,因为那遥远的邪魔感知此处正上演的事情后直接捏爆了他的血魂瓶。 chapter2.童年(第四天灾的风还是吹到了中土 另一边,万分火急的芙罗拉窜遍了自己家和邻居家的各个角落,绝望的发现艾尔利亚失踪了,好似因她摇摆不定的抉择而降下了惩罚。 努力镇静下来后才想起自己给阿娅塞过许多魔法道具,她掏出蔽影低语戒指,开始施展成对指环的庇护术。 此刻显示着艾尔利亚正处于静谧之森的深处,而她的踪迹慢慢靠近失落神殿。 艾尔利亚正与妖精们愉快的在森林行走,其实她偷跑这个地方不是一回两回了,但慈爱的老妈知道了就会变得很恐怖。 树之妖精围在她旁边哼唱着最近风靡大陆的夜游月湾小曲,多么美好的时光啊,如果不是见到老妈的话—— “阿娅,快回来!”紧急传送过来的芙罗拉欣喜的呼喊她宝贝小心肝女儿。 她委屈地瞪了一眼芙罗拉,而树之妖精们感知到她的想法,使出飞行术将她带到遗落神殿的废墟中去,但这是芙罗拉决不允许的事。 可这破地方到处都是藤蔓,许多条树藤纷纷向她袭来,即使开了护盾术挡的了树藤也拦不住那些妖精的降咒, 于是追逐的步伐逐渐变得僵硬而缓慢,最后变得无法移动,她真的是深切地暗恨自己没学法术反制。 用最后一点力量掏出某种药粉一把干嚼下去后,等待着魔网的力量重新汇聚,可她不知道的是, 树之妖精的本意纯粹是好的,它们引诱艾尔利亚不过是想让她被金橡神树赐福,从而不受静谧之森的潜规则—— 活着的外来生命一旦在森林中呆过三天就会陷入沉睡状态。 若是艾尔利亚要是是纯人类倒还好,很可惜,她流着魔鬼的一半血液,当然更可怕的是,她还是阿斯莫的一支。 被妖精环绕着引导来到了神殿的废弃祈祷室里头之后,斑驳的霞光顺着残破不堪的废墟破洞倾泻而下,照进那巨大古树的那似要笼罩整个宫殿穹顶的树冠中。 当她瞪大眼睛沉浸在这颇具朦胧美的氛围中,却听到了不知何处传来低沉而又神圣的怒喝: “魔鬼,肮脏的混血种,休想祈求我母卡巴拉的恩典!” 刹那,在神殿的大理石地板底下冒出无数的藤蔓想要扼杀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妖精们自知惹祸不敢违抗神树而四处溃逃,而就在这致命时刻, 那些想要袭击她的藤蔓却由于不知名的力量而枯萎了,宏伟的巨树突然因为某种力量作崇而越发萎靡不振。 “艾尔利亚!!!”此刻闯进来的老妈像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冲进来把她护在怀里, 随着这疾速如风的速度,绚烂夺目的光耀法球一个个将妖精和树藤吞噬,此景此刻深深地印在她的心上。 “老妈,你居、居然还是个大法师?”她惊讶的合不拢嘴,不知道说啥才好。 金橡神树的声音明显虚弱了许多,那股源自禁制的排斥感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了,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没想到来访者是通过英魂试炼的勇者,是吾一时失礼。但汝后代体内不洁的力量会直接导致神谴与魔咒,吾方才所为,不过是行使其守护之责。” “‘职责?’”芙罗拉的声音冰冷如霜,蕴含着风暴般的怒意,“西凡纳斯的教义何时允许自然之力去迫害一个无辜的孩童,这就是你理解的职责?!” 神树的意念波动传递着它的言语:遵循母神卡巴拉源自生命本能的憎恶是它的核心意志, 吾主西凡纳斯的旨意虽是更高层次的指引,但在涉及母神本源排斥的事物上,前者的优先级……更高。 “所以呢?”芙罗拉的怒火并未因解释而平息,“我还需要感谢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女儿一命?” “.....此为吾之过失。”金橡神树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滞涩, “愿母神卡巴拉能降下片刻安宁,护佑汝这命运多舛的爱子;愿吾主西凡纳斯的吐息,为她扫去那些不怀好意的窥探。” 简直出乎芙罗拉意料,未等她再施压,金橡神树便主动降下了祝福——两位神祗,一种源自卡巴拉,一种源自西凡纳斯,落在了它刚刚还欲除之而后快的混血儿身上。 她心中冷笑,这突如其来的‘慷慨’,恐怕与神树刚刚遭受的无名压制脱不了干系。 或许,也多少沾了莫甘娜这位西凡纳斯选民兼艾尔利亚的干妈的光?她无奈地想着。 另一边,艾尔利亚懵懂的不能理解其状况,直到她意外捡到的水晶项链闪烁着弹出了面板窗口,把她吓了一大跳。 伸手触碰的那一刻,摸到了如棉花般的柔软实感,可她只能勉强能理解上面的一栏栏‘属性’‘职业’‘法术’几个大字,而她的大头照在浩如烟海的信息中赫然在列。 这个像照镜子的图像,饶是孩童时期无知无畏的她也不由得有点毛骨悚然。 她回头看向不知因何而犹豫的老妈,还有那个光芒突然黯淡下来的神树,似乎都没发现这边的异常。“一会再告诉老妈吧,”她心想,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项链。 她努力调动着脑海里那点可怜的基础魔法知识:能变出光屏、能摸到......这一定是个超级厉害的魔法物品!......老妈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呢? 刚才芙罗拉的犹豫并不是出于祸福相依而到手的祝福,而是她依然放不下艾尔利亚。 即使艾尔利亚有着诸如魔法道具,同伴托管,还有神之祝福的重重保护,但幸福小家暴露在魔鬼的视线下是何等危险她还是清楚的。 失去了文森特之后,她更无法失去她。 面临这样的两难抉择,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金橡之主,渴求你告诉我那儿时我所生活过的林间小屋在哪,而那个好心的屋主究竟是谁?” “其短短二十年的光阴,而她的神秘仍是难以窥探,若汝依循神的指引,或许静谧之森的藏身处更为安适。” 她听完金橡神树的箴言后嘴角莫名漾起了笑意,笑的让这位通人性的神树都感觉莫名其妙。 “依循神西凡纳斯的恩典,我将把女儿带去那。” 艾尔利亚听不太懂她俩到底在说什么,但也明白了老妈好像不带她回家的想法,连告诉她项链的想法也抛却脑后了,非常气愤的抗议道: “我不去!” 艾尔利亚立刻抗议,小嘴撅得老高,“等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他说好了要给我们做他最拿手的松露菌汤,一家人一起喝的!” 芙罗拉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听到女儿充满期盼的话语,她喉咙猛地发紧,半晌才艰难地挤出声音: “艾尔利亚......我们出去再说。” 金橡神树似乎感知到了芙罗拉此刻汹涌的悲痛,一道意念悄然传来:‘那边的独立结界已然完备。’ 于是艾尔利亚幸福的回了家,当晚她回到柔软如棉花糖般的小床时听着芙罗拉讲述蜘蛛和山羊的童话时,却不知儿时的童真悄悄走向了结尾。 安抚完艾尔利亚后,当她再次回到小屋时,发觉这里仍旧摆着儿时爱不释手的独角兽玩具和沙盒方桌,似乎一切还停留在从前, 只不过这里将来又会多出一个儿童的童年。 走出小屋,莫甘娜依然在等着她,但也不仅仅是莫甘娜,还有一只晚上居然不打瞌睡的巨龙。 庞大之物的影子在繁茂的林间随风起伏着,而那阴影深处——一双燃烧着猩红光芒的巨大竖瞳,如同来自深渊的狱火穿透夜色,一瞬不瞬地......锁定在她身上。 chapter3.邂逅(奶龙嚎叫「吾…饥肠辘辘!」 这头巨龙名为西蒙·莱利。平日里,他当然会以类人形态在城镇间行走,只是那身挥之不去的龙威与生人勿近的气场, 总让同行的冒险队伍收获无数紧闭的门窗。 回想起与他的初遇,芙罗拉觉得那简直是一场充斥着荒诞与火药味的命中注定。 在那些流传甚广的英雄传奇里,诸如秘银五侠的故事,巨龙总是盘踞在恢弘的遗迹深处、灼热的溶洞之底或是裂谷断崖的阴森巨穴——各种充满传说色彩的地方。 然而,芙罗拉遇到的这位,住处实在有些......缺乏排面。 相遇只是一场纯粹的偶然,当她作为一个冒险者盗贼的第一次闯荡莱卡平原那会, 从一座废弃寺院的地下坑洞不小心误入矮地精巢穴,掉落的地方刚好就是地精首领的栖息处。 芙罗拉落地瞬间,一瓶羽落术药水已灌下喉咙,身影如狸猫般滑入阴影。 矮地精首领被灌入地穴的强风惊动,睡眼惺忪地从熊地精厚实的皮毛里抬起头,浑浊的眼珠扫视一圈,没发现异常,便又一头扎回温柔乡,鼾声如雷。 对于这种难得的情况,她把它们从睡梦乡送到了极乐乡。 转向首领寝室后的宝藏室时,一扇巨型尖拱石门拦住了去路。没有锁孔,两侧却诡异地摆满散发着甜腻香气的罗丝蜡烛。 芙罗拉心头一热,忍痛撕开了珍藏的敲击术卷轴。然而石门仍是岿然不动,她气得差点笑出声,这破门什么来头? 强压火气,她开始了仔细勘察。洞穴土壁布满蛛网般的裂痕,裸露的岩石表面有明显的冻融剥蚀痕迹,整个空间弥漫着反常的低温,寒意刺骨—— 这鬼地方简直像刚经历了一场雪,可眼下分明就是夏时令。 不过这些线索给她提供了一个歼灭整个地精巢穴的新思路,她熟练地绕开巡逻的地精的视野,来到它们的仓库。 此时正值深夜三更时分,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守卫,同样熟练的打晕然后麻溜的滚着储藏的火药桶前往聚会大厅。 经过她一路的观察,冻融程度最严重的是巢穴的中心大厅岩壁,由于此地的大火炉完全熄灭,所以没有地精愿意在酷寒环境下呆着。 不知是不是地精活动频繁的缘故,这个无比宽阔的低地岩面出现了部分陷落的情况。 一个核平解决的计划悄然在脑海中成形。 她悄然摸到地精聚会的中心大厅——这里冻融痕迹最重,岩壁脆弱,上方似乎还压着沉重的东西。 芙罗拉攀上岩壁,利用钩索在关键裂隙处倾倒粘稠的油腻瓶,又将仓库里‘借’来的油桶和烟粉桶精心布置成爆破点,最后在主要通道上慷慨地铺满了易燃油脂。 布置过程险象环生,一次移动钩索时,油瓶脱手砸晕了一个守卫。 不过路过的地精瞥了一眼,嘟囔着又喝高了,便摇晃着脚步离开。 而她贴在冰冷的岩壁上,好不容易才平复炽热的心跳。 最后从洞穴中出来望向头顶上浩茫无尽的星空时,对着铺满油的洞口抛出炉光火焰的那一刻,她悄悄地替矮地精们许了个愿望—— 愿世界上所有烦人的挖墓进洞的流程都能核平解决。 巨大的火舌舔舐着洞穴的每一处时,地底温度的骤变和幽暗地穴被火光照亮的一瞬间, 矮地精种群来不及哀嚎便在连环爆炸和岩石的巨大崩塌中死去,但更惨烈的是尼赛尔山也因此被动摇了根基。 当然,扔了炉光火焰那真是要跑多块就有多快,此刻大地在呻吟,岩石在崩裂,冲天的烟尘混合着火光形成恐怖巨浪。 芙罗拉早已撕开飞行术卷轴冲天而起,但仍被狂暴的冲击波和碎石烟尘狠狠掀飞,更让她目瞪口呆的是,山巅那座盘踞的废弃寺院,也在连锁崩塌中轰然垮塌了大半! 体内魔力的急剧增长告诉她,这场‘意外’葬送的不仅是地精,恐怕连那个藏在寺院玄关、 刚教完她祝福术就催债的老滑头骷髅也一并归西了。 她在空中稳住身形,感受着澎湃的力量,简直是出乎意料:「没想到那老不死的经验这么多。」 正欣赏着自己制造的末日景象时,一声撼动天地的恐怖咆哮刹那撕裂夜空,只见崩塌的山体中, 一个堪比小山的巨大身影狼狈地冲天而起,裹挟着烟尘碎石,直直朝她这边飞来! 一种天地为之撼动的巨啸袭来,而这种心灵震慑通常让弱小的生物反应迟缓,随着它的逼近,才看清其真面目——这是条年轻的白银龙,显然就是冲她来的。 此刻它华丽的银鳞沾满污泥碎石而黯淡无光,显得狼狈十足。 芙罗拉的心瞬间沉到谷底:龙!还是被她炸了老巢的龙!要是被它知道真相......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龙息烤成焦炭的模样。 然而,这头显然刚离巢不久的新生龙,脑子里似乎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它勉强稳住身形,尽管灰头土脸,仍竭力保持着白银龙应有的优雅(或者说它自以为的优雅), 对着下方渺小的芙罗拉,用一种刻意拿捏的,带着奇异腔调的通俗语屈尊发问: 「渺小的生物,汝乃此地方圆唯一存活之见证。告之于吾,吾之栖所尼赛尔山,因何遭此倾覆之劫?」 「啊,这个......」她的脑子飞速转动,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大、大概...是地精的仓库失火了吧?加上岩层被冻坏了,温度一高......就炸了?」 她一边胡诌,一边暗自心惊:这龙居然会说人话,还是大陆通俗语? 「原来......如此。」 新生龙似懂非懂地点点巨大的头颅,失落地望向已成废墟的家园,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不仅家没了,囤积的整整三百五十六只储备粮(地精)也灰飞烟灭了!接下来得去哪里掏吃的啦? 龙巨大的鼻孔忽然翕动,它从芙罗拉身上嗅到了一丝让它着迷的气息——那是刚施展过的高等祝福术残留的味道,清新得如同雨后初生的嫩草!这味道奇异地安抚了它饥饿的躁动。 「汝......竟与那群地精同穴而居?」 她只得故作惊讶,试图转移话题。但龙的注意力显然被更迫切的需求拉回: 「吾之食粮...三百五十六只,皆殁矣!」 它巨大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饥饿轰鸣,那双原本威严的猩红竖瞳,此刻闪烁着纯粹而骇人的、看待食物的绿光,死死锁定了芙罗拉! 「吾...饥肠辘辘!」 虽然她表面上强作镇定,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我是卓尔精灵(Dark Elf)。卓尔的血,对地表的地精来说可是剧毒,他们猎杀我们就是为了用毒血淬炼武器。 所以...烤地精虽香,我却无福消受呢。」 还特意重重强调了‘剧毒’二字,看着它那齿缝中一闪一闪的光芒,此刻也终于明白了这条龙到底从哪来的以及那个无名寺庙的古怪之处。 这条龙是刚孵出来不久的白银龙,而它这个龙蛋壳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就是寺庙隐藏玄关处的地下某处锚点。 而那个在寺庙底层的骷髅大师老是委托她帮忙寻找上古结界法阵的修复材料,这个材料不是现在的她有能力能找到的, 所以过了个困难的说服检定要骷髅先拿报酬出来。 报酬就是,告诉她宝藏的位置,或许是时间流逝的太久,那具死灵骷髅都不知道外边破败成什么样子了。 最后当她来到所谓的宝藏标记点时,却好死不死掉进坑洞里,误入矮地精巢穴。 联想到那个宽敞的大厅上方的冻裂石层中显露的大理石圆顶以及那个无锁的尖拱石门,搞不好就是这条巨龙的投喂点呢。 「嗷呜——疼!!!」 巨龙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吼,庞大的身躯痛苦地扭动起来,一下子震飞她的所有思绪。 它巨大的头颅猛地凑近,芙罗拉看得更清楚了——一根镶嵌着璀璨宝石的法杖,死死卡在它后槽牙的缝隙里! 龙疼得眼泪汪汪(如果龙有泪的话),充满希冀(和饥饿)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芙罗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法杖的光芒让她盗贼的本能瞬间沸腾——金色传说,还真是富贵险中求。 在巨龙忍耐到极限、即将把她当点心吞掉的千钧一发之际,她以毕生最快的速度,像只灵巧的松鼠般攀上龙吻,冒险将手伸进那充满腥气的血盆大口,死死抓住法杖柄,用尽全力一拔! 「噗嗤——」一声轻响,法杖带着些许唾液和...可能是牙结石的东西,被成功拔出! 她脱力般从龙吻滑落,眼看要摔个结实,却被一只巨大的、覆盖着温暖鳞片的龙爪轻轻托住。 惊魂未定地抬头时,只见巨龙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那种看食物的绿光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感动的、湿漉漉的、充满感激的......清澈的愚蠢。 「小可爱!太感谢你了!这东西折磨我好久了!真的!」 龙的声音充满了真诚的喜悦,甚至用鼻子亲昵地(但力道没控制好)拱了拱芙罗拉。 芙罗拉揉着被撞疼的肩膀,露出一个在龙看来无比可爱、实则暗藏算计的笑容: 「饿着肚子的龙可帮不了我什么忙。要不要......来我家地盘吃顿饱的。」 新生龙欢呼雀跃地来回打转。于是芙罗拉骑上宽阔的龙背,指引它飞向静谧之森边缘臭名昭着的失落沼泽。 盘踞此地的红矮人和一个难缠的鬼婆,刚听到龙啸探出头,就被饥肠辘辘的西蒙嗷呜几口吞了个干净。芙罗拉坐在龙背上,看着下方瞬间清净的沼泽茶室, 这还真是我无伤速通最快的一次呢,她喜滋滋的想着。 与龙的邂逅无论历经多少时光的洗涤,在所有记忆中都挥之不去,毕竟所有人都会对自己第一次相当惊心动魄的冒险铭记终生。 她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看着眼前气息危险的西蒙,心中暗叹,那时的他多么好骗啊。现在嘛......征途和神职,早已磨去了那份年幼的纯真。 chapter4.同行(微h) “不打算叙旧一下?”冰冷的嗓音响起,她抬眼看去,西蒙已化为类人形态。 曾经纯净如秘银的白银色犄角,如今点缀着不祥的点点漆黑,如同被墨汁污染。 那条曾经优雅的龙尾也变得粗壮有力,微微甩动间带着破风声,而长度几乎及芙罗拉的腰际。 脸倒是一如既往地秾艳昳丽,足以让凡人窒息。然而芙罗拉内心毫无波澜——跟莫甘娜那种神秘深邃的美朝夕相处那么久,这方面早就点满抵抗力了。 而让她皱眉的是他那格格不入的打扮:竟没有像之前戴黑鸦面具,转而披上一件华贵张扬、刺眼无比的大氅,那风格......简直跟他侍奉的狂暴神祇如出一辙。 自从获得毁灭之神塔洛斯的青睐,执掌‘审判者’神职后,西蒙的性格就愈发阴晴不定,如同风暴本身。 她有些暗自伤感,神赐的力量,代价或许是灵魂本质的转变? “芙(flos),”西蒙开口,声音里带着有点别扭的倨傲意味,“久违了。你身上那股子爱往泥土里打铺的臭味,倒是一点没变。” 这熟悉的、令人牙痒的语气,瞬间点燃了芙罗拉和莫甘娜心头的不快。 莫甘娜抱臂倚着树干,黄绿色的猫瞳冷冷扫过他,“啧,看来有人比我还心急。就是不知道,审判者大人这两天在我们这穷乡僻壤,在忙活些什么神圣公务?” “唷,”芙罗拉习惯性地回怼,试图找回点旧日斗嘴的感觉, “某些龙当年在沼泽啃完地精和鬼婆,也没见把嘴擦得多干净。” “那味儿老冲了,整整三天都挥之不去,现在倒嫌我臭了?” 心里却想的是他不打招呼就来了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还好有莫甘娜在场。 “嗯,确实好久没吃到了烤地精了。” “跟我们一块的话或许要天天吃,毕竟此次去阿弗纳斯的路还要穿过静谧之森。” “跟你们同行?去阿弗纳斯?” 西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来你们都有种天真的误会啊?” “我此行,并非为与尔等同行。” 他慢条斯理地说,目光扫过芙罗拉,最终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落在莫甘娜身上, “只是顺路,来好好感谢一下我的旧日同伴。毕竟,跟不熟的人绑在一起,实在麻烦透顶。” “其实,我最该感谢的,”西蒙的笑容陡然变得危险而扭曲,“是那个魔鬼渣滓,赐予我体内的那块灵魂石,” “还有附着的那个直至昨日才失效的支配密文。” 他话音未落,莫甘娜的右手已迅捷地搭上了背后的往生之杖,周遭的气势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FUS RO DAH——!!!」 三段蕴含神威的龙吼毫无征兆地爆发,化作实质的声浪巨锤,狠狠砸向芙罗拉,她只觉灵魂都被震得离体,整个人被狂暴的力量掀翻在地! 更恐怖的是,在她挣扎着试图爬起的瞬间,无数流淌着雷霆与风暴符文的金色锁链凭空出现,瞬间缠绕住莫甘娜,那是塔洛斯的审判神术。 莫甘娜周身月华暴涨,蚀月咒文与金色符文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嘶鸣,但塔洛斯的神力太过霸道, 而芙罗拉只能眼睁睁看着挚友的身影在金色符文的撕扯下变得模糊。 “西蒙,你的审判领域竟敢染指柯罗诺斯的时空权柄?!” 她不禁嘶声怒吼,认出了那金色符文中的时空禁锢之力。 在符文彻底合拢前,拼尽全力朝芙罗拉的方向打出一道微不可察的月牙印记,留下一句急促的传音: 「小心!他…可能被诅咒了!」 下一秒,莫甘娜的身影便被狂暴的金色神术彻底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芙罗拉惊怒交加,西蒙的突然发难和展现出的时空力量完全超乎想象。 那句‘灵魂石’和‘支配密文’更是让她头皮发麻,文森特…他到底对西蒙做了什么? “现在,轮到我们之间的清算了,芙罗拉。” 西蒙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贴近在匍匐在地的芙罗拉面前。 他蹲下身,血红的瞬膜瞳孔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脱力的瘫倒在地的她,“首先,你得明白一件事:文森特,从某种意义上说算是死了。如果他还没死透…”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残酷的快意,“那他现在的处境,绝对比死亡凄惨一万倍。” 简直是如坠冰窟,文森特临别时的话语还犹在昨日,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逐渐成形,他真的为了某种目的,牺牲了西蒙? “祂有言:不知者,或可稍减其罪。” 西蒙的指尖带着龙类特有的微凉,轻轻抬起芙罗拉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但是,芙罗拉…我的损失,你拿什么来偿还?” 那眼神,让她突然想起了初遇时,他对食物的渴望——只是此刻,这渴望中掺杂了更复杂的、令人战栗的东西。 她徒劳地扭动被钳制的手腕,从齿缝挤出嗤笑:“一家人就指着我接悬赏过活,兜比脸还干净。讨债?” 忍不住啐了口唾沫在他鳞甲上,“等九狱结冰吧,要命倒有一条,蜥蜴佬!” “呵…”西蒙丝毫没有因她冒犯的言语而感到恼怒,那舒畅的笑意瞬间在嘴角漾起,血瞳中的光芒晦暗不明,“随你怎么狡辩。” “唔?!” 芙罗拉的抗议被骤然堵住,西蒙猛地低头,强势地攫取了她的唇,这不是温柔的爱抚,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侵略。 他细长的、带着细微倒刺的分叉蛇舌,蛮横又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缠上她柔软的舌尖, 贪婪地吸吮、舔舐,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她的抵抗、她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西蒙似乎嗅到了淡淡的血的腥味,发觉自己舌苔的倒刺不小心剐蹭了那张薄唇上,她吃痛得泫然欲泣的神色更加激发某种难以言说的欲望。 “芙…”就在芙罗拉被这疯狂的吻掠夺得几乎窒息时,他的心语清晰地直接钻入脑海: 「如果…你不是为了文森特那个渣滓,而是为我…你还会踏上阿弗纳斯的旅程吗?」 呃呃,先把你料理了还差不多,打完龙再去打魔王还真是合理呢。 她往上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毫不掩饰的真实反应,恰恰被西蒙捕捉到了。 他嘴角竟勾起一丝几不可查的弧度——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真实的她,那个旅程中因为顾忌吟游诗人的歌谣而刻意收敛了爪牙的狡猾盗贼。 「看,我们本质上…还是同类。」 被风暴核心所扭曲的大审判者,与骨子里仍是盗贼的退休勇者——在剥离了所有伪装后,内核同样不羁、同样危险。 龙的唾液似乎带着某种麻痹或致幻的成分,芙罗拉的意识开始模糊,视野被黑暗吞噬。 在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秒,她只听到西蒙低沉的念咒,如同来自深渊的宣告,清晰地印入灵魂: 「那就.....重新开始吧。」 chapter5.失忆(前戏/交尾中出高h) 头痛欲裂。 仿佛有无数根针在颅骨内反复穿刺,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沉闷的钝响。 芙罗拉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极其熟悉的房梁,可上面却缀满了相当陌生的垂落铃兰和栀子花串, 浓郁得近乎甜腻的花香让她一阵眩晕,瞬间惊醒过来。 这是在我家吗? 她猛地转头,一张秾艳昳丽、足以让日月失色的睡颜近在咫尺——是那条龙。 大脑一片空白,强烈的恐慌攫住了她。好像发生了什么? 记忆像被粗暴撕碎的羊皮纸,只剩下零星的、无法拼凑的碎片: 自己从静谧之森回来…心头压着巨石般的忧虑(为了什么?想不起来)。 接着好像跑去欢乐堡酒馆…试图用金麦啤酒的灼烧感麻痹自己。 然后拍着桌子跟酒客们吹嘘当年的冒险…好像刚讲到怎么遇到那条蠢龙… 最后—— 一声撕裂灵魂的恐怖咆哮:「FUS RO DAH——!!!」 狂暴的声浪如同实质的巨锤,狠狠砸中她的意识,眼前是西蒙那双燃烧着癫狂的猩红竖瞳。 疼痛,不仅仅是身体被掀飞的酸痛,更是某种意识被强行剥离、扭曲、碾碎的痛楚。 无边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唔…头好痛…” 她无意识地呻吟出声,手指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驱散那源于精神被暴力侵袭后的残余痛楚,龙吼的余威仍在意识深处震荡。 在她因剧痛和混乱而失神之际,身旁的睡美人悄然睁开了眼。血红的竖瞳里哪有半分睡意? 那目光深邃得如同寒潭,静静注视着她因痛苦而蹙起的眉头。 他慵懒地伸手,指尖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温柔(?),轻轻将她颊边被冷汗濡湿的凌乱发丝拢到耳后。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亲昵: “醒了?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新家吗?” 芙罗拉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弹开一点距离,却莫名地下意识去伸手碰他额侧那对标志性的犄角—— 入手冰凉坚硬,秘银般的底色上,那些星星点点的漆黑如同不详的烙印。 等等......她指尖一顿,这触感,这纹理......好像和记忆中的他不太一样了? 变得更...实质化?更......沉重?混乱的记忆、以及眼前这个行为似乎有着巨大矛盾的龙,让她彻底陷入迷茫和不安。 更让芙罗拉瞬间浑身僵硬的是突然有个滚烫的不明物体弹了起来拍打在她大腿外侧上, 连头痛都暂时被这极具冲击性的触感压了下去。 愣怔之余发觉眼前的西蒙,那张秾丽到妖异的脸庞唰地一下子红透,连耳朵尖都如同滴血般殷红。 他猛地扭过头去,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再不敢正眼瞧她,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暴露了此刻并非表面那般平静的窘迫。 西蒙甚至无意识地用牙齿轻轻咬了下自己饱满的下唇,这个细微的动作透露出一种与他此刻强大压迫感截然不同的、如少年般的无措, 仿佛在懊恼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出卖了他刻意营造的掌控者姿态。 她迅速将手伸进被窝里径自抓住那根不安分的东西后,浅薄的性知识告诉她,这是阴茎。 “你——!” 羞愤和恐惧瞬间冲上头顶。 然而,一股无形的言令消弭了她的抵抗,将之牢牢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 仿佛有冰冷的锁链缠绕住她的四肢百骸,让她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这感觉…在碎裂的记忆里的那次更直接、更深入骨髓。 西蒙转过头,血红的竖瞳里那份窘迫已被一种更深沉的、带着掌控欲的光芒取代, 他欣赏着她因羞愤和无力而涨红的脸,声音低沉而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芙(flos),作为…使役我的代价,或者说,作为你摧毁我心爱的尼赛尔山的赔偿…龙的发情期,需要你的陪伴。” “赔偿?发情期?!” 芙罗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残留的记忆让她完全无法理解这荒谬的指控和更荒谬的要求, “昨天…昨天在酒馆我们怎么可能聊到这种霸王条款?!我绝对没有答应!放我走!不要——!” “没有答应?” 西蒙俯身靠近,强大的龙威混合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因激动而起伏的锁骨, “那亲爱的芙,你摧毁我心爱的尼赛尔山,把我炸得灰头土脸、无家可归的这笔账,该怎么算呢,嗯?” 他巧妙地利用了她记忆的残缺,将初遇时的爆炸暗示成她必须偿还的新债。 她终于被这颠倒黑白的逻辑气笑了,开始悔恨自己当初为啥不整个传送金字塔,被这种巨麻烦的鸡翅膀蜥蜴缠上了。 “我......我还以为你处在幼龙期啊,大哥。就算要赔偿,第二天就变…变炮友?这也太离谱太自来熟了吧?!分明就是趁人之危。” 她完全忘记了那几年惊心动魄的冒险过往,只记得初遇时西蒙那会的清澈愚蠢,暗自感叹经验老道的自己居然也能被诈骗到。 此刻芙罗拉紧张的不知所措,身体被命令术牢牢桎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覆着细密银鳞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抚上了不知何时变得异常丰满的乳峰。 掌心鳞片的微凉与肌肤的温热形成奇异反差。更让她颤栗的是,他那根滚烫坚硬、尺寸惊人的欲根, 正不轻不重地碾磨着她腿心最柔软敏感的嫩肉,每一次摩擦都带起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刺激。 这一切发生的有点诡异。先不提这突然变大的胸部,而且身体的感觉相较以前清晰敏锐了无数倍,每一个触碰都像被放大了十倍。 这绝非经验值的功劳,更像是…某种魔法或药剂的作用?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难道昨日的酗酒是陷阱? 她被喂了什么东西,而这一切,都是这条色龙在下套? “你在想什么呢?现在不许分心。”西蒙欺身上前,强硬地掐住她的下颌骨,迫使她面对自己。 他血红的竖瞳紧锁着她的眼睛,伸出带着细微倒刺的舌尖,不容拒绝地舔掉了她因恐惧和屈辱而挂在眼梢的几滴生理性眼泪。 那触感粗糙而湿润,带着龙类特有的微腥气息。 他覆满了龙鳞的指掌不知轻重地揉捏着那对漂亮如同水滴状的胸乳,饱满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 而当其尖利的指爪捻上那抹挺立充血的红缨时,芙罗拉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害怕他一个不小心就粗暴地戳破那娇嫩的乳尖。 “不要…不要继续玩弄我这里了…” 她的声音带着屈辱的颤抖, “臭蜥蜴…你、你到底会不会做爱?” 因极度羞耻而闭上双眼,可隔绝视野反而加倍放大了肉体传来的触感。 敏感的连他喷洒在肌肤的吐息也纤毫毕现,甚至他肌肉绷紧时细微的震动......那份被强化的感知,此刻成了酷刑。 “就算这么说,你的身体还是屈服了,芙(flos)。” 他暧昧不明地低笑,声音饱含情欲的沙哑,俯身含住她敏感的耳垂,用尖齿细细啃咬舔舐。 “你在这一点上,真是别扭得......可爱。” 感受到她身体瞬间的紧绷和脸颊无法抑制的羞红,那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他眸色更深。 “不要拿你的丑东西戳我了…” 芙罗拉紧紧闭着眼,试图用言语反击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和身体诚实的反应, “你是第一次吗?戳半天连、连女性的生殖腔在哪都找不到?” 她死死不睁眼,生怕被白银龙那张极具欺骗性的漂亮脸蛋迷惑,却没目睹到龙被一语道破秘密而羞赧起来的神色, 不然以她的性子,肯定会边做爱边嘲弄讽笑他的技术。 “芙,你这么着急,”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笑意,探进她喋喋不休的嘴唇里头,两指精准地捻住了那滑腻不安分的舌尖,止住了她接下来的挑衅话语, “......就没想过,我直接插进去,会弄哭你吗?” 与此同时,芙罗拉感到自己的腰和腿被他结实的手臂轻轻地抬高,整个私密处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下。 接着,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猛地挤入刺穿了那微微翕张、已然有些湿润的阴道。 “不过你还是屈服了,芙(flos),你在这一点上真是别扭的可爱。” 她被刺激的不得不张开眼,感受到小腿处一阵猛烈而刺激的冰凉,接着就看到他那条兴奋的不能自已的龙尾捆住小腿几圈并不断摩挲移动着,畏惧的浑身都有点发抖。 尚且是菜鸟冒险者的她,还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迫和异种族做爱的一天。 “现在害怕已经为时已晚了。”阴皋被逗引流出更多透明的淫液,他不由得愉悦起来,双手转而捻弄碾磨她因快感而充血挺立的阴蒂, 蛇舌深入甬道其中,早在她反击的话语之前,身体先一步缴械投降。 “你这个色眯眯的——哼~哈,别、别以为~啊!别弄那里!!——” 床单被她一股股往外喷的淫液濡湿了大片,还有那幅因许多淫液喷在脸上而显得无比让人怜爱的俊美面容, 他这时候的不知所措搞得她才是强迫的罪魁祸首一样。 “我,我也不想这样,谁叫你这样舔的。”她完全被那令人神魂颠倒的美貌所诱惑了,全然没有了失忆之前的抵抗力, 突然觉得和龙上床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了。 话音未落,阴皋又被挤进一根两根属于龙修长而坚硬的手指,这次龙的动作相较初次娴熟很多, 等她在数次潮吹绝顶后回神时,龙的那根粗大而稍弯的欲根已经往里挤进一小半了。 “要不换别的方式吧,感觉跟你初次体验会特别~痛~?” 她感觉命令术的时效快过了,试图挣脱他沉重的桎梏和亲密接触带来的情热,可是身体的快感再次背叛了她,抗拒显得像调情一样绵软无力,龙涎的催情功效明显起效了。 “那还真期待你接下来哭泣不已的求饶声呢。”他坏心眼的又掐了一把雪白高耸的双峰上的乳尖。 阴皋处撑得鼓胀起来,炽热硕长的阳具借着刚才潮吹的湿滑一贯而入。 强烈的酸胀和快感让她猛然僵直,形状狰狞的龟头整个陷入湿濡肉缝,穴口被迫绷成性器的形状, 边缘翻出一小圈被欺负得充血发红的粉润嫩肉,甬道生涩紧致的难以抽动,也遏制不住龙初尝情欲后挺腰冲撞的欲望。 他凭着一股蛮劲的横冲直撞给予了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囊袋将隐秘的臀沟处拍打的一片通红,插的她全身痉挛不已,高潮连连。 想拼命说服自己那么容易潮吹只不过是大量龙涎的催情效果罢了,但在她彻底沉沦于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后,一切借口都显得苍白无力。 快感如同汹涌的暗流,搅得芙罗拉神智天翻地覆,几乎要再次沉沦。 然而,就在这意乱情迷的边缘,她娇艳而神色茫然的脸庞,猝不及防地撞进了西蒙那双宛如干萎玫瑰般褪去了疯狂,只剩下深沉痛楚与病态渴求的眼眸里。 似乎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直白而不带半分羞怯地凝视着她。 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带着毁灭与占有欲的深切渴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烙印在眼底最深处的灰烬里。 这眼神…… 一股强烈到几乎窒息的熟悉感汹涌袭来,将芙罗拉从无尽欲海中捞起,她猛地打了个寒颤,混乱的思绪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出细波。 醒来后的所有诡异细节——似是而非的温馨小屋、显得相当虚假的记忆、他故作亲昵的姿态、串联出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自己和他相处的时间比想象还要久的多。 “呼...”在灵与肉的死死纠缠之中她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一场近乎割裂的往事: 过去那冰冷的雨夜,废弃的蚀刻地堡垒。 夜巨人焦急的声音刺破黑暗:「芙罗拉,你真的跟他…结下了血契?!」,他雄浑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自己疲惫不堪,背靠着冰冷的石墙喘息,声音嘶哑: 「铁甲圣骑…快把我们逼上绝路了…不利用血契在混生蚀刻地的特殊共鸣…制造混乱…我们早就在隘口…被捅成筛子了…」 一个高大却狼狈的身影冲破雨幕赶到,浑身浴血,看到她们劫后余生的惨状,尤其是芙罗拉手腕上刚刚成型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血契符文时, 「……对不起…」 年轻的龙裔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几不可察地颤抖着,那双总是带着点倨傲的眼睛此刻死死盯着那枚血契符文,眉头紧蹙,眼尾迅速泛红, 仿佛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那巨大的悔恨和痛苦,哐哐砸下泪来。 他没能及时赶到,没能阻止她定下这终身的枷锁。 芙罗拉强撑着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向他调皮地眨了下眼: 「不用那么自责啦......咳...本来我们都没想到他们能追踪到这里......好在这次,还算有惊无险......顶多——」 她晃了晃手腕,那红光刺痛了西蒙的眼,「就是我可能要当半辈子的召唤物了。」 她试图用一个轻松的玩笑化解西蒙的内疚痛苦,但初生的爱恋难以一言蔽之,徘徊不去。 ——血契是终生的誓言,真希望那人是我。 chapter6.梦魇 西蒙餍足时已是次日黄昏,往日的他曾真情实意的期待着她的回应,如今却眼睁睁地看她与仇人结婚生子。 在得到她的那一刻,梅菲斯特好似在耳旁低语,恶毒嘲笑他过往的笨嘴拙舌,以至于这一切迟来十年。 他再清楚不过的一件事:龙吼咒语总有失效的一天,芙罗拉迟早会恢复以往的记忆,而对他刀剑相向。 不过眼下最为危险的,当然是那遥远的高踞于万魔殿之上的扎瑞尔,灵魂石就算是失效了,但魔鬼多的是手段让它重新激活。 更何况,被操控的他还当了昔日旧仇那无往不利的利刃。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动作近乎虔诚地为她清洗擦拭。 至少此刻,她是属于他的,随后打算在黑川迹地这个死灵遍地走的失落地带淘一淘罗诺戈虾和骸骨兽的秘藏酒。 将她带到这边守墓人的废屋,是出于启程目的的安全性的考量。 此地坐落整个黑川迹地的中心最高峰——佛古恩瑟峰。 往下望能依次看到艾依格衔尾前哨、静月营地以及将整个失落地带一分为二的弥林河。 在河流左岸这边,广袤无垠的白蜡树葱葱茏茏,维持着一种虚假的生机与宁静。 并且不远处的艾依格衔尾前哨里头,蛛面女神罗丝麾下的使徒阿拉克涅在那里等他。 而离传送魔索布莱城的亚空间裂隙也不远,他近乎偏执地相信,完成斩杀阿弗纳斯的邪魔王扎瑞尔的使命后,就可以和她一同过着安稳的幸福生活了。 此刻夜色深沉,弥林河午夜时分都会准时起雾,雾霭呈现出如牛乳般的乳白色,如流动的浆液黏湿了清冷的山谷溪流, 而唯有低声吟唱的龙吼咒语,撕裂了这死寂的帷幕。 他的寒霜吐息可以冻结水面下的一切生命,在短短十多分钟这会儿已经打捞了三四筐,希望肉质鲜美的晚餐足以让她忘却了之前被强迫的不快。 不过在这如烟似涛的雾面深处,毫无征兆地浮现了一艘船的轮廓。 橹桨划破粘稠雾气的声响,空洞得不似人间。摆渡人从不载生者渡往朦胧回廊,船上另一道模糊的身影,是谁? 船只缓缓靠近。那身影始终笼罩在翻涌的雾气中,面目难辨。 然而,当那个他恨得刻骨铭心、融入骨髓的声音响起时,西蒙全身的血液几近要沸腾起来: 「往日不可追,来日犹可期。你不该将她带到这里。阿弗纳斯之行,终将湮灭所有。」 “渣滓,你也配提她?!” 积压的怨恨如同火山爆发,他甚至不屑于看清对方,狂暴的风暴尖啸已然应念而生, 无数由纯粹风压凝成的无形利刃,撕裂雾气,发出厉鬼般的尖嚎,铺天盖地砸向船头的身影! 然而,那身影处于风暴中心还是岿然不动,仿佛只是幻影。 剧烈的能量碰撞驱散了弥林河大半的浓雾。他猩红的竖瞳骤然收缩—— 船头站着的,根本不是文森特,那是一个面容模糊、气息难辨的存在。 剧烈的冲击迫使摆渡人将船搁浅岸边。那道身影轻盈跃下船尾。 「信不信由你,塔洛斯的风暴正席卷而来,洛山达的晨曦亦注视此地。穿过腐化林海,尽头......已是虚妄。」 声音依旧带着文森特的腔调,却冰冷空洞。 「既敢直言荣光与晨曦之神之名,」西蒙以言灵回应, 「如此亵渎,就不怕被天界放逐,永坠星海?」 「啊...」 那身影发出一声充满讥讽的嗤笑,「龙裔,你之前何时见我......与那帮伪神为伍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砾,迅速变得透明,最终彻底消失在重新聚拢的雾气中,不留一丝痕迹。 有了这么一出,他已经没心思去继续捕获那些小鱼小虾,即刻动身前往艾依格衔尾前哨。 辽阔的黑川迹地在脚下飞速掠过,死寂的绿意铺满大地。唯有那栋尖顶刺破天际、释放着幽紫色信标的宏伟建筑——艾依格衔尾前哨,如同黑暗中的灯塔。 这座哨所不仅是地表与幽暗地域的咽喉,更是夜神莎尔对地底世界缄默却绝对统治的象征。 西蒙收起巨大的龙翼,落在那气势恢宏、雕刻着无数蛛网与痛苦人像的券拱形巨门前。 哨所深处,正在研究白素蛛形鱼异变的 人面蛛身的使徒阿拉克涅,被落地彩窗剧烈的震荡所惊动。 他八只复眼闪过一丝了然,立刻放下手中的样本,蛛腿迈动,迅速启动那扇沉重的大门。 门外,兜帽的阴影下,一双猩红如血、氤氲着毁灭气息的竖瞳冷冷地锁定了他。阿拉克涅蛛身上的细小绒毛瞬间倒竖,一股源自本能的恐惧攫住了他。 “大人......您代表哪一方的意志莅临?”他谨慎地询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蛛后不是要跟我交换情报么,借了吾神塔洛斯的名头罢了。” “请进,有你这样的贵客,荣幸之至。” 阿拉克涅将他带进哨所的某个暗门里,穿过了那回响着诡异水滴声,深不见底的螺旋阶梯后,便来到了罗丝之网笼。 这里是塔纳厘梦魇的巢穴与粮仓。成千上万半透明的、搏动着的卵形茧笼,如同巨大的蜂巢,密密麻麻地悬挂在广阔的地宫穹顶之下,里面都有一个被囚禁在扭曲梦境中“醉生梦死”的生物。 然而,这令人作呕的景象中,又透出一种诡异而病态的美感:排列整齐、描绘着蛛神伟绩的浮雕装饰在幽暗中若隐若现, 无数散发着冷光的夜明珠镶嵌其间,如同黑暗中的微光。 西蒙嫌恶地皱了皱眉,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把我带到你们的粮仓是想请我品尝这些脓臭的脑壳点心?品味够独特的。” “审判者大人说笑了,”阿拉克涅八只腿优雅地移动着,指向深处中央的灵魂石动力泵。 “这些点心可是我们最珍贵的情报源。按规矩,一只白银阶生命的记忆,价值九千九百枚金币;黄金阶生命,则视其种族与价值,在五万至一百万金币间浮动。相信其中定有您所需之物。”他试图用利益诱惑。 “金币?”西蒙发出一声嗤笑,猩红的竖瞳扫过阿拉克涅,“对我的阵营而言,这种交易本身就够缺德了…仅凭金币,可不够其中的分量。” 阿拉克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那么,请您移步前方。我们为您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献礼’。”他引领西蒙走向网笼的中心。 无数搏动的茧笼之上,悬浮着一个巨大的浮空平台——罗丝的祭坛。 祭坛中心是容纳了无数生命的梦池,无数祭品就在这样的池水中肿胀的不成人形,在浑浊的水面露出来的面孔全是一副宁静而安详的神情。 而那个水面仅仅只是浸到腰部的巨大身影相当显眼,夜巨人跪坐在无数繁复的符文法阵之上,而任由其中召唤出来的巨大螯肢贯穿全身。 甚至有一只穿透了整个胸膛而将夜紫色的心脏剥离出来,不断分泌出腥臭的血液正滴入光亮照耀整个大厅的法阵核心——核心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吸力,仿佛在吞噬着什么无形之物。 “食梦者之语……”西蒙低声吐出这个名字,声音冰冷彻骨。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亵渎与愤怒。 他认出了那个巨人身上残留的标记——那是曾经冒险队伍中夜巨人军官安南麾下战士的徽记。 “如果他的灵魂没有彻底消亡,就必须摧毁掉这个法阵。”他猛地转向阿拉克涅,狂暴的力量在周身隐隐汇聚,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这里头刻着黄昏之眼的祷言,而罗丝还竟敢保留下来,她那堕落的神性实在是无法拯救你们。” 阿拉克涅被西蒙骤然爆发的威压震慑,蛛腿不安地划动着,连忙解释道: “大人息怒,这夜巨人乃是薪王战争中的叛逃者,被其族人亲手献祭于启灵仪式!母神罗丝‘悯其苦楚’,才赐予他‘归于莎尔陛下永夜怀抱’的荣耀。” “他早已是死物了!请您稍安勿躁,他残存的记忆水晶即将凝结完成,我这就为您取来——” 话音未落,这只梦魇使徒已灵活地钻入那粘稠的暗紫色梦池,底下的小蜘蛛使徒确实发力了——八条腿四只爪奋力开挖那散落的记忆水晶。 然而,就在阿拉克涅潜入池底挖掘水晶的片刻,整个网笼大厅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穹顶的夜明珠光芒忽明忽暗,发出嗡鸣。 平静的梦池骤然翻腾,如同煮沸的毒液。 祭坛开始轰隆隆地震动——周遭因强大的能量酝酿着而剧烈摇晃起来,梦池那夜紫色的平静瞬间被打破, 这茧笼之中隐没于暗处的巨大蛛网蠢蠢欲动,很快席卷而来,将那残破不堪的身躯缠的密不透风,饱食得殆无孑遗。 阿拉克涅惊恐地从翻腾的池水中探出半个身子,手中似乎握着什么发光的东西。 但他尚未开口,便迎上了岸边西蒙那双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猩红眼瞳,那眼神冰冷、锐利,充满了洞悉一切的嘲讽与杀意。 “……好一个‘归于永夜’。”他的话语好似深渊回声,每一个字都敲打在阿拉克涅颤抖的神经上。 “如此赤裸的亵渎与谎言…看来你们觊觎的,远不止情报。利诱我的‘赠礼’,恐怕还包含了…对夜神王座的痴心妄想吧?” 阿拉克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直冲头顶,冷汗瞬间浸透了甲壳下的软肉。 他竭力维持着面上的恭敬与诚恳,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慌乱: “审、审判者大人,我这就为您呈现!从‘食梦者之语’中剥离的,是最为贴近薪王战争的战场回响。地狱大军的排布、扎瑞尔的致命弱点……一切所需的情报尽在其中,但最为关键的,” 他举起手中那枚散发着不祥紫光、仿佛还在搏动的水晶,声音压低,充满了诱惑与奸诈的意味,“是您昔日盟友的阴谋——” chapter7.耻辱(抹布/亡灵触手/野外高h) 芙罗拉相当烦心现在的情况,她被那条龙强迫后再次醒来,试过无数办法都无法逃脱这个熟悉却似是而非的牢笼。 而记忆宛如被一只手术刀精准切割而支离破碎,她只是感知到在这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情,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目光落在手指上那枚新出现的、流转着冰冷魔光的附魔金戒上,心口却空落得发疼。 脖颈上,那串陪伴她童年,承载着教母无尽珍视与祝福的守护之链就这样不见了——这个事实像一把钝刀,反复磨开着她早已紧绷的神经。 未来的自己,竟如此轻易地遗失了这份比信仰更沉重的寄托。 而余生,就只能作为那条龙的禁脔,在这虚假的温馨中腐烂? 封闭的幽禁所带来的迷茫,心悸,悔恨交织着一种好似利刃爬上心尖的痛苦,瞬间俘获了所有心神。 某种自残的欲望,似乎在耳边低语呢喃,你不是对教母说过宁死也不愿成为他人的傀儡吗? 现下不就如落网之虫一般等待着强者来主导你的命运,那还是让自己归于神明的怀抱吧—— 突如其来的撕裂般的剧痛,她才骤然回神,鲜血在雪白手臂上的创面蔓延开来,一滴滴掉落在地面上,灼烧出一个个虫洞。 失血带来的眩晕如潮水般袭来,而在意识模糊的边缘中禁忌的知识碎片骤然闪现—— 自己的血液能破坏干扰某些魔力回路,若找到启动禁制的动力核心破坏掉,那么就能逃离这里。 她迟缓的脚步带着滴落的血迹,一步一步在屋中寻找起来,很快锁定了隐藏于浓密铃兰花串阴影中的一小块魔晶石引擎。 高度遥不可及,她毫不犹豫地掏出一把餐具刀,咬着牙在手臂伤口上狠狠刮蹭。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将收集的血液灌入一支空药剂管后,用尽最后力气,奋力将血瓶掷向目标。 砰!玻璃碎裂而鲜血飞溅,刺耳的腐蚀声伴随着魔晶石引擎冒出的黑烟响起,核心装置冒着火花坠落。 与此同时,那扇紧闭的房门“咔哒”一声开了,而外面与窗户内天差地别的景色使她脸色瞬间惨白—— 极光肆意闪耀于天空的帷幕之上,而河流低调穿梭于广袤无际的森林之下,这幅美景似乎只存在于诗人婉转而浪漫的笔调中, 然而,这壮丽画卷的底色,却是浓得化不开的、罗网般笼罩四野的死亡气息。 视野所及,密密麻麻的苍白骷髅、扭曲的幽魂、以及拉长摇曳的狭长鬼影,如同腐烂沼泽中升腾的瘴气,贪婪地蠕动着。 它们被芙罗拉充盈的秘源气息所吸引,如同闻到血腥的鬣狗般蜂拥而至,却被房屋周遭的古老禁制死死阻隔在外,徒劳地徘徊着。 空洞的眼窝或虚无的轮廓,齐刷刷地、木然地聚焦在刚刚破开的门扉上。 芙罗拉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她死死盯着那些不断冲撞又被禁制光芒炸开的死灵,每一次冲击都让那无形的屏障光芒黯淡一分, 它们与她的距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无情地缩短。 拼命命令自己冷静,思考对策,逃离这绝境!可她的四肢百骸却突然沉重而僵硬,完全不听使唤。 一种冰冷彻骨的绝望支配着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腿,以一种不受她控制的机械姿态,迈出了门槛。 像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正无知无觉地走向为她精心编织的深渊。 当第一只冰冷刺骨、带着泥土腐朽气息的苍白手骨抑或是滑腻漆黑的触爪,猛地攫住她的衣袍时,布料撕裂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惊心。 芙罗拉悲哀地想着今日的死法还有点不堪入目,衣不蔽体的被撕碎吞噬完全没有一点体面。 出乎意料的是,一只冰冷滑腻的漆黑触爪,带着亵玩意味,竟率先探向了她最隐秘的阴皋,紧接着,而更多的手骨和触爪似藤蔓蜿蜒,缠上了她赤裸的肌肤,凉滑的触感激起一阵阵颤栗。 那些狭长鬼影更是伸出无数滑腻的触手,瞬间将她纤细有力的腰肢、手臂、双腿牢牢捆缚、提离地面。 她被强行摆弄成一个屈辱至极的姿势: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捆紧,双腿被彻底分开、悬吊起来。 这彻底摧毁了她最后一丝理智的堤防,羞耻和恐惧的洪流瞬间将她淹没,神智在尖叫中彻底崩溃。 它们毫无怜惜地粗暴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湿滑黏腻的魂魄长舌从骷髅的眼窝或口中探出,舔舐着娇嫩的顶端。 两支修长的手骨蛮横地掰开她紧咬的唇瓣,津液不受控制地溢出,旋即被那些贪婪的魂灵长舌吮吸殆尽。 而更多的触爪则集中攻击着她身体前后两处最脆弱的蜜穴。那些触爪分泌出滑腻冰冷的黏液,轻易地撑开紧窄的入口,滑入深处, 紧接着,它们竟在内部膨胀、变形,化为狰狞粗壮的肉棒,将她无情地推向一个由肉欲构筑的绝望漩涡。 此刻她像一个被亵渎的祭品,被无数冰冷的手、爪、舌、以及那不断在她体内进出膨胀的恐怖之物包围、玩弄、吸吮着体内的暖意与湿液。 然而,无论它们如何贪婪地攫取,却都一直有意识地避着左手臂上尚未完全愈合的创面和流动的血液, 仿佛因其中的诅咒而忌惮着。 模糊的鬼影虽然面目不清,却都凝聚成高大魁梧、极具男性阳刚特征的轮廓。 这荒诞而怪异的景象,让芙罗拉在快感与耻辱的间隙,恍惚地想:这是否是濒死前灵魂被啃噬时产生的幻觉? 她那点残存的意志,徒劳地想要挣脱那些滑腻触爪的禁锢。 然而,就在一只狰狞粗壮的异物在她体内猛烈冲撞、将她强行送上耻辱的生理高潮的同时, 她的臀瓣也被几只湿黏冰冷的触爪狠狠掴打,瞬间留下一片通红掌印。 另一具由灵质凝聚的、结实如铁的男性胸膛也从背后贴上来,健硕的手臂如同铁箍,将女体囿于他们结实的胸膛。 挺而上翘的肉棒不知疲倦地戳刺着前后两处早已被蹂躏得湿软不堪的甬道。 她想呼救,想尖叫,想诅咒这命运,可双唇被粗暴地掰开搅弄, 可最终只能溢出不成调的、破碎的呜咽和呻吟。 紧窄的蜜穴被撑开到极限,连边缘都紧绷到泛起透明的白,内里的温暖肉壁却还在饥渴地吮咬着插入体内的粗壮阳具, 努力地在连喘息都感到困难的情况下收缩着,就是想要将这可怕的巨物给吞吃到蕴育生命的子宫里去。 深入她的膣内何其简单?湿热的肉壁才适应侵入者的形状,最深处的宫腔已被一只鬼影粗暴地、迫不及待地撞开, 它剧烈地耸动着,数十次凶狠的贯穿,将一股股冰凉浓稠的墨汁似的秽物全部灌注膣内,冲刷膣壁。 几乎同时,另一根占据她后庭的异物也猛地抽出,抵在她饱受蹂躏的外阴上,将同样的污浊 尽数喷洒。 被内射时的冰凉和屈辱,竟诡异地引燃了身体深处一波更汹涌、更让她绝望崩溃的情潮。 她在无法自控的高潮中哽咽失声。 然而,这场针对她的亵渎远未结束。旧的异物刚刚退出,新的、同样冰冷粗壮的阳具又迫不及待地挤入她已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小穴、后庭,甚至强行塞入她紧夹的乳沟…… 直到她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冰冷滑腻的触感、污浊的精水所玷污。 即使如何祈求神明,祂的光亮再也无法驱散这场阴暗的狂欢。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芙罗拉在坚硬臂弯的囚笼中,麻木地感知到这群亡灵不再满足于原地亵玩,往前方深沉的雾霾前进着。 直到一种神秘的气息袭来,好似抚摸着她的脸颊,越发浓密的雾霭之中,亡灵们的身影重新变得模糊、透明,最终像被风吹散的沙砾般, 无声无息地消融在雾霭深处。 支撑她的力量瞬间消失,她重重地跌落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身下如失禁般喷涌而出那些耻辱的精液。 死寂揭开了厚重的裹尸布,亲昵地俯身贴近了她。 溪水兀自流淌,清冷的水声在绝对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刚才那场亡灵的狂欢盛宴、被强行攫取身体分泌的汁液的屈辱,都不过是一场濒临疯狂边缘的幻觉。 只有身体残留的冰冷粘腻和无处不在的酸痛,残酷地描绘着现实——她被那些来自深渊的亡者肆意玩弄亵渎之后,像用尽的器皿般,被彻底丢弃在这片弥漫着不祥雾气的诡谲荒野中。 她挣扎着爬向溪边,那冰冷的溪水倒映着芙罗拉苍白狼狈的影子。 麻木的指尖下意识地揪扯着被撕破的衣襟,强烈的羞耻与污秽感驱使她想踏入水中,冲刷掉那些无处不在的印记。 就在她失神地盯着暗沉水面的刹那—— 数条滑腻冰冷的触须猛地破水而出,如同来自深渊的毒蛇,瞬间缠死了她的脚踝。 巨大的力量骤然爆发,甚至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被狠狠拽入刺骨的溪流中! “咕噜——”阴冷的河水疯狂灌入她的口鼻,深沉的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混乱中,无名指上那枚古朴的黄金戒环骤然爆发出灼目的光芒,爆发的锋锐之力横扫而过, 缠在她脚踝上的触须应声而断。 那些散发着腥臭的墨紫色血液在水中迅速晕染开来。 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最后的气力,手脚并用地挣扎着,狼狈不堪地爬回湿滑的河岸,伏在地上剧烈地呛咳,浑身湿透,抖如筛糠。 Chapter8.绑架(当你ooc时其他人的想法beli “真是狼狈,真是可怜,”某种带着奇异韵律的低沉声音,仿佛贴着耳廓响起,又像是直接在她混乱的脑海中回荡,“何必沦落至此呢?” 芙罗拉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目光惊恐地扫视着空旷的四周——没有人。 只有死寂的河岸和呜咽的溪流,是幻觉?还是精神崩溃的前兆?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她再也无法抑制,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声音濒临破碎而绝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羞辱,如此强迫?!我主洛山达啊......” 芙罗拉蜷缩地跪起来,十指深深插入湿漉漉的发根,指甲几乎要抠破头皮,压抑已久的屈辱、愤怒和迷失的痛苦此刻决堤, 她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祈求您...宽恕我无法回头的过错。” “任由他人摆布的滋味,不好受吧?”那声音再次响起,好似洞悉了她所有过去。 “就像你过去的生活一样。为了那点可怜的神恩,为了那随时可能被收回的力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看看现在的你,勇者。那高踞于天界主位之上的神祇,祂真的会垂怜此刻沾满亡灵污秽的你吗?” “不如弃明投暗,作为暗夜的宠儿而恣意行走于黑暗之中。” 话语如同毒蛇吐信,或许她真有那么一瞬动摇了。 “......躲在暗处的鼠辈,快滚出来!懒得听你在那叽里咕噜的动摇我的信仰。” “如你所愿。” 水波无声荡漾,雾霭中模糊的身影正踏河而来,风度翩翩却优雅的不合时宜。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那双精致的尖头珍珠白巫师鞋履上,纤尘不染,再对比自己满身的污泥、破烂的衣衫和狼狈的姿态……她真是恨的咬牙切齿地嚼碎了自己的所有愤怒。 “我是掌管这里的神使,费恩。” 来人停在几步之外,声音透过冰冷的银面具传出,毫无波澜。 面具之下,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正审视着她,如同打量一件有趣的收藏品。 “芙罗拉,你的出现,彻底扰乱了此地的寂静。你的秘源……对这里的灵魂而言,是难以抗拒的诱惑,让他们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躁。”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直白的恩赐之意, “若非是我纵容了这场狂欢,否则你那时拿着不堪一击的小刀守护着自己的秘源……” “恐怕我此刻看到的,只会是腿骨尽碎的你在岸边,被深水之下的骸骨兽袭击而拖入巢穴,成为它们的禁脔。” “难怪我怎么着了魔似的看到那群亡灵还靠过去,是你这小贱人背后放冷箭哈。” 她早有预料,无比迅疾地掏出腰间的小刀对准他狠狠甩过去! 那个银面具遮掩了他所有的表情,只有那双漆黑的眼睛依旧深邃。在这一瞬的凝滞之中,他嘴唇无声地翕动起来—— 并非人类的语言,而是蕴含着法则力量的古老音节。 他看都没有看那只小刀一眼,流畅地侧身躲过去,步伐缓缓停在她的面前。 此刻唤起的言灵浮现出的鎏金符文缠绕在身侧,她又再次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看着自己的手臂攀住那金绣繁饰的裤腿,甚至用脸颊依恋地蹭了蹭,竟一反常态地撒娇起来: “主、主人,带我回家好不好嘛?~~这里好多恐怖的怪物强迫我,但小花(flora)自己的秘源可要倾尽奉献给主人呐?~” 空气仿佛凝固了。不止是她自己大惊失色起来,而那个一直从容优雅、好像能掌控一切的白袍子装货, 竟然也极其明显地僵住了,透过面具都能感受到他那一瞬间的错愕和......措手不及。 “啧!”费恩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恼意的气音。他反应极快,像接了烫手山芋似的一把甩开她攀附的手臂,仿佛是什么险恶的脏东西。 紧接着,另一段更急促、更强硬的古老音节从他口中吐出,新的符文压盖而上。 那股甜腻的服从欲如潮水般退去,芙罗拉的身体再次僵直,如同被冻结的木偶,软软的滑倒在地。 啥夺心咒还能这样玩的,这人真变态啊。芙罗拉内心唾弃地真想冲那面具脸吐口唾沫,不过费恩接下来的动作却出人意料地绅士起来。 他俯身,双手以一种不触碰过多身体部位的方式,稳稳地将无法动弹的她横抱起来。 带着相当程度的疏离,就像是被迫捧着一件相当糟糕的实验品。 他抱着她,转身踏河而去,走向那片空间扭曲、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源头——那若隐若现的亚空间裂隙。 裂隙散发出强大的引力波,撕扯着周围的一切。在被那扭曲的光影彻底吞噬的瞬间,芙罗拉用尽最后一丝对身体的微弱控制,艰难地侧过头。 视野的余光越过费恩的肩膀,投向那片广阔无垠、死气沉沉的黑川迹地。 再见曙光……不会太久的。 突然,一个冷酷而充满野心的念头在她心底滋生,压过了屈辱和虚弱。 下一次,等我再遇到……那条狂妄的龙裔,他就该匍匐在我的脚下了。 Chapter9.巫妖(当你魔抗点满却忽略了肉抗) 这一路堪称灾难片现场。跃迁出亚空间裂隙后,视野好像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仿佛被强行灌了十瓶最烈的火鼠尾烧酒。 反观那个白袍子瘟神气定神闲,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就在他准备开口吟唱什么时—— “呕——!” 芙罗拉再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混杂着胃酸和胆汁的污秽物喷溅而出,瞬间糊满了费恩那冰冷的秘银面具、一丝不苟的白袍衣领,甚至顺着面具边缘往下淌…… 只有难闻的酸腐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他修长的身躯瞬间僵硬了,此刻他倒是能体验到她不久前的感受了:“你?!” 后果就是她那肮脏残破的衣装被扯碎丢弃,并着他的脏外袍一起丢了。这番赤诚相见后费恩似乎摈弃了所谓的礼貌,或者说撕碎了那层优雅从容的伪装。 他一言不发,有些粗暴地抓住芙罗拉的手臂,像扛着垃圾一般扛在肩上。 姿势极其羞辱和不适,芙罗拉的头和上半身无力地垂在他背后,视野里只有他挺直的脊背和冰冷的地面。 更过分的是,那只托着她臀部和大腿根的、属于法师的修长有力的手,似乎极其经意地、带着某种惩罚意味, 在她大腿内侧最敏感的软肉上用力捏了一把。 芙罗拉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怒火瞬间烧穿了眩晕。 “死变态!!” 她心中咆哮,就在嘴巴还能动的情况下,于是猛地对着费恩那被轻薄白袍覆盖、近在咫尺的挺翘臀部,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 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牙齿深深嵌入皮肉,她甚至能尝到布料下肌肉的韧性和一丝铁锈味。一个清晰、深红、带着牙印的标记瞬间烙印其上。 “呃!”费恩身体猛地一僵,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怔愣了那么三四秒后,他猛地发力,像甩掉一块烙铁般,狠狠将肩上的她掼在地上。 “咳......咳咳!”顾不上疼痛,在尘土飞扬中瞬发的隐形法师之手牢牢地抓住她,像拎小鸡一样飞速将她拽离费恩身边,朝着远离他的方向疾飞。 “想跑?!”费恩捂着剧痛的臀部,面具下的脸孔想必已经扭曲。 他怒极反笑,甚至懒得抬手施法,只是冰冷地吐出两个字:“缚界。” 而此刻芙罗拉像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玩偶,滑稽地吊在半空中飞行。 更糟糕的是,下方不远处,一群眼冒饥渴红光、涎水直流的食尸鬼们正循着新鲜人肉的气息狂奔而来。 她正得意洋洋地(至少努力装出这样)逆行翱翔,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空气诡异的扭曲—— 噗通! 她一头撞进了一个坚硬而冰冷的胸膛——费恩不知何时,在她身后精准地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将其相位转移。 他步伐还有些一瘸一拐,不过声音恢复了冰冷,却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嘲讽:“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啊,笨蛋暴露狂?往上飞?” 他指了指远处地平线上影影绰绰、闪烁着贪婪红光的黑影,“是想让城郊那群饥渴的魔物,对着你这美味的人肉酮体流口水吗?换作别人,没走到半路,早就被它们撕碎啃食,连骨头渣子都能一丝不剩。” 他顿了顿,语气充满了荒谬感,“行走诸界这么多年,头一回遇到你这种……又蠢又莽的傻瓜!” 看到他这副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芙罗拉心底竟诡异地升起一丝报复性的暗爽。 费恩显然没打算再给她任何制造惊喜的机会。他冷冷地打了个响指,一副冰冷沉重的金属项圈“咔哒”一声锁在了芙罗拉纤细的脖颈上。 项圈延伸出两条同样材质的锁链,末端连接着一副精钢打造、闪烁着禁锢符文的手枷,牢牢铐住了手腕。 紧接着,费恩的目光投向不远处被缚界边缘拦住的、几只流着涎水、眼冒红光、正疯狂抓挠阴影锁链的食尸鬼。 他随意抬手一指,几只特制的魔法颈圈便精准地套在了它们腐烂的脖子上,颈圈之间同样以锁链相连。 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笼罩了她。 而费恩接连不断地从他那次元口袋里掏出东西来:一辆由骸骨和腐木拼凑的简陋马车,一套布满尖刺、一看就让人屁股疼的皮垫,还有一根缠绕着暗影能量的尾刺骨鞭。 芙罗拉看着这架势,饶是她胆大包天,此刻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死变态想干嘛?! 费恩优雅地(如果忽略他刚才捂着屁股的动作)坐上了那辆骸骨马车的驾驶位,拿起长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锁链拴着、如同待售奴隶般的芙罗拉和那群躁动的食尸鬼,声音带着恶魔般的戏谑: “想下去,还是想上来?” 那马车的空位,还刻意地放了有着无数尖刺的皮垫。 芙罗拉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可怜巴巴,且极其虚伪地抬头望着他: “我...我想回家......可不可以?” 费恩睨了她一眼,在银面具遮挡之下嘴角似乎有点难压。 他慢悠悠地挥了挥鞭子,鞭梢带着电光“啪”地抽在芙罗拉脚边的地面上,炸起一小片焦黑,而他下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窟: “没听到,不过我恩准了你跟这群弱智一起跑,毕竟要坐上来得卡个智力要求。” 下去跑,跟这群四条腿的腐烂赛跑冠军比? 她有点绝望,就在费恩挥动鞭子驱赶食尸鬼开跑的瞬间,言灵的束缚也飞快消失了。 简直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和避免被拖行)本能,她手疾眼快地一个飞扑,死死抱住了一只体型最为壮硕的食尸鬼的后背,骑上了它的脊梁。 “嗬嗬——”身下的食尸鬼发出不满的嘶吼,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旁边另一只食尸鬼那黏糊糊、布满倒刺的长舌头,正时不时想舔舐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芙罗拉只能一边死死驾住坐骑那冰冷滑腻的脊骨,一边手脚并用地踹开那张恶心的长舌,在颠簸、恶臭与舔舐骚扰下度过漫长的几分钟。 出乎意料的是,这支由食尸鬼组成的车骑脚程极快。腐烂的肢体爆发出不符合常理的速度,如同漆黑旋风般刮过幽暗地域崎岖的地表。 很快,一片令人窒息的宏伟阴影便笼罩了他们——夜神莎尔的白骨圣所。 它如同巨兽的骸骨,由无数巨大且惨白的异兽骨骼所雕饰,其规模之庞大,堪称幽暗地域的奇观。 顶上的漆黑尖塔高耸入云,底下的肋骨拱门森然矗立。 走近了,莎尔那雌雄难辨的巨大神像在阵阵风沙之中更显清晰,它历经辉煌亦或失落的岁月从未有过半分不败, 那石质细腻的近乎如真人的莹润肌肤,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那神像的眼珠似乎动了动,注视着来人。 费恩牵引着芙罗拉的锁链,如同牵着不听话的宠物,径直走向圣所的主入口咽喉。 他步伐从容,完全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任由她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还要时刻提防那几只被锁链拴着却依旧试图扑向她的食尸鬼。 芙罗拉狼狈不堪,只能硬着头皮如雏鸟般紧贴在费恩的身侧,以寻求他强大气息的庇护——天知道她一路上对着身后放了多少个棘墙术,才勉强挡住这些疯狂的家伙。 踏入主大厅,极致的空旷与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唯有嵌入黑曜石地板的无数颗阴影宝石,散发着幽暗、冰冷、仿佛能吸走灵魂光芒的微光,勾勒出大厅的轮廓。 巨大的、笼罩在无尽阴影中的莎尔神像端坐于主位,仅仅是其存在感,就足以让凡物窒息。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尘埃与永恒寂静的味道,她却对这种气味无比着迷——哪天跑路了就把这一堆阴影宝石撬干净卖个大价钱。 费恩靠近祭坛后便停下步伐,松开食尸鬼的锁链,那些魔物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拖入黑暗消失。 他仰望着那不可名状的神像阴影,声音恢复了那种空洞、虔诚而毫无感情的腔调,回头对芙罗拉说道: “耐心等待午夜时分,降神仪式才会开启。”他顿了顿,冷肃的银面具转向芙罗拉,深黑的眼眸似乎在审视她的材质, “全父(The All-Father)将亲自为你主持受洗之礼。毕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遗憾? “仅凭你身上沾染的那些幽魂鬼气,还远远不够将你直接转化为吾主的眷属。” 他这才似乎想起什么,极其自然地对着芙罗拉施展了一个清洁术,柔和的光芒拂过,瞬间祛除了她身上的污秽和异味。 费恩面对她的裸体,如同面对一件无生命的器物,毫无波澜。 芙罗拉在心底讥讽:当了阉官都是这么松弛吗? “喂!”她裹紧了无形的‘清洁光环’,忍不住开口:“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也就算了,更惊人的是还得被迫裸奔着跟你同行,到现在你居然没想过自己的衣着和我的裸体适合觐神吗?” “哦,好的。”他似乎才意识到这点,随手从次元袋里扯出一件同样宽大的纯白外袍丢给她。 芙罗拉嫌那些繁复的扣子麻烦,直接像麻袋一样套在身上。 刚系好带子转过身,却发现费恩那锐利的视线,似乎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让她芒刺在背。 “费恩,”她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你的种族是什么,怎么做到离神很近,离人又、很、远、呢?” 而那银面具后的神情似乎毫无波澜,完全听不出她话语里淬毒的讽刺。 他反而像是被一个单纯的问题问住了,沉默片刻,稍感意外地吐出几个冰冷的音节: “亡灵的主宰——巫妖。” 话音刚落,他仿佛感应到什么,微微侧头:“兄弟也快到了。宠儿,” 空灵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我要施加「缄默之言」了,呆在原地不要动。” 随着那无声吟唱在空气中震荡,芙罗拉只觉得脑袋如同被无数烧红的钢针贯穿,疼痛伴随着天旋地转的眩晕猛烈袭来。 视野瞬间模糊、扭曲。在摇曳的光影中,她似乎看见费恩的身旁如同水中倒影般浮现出两重虚影,迅速凝实出来。 两个同样身着华丽白袍、戴着冰冷银面具的身影,与他并肩而立,三人的动作如同镜像般同步,共同举起手中镶嵌着阴影宝石的仪仗—— 轰——! 巨大彩窗外的景象骤然剧变,深沉的黑夜仿佛被无形巨手撕开,妖异而粘稠的色彩如同溃烂的脓血般涌上天幕,而那两轮高悬的圆月,此刻竟如同泣血的眼眸,骤然染上了不祥的暗红。 芙罗拉感到双眼灼痛难忍,冰冷的、如同墨汁般浓稠的黑色泪液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意识在剧痛和诡异的景象中沉浮,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那撕心裂肺的头痛和灼眼的泪流终于平息。 知觉如同退潮般缓缓回归。她发现自己正被一个僵硬而坚实的臂弯揽在怀中。 一个有些沉闷的低语从她发顶传来,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紧绷? “你对缄默之言的抗性太弱了。刚才…很危险,对不起。” 费恩?这道歉......难道是他那个兄弟?她不由得有些困惑。 而抬头看便陷进了那如同神祗般的美貌,瞳若点漆,长睫如扇,骨相优越,肌肤好似被天使吻过般的完美, 他眉头紧蹙,薄唇紧抿却刻意维持着冷淡的神色只会让她想到美人嗔怒的情态。 然而芙罗拉只是目光停留了一会移开了,心中不断翻涌的愧疚感袭涌而上。 不免情难自已地想到林中教母慈爱而期盼的面容,终究是辜负了她期望自己成为荣光神之使仆的心意了。 “没关系的,好心人,” 她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声音干涩,“谢谢你还在乎我的死活……” 话音未落,站在那绝美神使身后的两道身影——一个身量极高、气质沉凝;一个略显矮小、稍显青涩——竟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他们立刻在费恩明显沉默的威压下收敛了笑声,但那瞬间的失态清晰可闻。 Chapter10.受洗(继续啃巫妖......) 虽然他们立刻在费恩明显沉默的威压下收敛了笑声,但那瞬间的失态清晰可闻。 “没想到你还给了我这样的高度评价。”绝美神使,显然就是费恩,飞速地重新戴回了那副如麻风病人标志般的冷硬银面具,遮住了那惊世容颜。 芙罗拉这才看清他身后的两位兄弟:没有面具遮挡住的面容,竟都与费恩有九分相似。 唯一的区别,似乎只有在那深潭般眼瞳中流转的色泽差异。 那高个子的神使玩味地看了芙罗拉一眼。一股无形的、无法抗拒的力量瞬间攫住了芙罗拉,又像一个被操纵的提线木偶,身不由己地、步伐僵硬地走向祭坛中央—— 那里,一个巨大的、散发着不祥寒光的倒五芒星纹路深深镌刻在地面。 她顺服地在中央垂首跪下,姿态如同献祭的羔羊。另一个较矮小的神使手持一个黑曜石圣杯,缓步上前。 杯中粘稠如活物的夜紫色圣水倾倒而下,淋在芙罗拉的头顶,顺着她的发丝、脸颊流淌,如同污秽的血液般蜿蜒爬行,精细地注满倒五芒星石刻的每一条凹槽。 随着圣水的注入,镶嵌在祭坛各处的阴影宝石骤然爆发出刺目幽光,却恰好驱散了那巨大神像面容上的昏暗倒影。 “当双月泣血,帷幕垂降, (When Twin Moons weep blood, the Veil descends,) 阴影苏醒,于主之殿。 (Shadows stir, in the Hallowed Bone.) 凡尘之垢,污秽之觞, (Mortal filth, tainted libation poured,) 皆为夜影,甘美琼浆。 (Sweetest nectar to the Night enthroned.) 白骨作基,幽光为瞳, (Bone the foundation, gloom the eye,) 静待汝魂,褪尽虚妄。 (Await thy soul, stripped of the lie.) ——皈依夜影,遗忘曦光。 (Embrace the Shadow, Forsake the Dawning Light.)” 夺心摄魂的言语钻进耳朵,爬入意识,似乎用着碎颅者的利刃,彻底辗碎与过往的牵连: “缄默之针刺穿喧嚣, (Silence039;s needle pierces the raucous mind,) 言灵之锁缚紧彷徨。 (Wordsmith039;s chains bind the straying will.) 黯泪倾注,浸蚀旧壤, (Violet tears cascade, eroding ancient ground,) 倒悬之星,印记深藏。 (Inverted star, the sigil profound.) 林中低语,终成绝响, (Woodland whispers, silenced at last,) 荣光碎散,归入永暗。 (Shattered Glory, to endless gloom cast.) ——皈依夜影,遗忘曦光。 (Embrace the Shadow, Forsake the Dawning Light.)” 随着吟唱的深入,磅礴而阴冷的漆黑神力如同决堤的洪流,疯狂灌注体内的秘源。 她的意识仿佛被拖拽着,不断下沉,沉入那无边无际、冰冷粘稠的灵魂之海: “巫妖之侍,三重低语回荡, (Lich-bound servants, threefold whispers sound,) 骸骨挽歌,伴汝同往。 (Skeleton dirge, thy path surround.) 项圈为轭,锁链即缰, (Collar thy yoke, the chain thy rein,) 于影之怀,汝名消亡。 (In Shadow039;s embrace, thy name shall wane.) 夜之宠儿,再无故乡。 (Night039;s Favored, homeland disclaimed.) ——拥夜是汝真名, (Nightbringer is thy truest name,) 真名即汝牢笼。 (Thy name, the cage whence none may flee.) 白骨圣所永驻, (The Bone Sanctuary stands eternal,) 汝魂归于永夜。 (Thy soul belongs to Night and She.)” 当最后一个充满终结意味的音节在殿堂中回荡消散,三重吟唱归于死寂。 她如同溺水者被粗暴地拖出水面,被无形之手从那片夜紫色灵魂之海中捞出,不禁瘫软在地,剧烈地喘息着。 体内,秘源之前和煦的晨曦光芒已彻底消散,彻底转变成湮灭那微弱的星光。 仪式结束了,她只感到一种诡异的虚无。 过往的信仰、情感、甚至强烈的恨意,似乎都被那灵魂之海洗刷得模糊不清。 其中产生出的新本能已然撕裂了她的灵魂。 她茫然地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些巫妖的身后——一对巨大而精美的、由纯粹阴影能量和某种苍白骨骼构成的骨翼。 就在这瞬间,一种原始而扭曲的、充满破坏欲的冲动毫无征兆地在她空洞的胸腔里炸开。 她想撕碎那对巨大的骨翼,想将它们吞吃入腹! 卡洛斯,那位执掌色孽权柄的高个子神使,对芙罗拉这具融合了不屈意志与新诞拥夜的身躯产生了别样兴趣。 他率先有所动作,优雅地朝芙罗拉伸出手,铁面具下仿佛能透出贪婪的目光,脑海中已然勾勒出将这只野性未驯的夜神宠儿彻底征服、玩弄于股掌的游戏—— 然而,芙罗拉却完全无视了他递来的、象征着接纳意义的手。 她如同锁定猎物的雌豹,猛地暴起,目标并非卡洛斯的手,而是他敞开白袍底下那对收拢着散发幽暗光泽的骨翼根部。 “呃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响彻堂顶,芙罗拉新生的尖齿好似一把锯齿刀,深深嵌入骨翼连接躯干的脆弱筋膜与骨结节之中。 此刻能清晰地听到筋骨被撕裂、骨节被咬碎的可怕声响。 流出的粘稠冰冷的暗色秘源混合着某种物质溅了她一脸。 卡洛斯痛得浑身痉挛,难以反抗,不过一旁费恩的反应极快。 一道由纯粹阴影构成的锁链瞬间从虚空中射出,如同毒蛇般缠绕住芙罗拉的脖颈和四肢,爆发出强大的禁锢之力,将她从卡洛斯的骨翼上狠狠拽开! 旁边的泽维尔此刻完全止不住幸灾乐祸的、如夜枭般刺耳的大笑:“哦豁,老哥看起来还蛮喜欢这样的凌辱调教啊?” “闭嘴,你这该死的臭小鬼!”卡洛斯的声音因剧痛和滔天怒火而扭曲颤抖, 他死死盯着被锁链束缚、嘴角还挂着属于他的体液和碎骨的芙罗拉,铁面具下射出怨毒至极的光芒。 “待会儿…待会儿我就要一刀一刀…活剐了这头疯狗!” 费恩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将不断挣扎的芙罗拉半挡在自己身后,声音依旧无起伏,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她的心智被湮灭晦典正在重塑,尚未完全稳定。此刻对她施刑......便是违逆夜神的旨意。” “我当、然、不、会、施刑。” 卡洛斯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他那圣洁的白袍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再也遮挡不住那扭曲狞笑的疯狂气息, “但不施加管教,这种疯犬最好送去湮灭。” 费恩沉默了。银面具遮挡了他所有的表情,但他微微垂下的眼眸,和握着锁链另一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的手,暴露了其内心的犹疑和挣扎。 他迟迟没有动作,没有将锁链的控制权移交给暴怒的卡洛斯。 这无声的抗拒彻底点燃了卡洛斯的怒火。 “费恩!” 他厉声尖啸,声音带着巫妖特有的、穿透灵魂的寒意,“连我的命令…你也敢违抗了?!” 被锁链束缚的芙罗拉,虽然意识混沌,但对纯粹的恶意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她停止了徒劳的挣扎,如同淬毒匕首般的目光死死锁定卡洛斯,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嘶鸣——这个巫妖比起之前更危险百倍。 “......芙罗拉,” 费恩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脆弱。 他终于缓慢而又不情愿地,将锁链的另一端递向了卡洛斯那只覆盖着坚实的黑檀腕甲、散发着蚀骨冰寒的指掌。 “你需要这段时间的训练,” 他的话语冰冷而公式化,如同最后的宣判,“要......学会更加听话。” 卡洛斯迫不及待地一把夺过锁链!那冰冷的金属链条在他手中如同活物般收紧而绕转,覆盖着金属指爪的五指如同铁钳,狠狠扼住了芙罗拉脆弱的脖颈。 巨大的力量瞬间剥夺了她的呼吸,芙罗拉的脸颊因窒息而迅速涨红起来。 “嗬…嗬……” 她徒劳地挣扎,双手抓住卡洛斯的坚硬臂甲,可只是蚍蜉撼树。 卡洛斯微微仰头,鼻翼翕动,陶醉地吸食着从芙罗拉灵魂深处因窒息的痛苦而逸散出的、那绝望而甜美的气息。 他享受着生杀予夺的快感,享受着猎物徒劳的挣扎。 “很好......” 他低沉地、带着残忍愉悦的声音响起,“痛苦是你学会听话的第一课,我的疯犬。” Chapter11.欢愉(排尿play/异种奸/睡奸高h) 不过费恩那个灵魂石学术研究的蹩脚借口一路跟随监视,卡洛斯终究不敢有所放肆。 然而,当他面无表情地棒读了整整两小时关于“灵魂石能量逸散对亡灵生物的稳态影响”的论文后,忍无可忍的卡洛斯终于咆哮着将他轰了出去。 “滚出去,带着你那该死的论文滚去你的骨塔!”怒吼在居所中回荡,但仍不够,他反手给厚重的黑曜石门上了三道魔法门闩。 这倒不是防费恩,而是防那个总是在阴影里偷窥、烦不胜烦的小鬼。 门闩落下的沉重声响,仿佛绷断了她的神经。 像丢了魂似的人,在吮吸了卡洛斯那冰冷刺骨的秘源后,一股难以抗拒的疲惫便攫住了她,开始恹恹欲睡起来。 费恩的那场拙劣的保护所带来的虚假安全感,让她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放松了警惕。 卡洛斯转过身,银面具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他像拎起一只待宰的羔羊,粗暴地抓起芙罗拉纤细的手臂。“疯犬,当然得用最凶猛的同类来调教。” 言语中全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对于这种疯犬当然是先用骨鞭鞭抽最好,但夜母确实单独下了禁令,只好让骸骨兽去蚕食她那一身孱弱的肉块了。 他一把拎起她,丢进了那座豢养着数头骸骨兽的观赏性梦池里头。 当冰凉的池水触及肌肤,芙罗拉才猛地从昏沉中惊醒。然而为时已晚——数条粗壮滑腻的触腕已如巨蟒般缠绕而上,将她牢牢禁锢。 更糟的是,无名指上那枚有着神圣力量的戒指,好像在不知何时偷偷地被摸走了。 卡洛斯屏息凝神,目光灼灼地投向泛着幽光的池水。 水面之下,影影绰绰的巨大黑影如期而至,迅速包裹住猎物。 他焦躁地等待着,期待猩红的血迹浮出。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水面却依旧清澈如镜,不见一丝血痕。 焦灼啃噬着他的耐心,再也按捺不住便猛地潜入水中。 眼前诡谲的景象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带来前所未有的亵渎和震撼。 那狰狞的骸骨兽非但没有撕咬猎物,它粗壮的触手竟毫无攻击性,反而以一种令人作呕的欢快,在她双腿间最隐秘的幽谷处加快地抽送着。 滑腻的吸盘贪婪地吸附着女人娇嫩的肌肤,将整个身躯牢牢地束缚在一个正搏动着的巨大囊泡里,密不透风的触手如同结茧一般将其包裹其中。 芙罗拉被迫仰起头,从那怪物肥厚腮瓣的缝隙里,艰难汲取着稀薄的氧气。 一股热血直冲卡洛斯的顶门,鼻血如泉涌般喷出,瞬间晕染了周身的水流,带来一股腥甜的铁锈味。 骸骨兽似乎从震荡的水泡中嗅到了主人那暴怒气息, 它下颚处密密麻麻的复眼惊恐地转动着,螯肢疯狂刨动池底的细沙,试图遁入巢穴。 缠绕着芙罗拉的触腕更是慌乱地收紧,企图带着这份天降馅饼而潜逃。 然而暴怒的卡洛斯轻易地撕裂了那些看似强韧的肥硕触须。 他残暴地撕开层层缠绕的触手,将被骸骨兽注入粘稠唾液而陷入更深层昏迷的她捞了出来。 就在两人相位转移回到池畔上的时候,那只恋恋不舍的骸骨兽竟似被那堕落的滋味所深深蛊惑着,挣扎着爬上岸来。 卡洛斯眼中戾气一闪,狠狠一脚踹在它坚硬的甲壳上,将其如破布袋般踢回梦池。 亡灵的欢愉怎会堕落至此?他简直是如遭雷击。 欢愉,本该是以梦境与幻象为饵,诱使智慧生命沉沦,再吸食其秘源与临死前的极致痛苦。生啖其肉,享其哀嚎,以无上快感滋润自身。 他苦心经营的地牢,在夜神诸多圣所中声名远播,凭借的正是那能将罪人折磨至极致、榨取出最醇厚秘源与最甘美痛苦的先进技艺。 可眼前这算什么,这卑贱的宠儿竟妄图与亡灵以活体交媾亵渎色孽?!一种职权被无情侵夺的荒谬与疑虑,第一次在他冷硬的心中炸开。 鬼使神差地,他的手指抚向她惨遭蹂躏的腿心。那里一片狼藉,沾满了浑浊粘稠的液体。 一股奇异的、愈加浓烈的甜香钻入他的鼻腔。 他下意识地,将那沾着浊液的手指凑近唇边,轻轻舔舐了一下。 轰——! 某种未知的、狂暴的情潮瞬间席卷了他的意识堤坝,将他彻底吞没,这滋味远胜过任何秘源的醇厚,任何痛苦的甘美。 那是欲望本身酿成的毒酒,带着禁忌的芬芳。 生平第一次,这位高高在上的巫妖之主,竟屈尊俯首,急切又贪婪地将唇舌覆上那饱受摧残的花户。 长舌如蛇,急切地探入幽深的甬道,粗暴地扫荡着满溢而出的蜜液。舌尖粗糙的味蕾,舌苔背面细密的毛刺,刮蹭着娇嫩的内壁。 太过用力以至于涌入的丝缕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带来刺骨的疼痛,却只让他更加癫狂,抽离时带出靡靡银丝。 芙罗拉深陷睡梦的昏迷,对此刻门户洞开、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一个被原始欲望支配的雄性面前浑然不觉。 他那过分修长、布满细小倒刺的卷舌,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从小腹圆润的肚脐眼开始,一路蜿蜒向上,最终停驻在她静谧睡颜的眼角。 她似乎正陷入某个深沉的噩梦回忆中,灵魂深处散发出令人战栗的、无比甘美的绝望气息。 卡洛斯双眸充血,因兴奋而剧烈喘息。他的视线穿透了现实的帷幕,清晰地窥见了芙罗拉噩梦中的景象——那是一个无比香艳又残酷的情色片段: 被蒙住双眼的她,双手反绑在身后,无助地倒在地上。似乎因扭曲的姿势挤压着内脏,她难受地喘息着。 那个形貌模糊的人类男性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接着,响亮的掌掴声响起,白皙的臀瓣迅速浮现出艳红的指印。 她发出幼兽般可怜而无助的哭啼,身体因疼痛和羞辱而颤抖。 一番惩戒过后,男人粗暴地攫住她的下颌,热情却带着安抚意味地吮吻她的唇舌。同时,就着她下身不断涌出的滑腻春水,那根尺寸骇人的阳物尽根没入。 他几乎是抱着她,将她娇小的身体一次次往自己虬结贲张的阴茎上掼撞。 粗壮的茎身上青筋暴起,在多汁蜜穴的滋养下愈发狰狞膨大,每一次顶入都狠狠碾磨着甬道前端最敏感的那一点。 凄楚的哭啼在连续的重击下,逐渐破碎、变形,最终化作了难以自抑的娇媚呻吟。 他的阴茎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像是要刺穿她的灵魂。在完全没入后,挺胯便开始了短促而深重的抽插。 芙罗拉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背刺和失身的疼痛,更因被提起的姿势,血液全然涌向头部,令她眩晕窒息:“你……你拿任务结单的事情骗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结实有力的臀部如同打桩般高速耸动,沉甸甸的囊袋拍打着她大腿内侧的嫩肉,发出淫靡的声响,留下一片通红。 在情热的余闲中,他摸出一支针剂,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肌肤,几近残忍地嘲弄道: “就算当了贼,你也天真得可笑,芙罗拉。” 梦境与现实在此刻交融。不断流出的眼泪沾湿了轻抚着她脸颊的黑檀指套,为了让她加深梦境所感觉的痛楚,他那被夜紫色薄纱包裹的狰狞欲根早已蓄势待发。 硕大的龟头抵住芙罗拉因梦境刺激而微微肿起的阴蒂,充满欲望地揉弄挤压。 粘稠的淫液不断渗出,打湿了茎身。梦境里,男人舔咬着她的脖颈,带来一阵又一阵的欢愉。 她被淫靡的噩梦推上高潮,甬道剧烈地收缩痉挛。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巫妖,模仿着那噩梦里头男人的动作,将自己滚烫坚硬的阴茎,一寸寸顶进那湿热紧致的甬道深处,膣壁仿佛拥有生命般,富有技巧地吮吸、绞缠着这尺寸惊人的入侵者。 当那龟头蛮横地戳进最深处的媚肉时,甬道猝然收缩,竟让他猝不及防地泄出了初精。 “呃..哼~哈啊!求求你...快..快停下来啊....”现实中昏迷的芙罗拉发出破碎的呻吟,灵与肉的双重绞缠,将她更深地拖入过往噩梦的浓重深渊。 而现实中巫妖那布满细密软刺的欲根包皮,狠狠刮过她膣璧最嫩滑的褶皱时,一阵强烈的、无法言喻的酥麻颤栗感猛地窜上她的尾椎骨。 她再次弓起身体,在昏迷中痉挛着达到了另一次高潮,交合的淫水与屈辱的眼泪一同喷涌而出。 他带着一股狠劲,蛮横地撞开了那紧闭的宫腔花心。 粗糙的软刺似乎刮擦到了敏感的尿道口,芙罗拉不禁剧烈哆嗦起来,一股股淡黄的尿液失禁般激射而出。 而梦境中,那个仍是面目模糊的男人正舔舐着她通红的耳廓,低沉而癫狂的声音在她灵魂深处私语: “宝贝,只有把你操到失禁,才能真正记住....你的一切,从里到外,都归我所有。” chapter12.引诱(前戏/兄弟丼H) 泽瑞尔闲庭信步般滑入阴影,强烈的好奇心驱动下他忍不住想瞧一瞧那位素来臭脸的老大哥在调教那个新人时,是否会露出些难得的窘态。 对于他们巫妖而言,这个混血人类确实非同寻常。她是夜神漫长缄默岁月中,唯一一次翻开连通大陆的晦典,直接命令他们着手转化的拥夜者。 这份殊荣,甚至超越了夜神对他们这些古老仆从的恩宠。 正因如此,她才能从物质侧,以凡人之躯触及他们这些亡灵的灵质。 而当泽瑞尔的目光穿透床幔的缝隙,目睹了内里的景象,他瞬间明白了这份恩宠的根源—— 居所内弥漫的秘源气息浓郁得前所未有,那令亡灵沉醉的、近乎实质的甜香充盈着每一寸空气。 那终日不是冷若冰霜便是面露狞笑的老哥卡洛斯,此刻脸上的笑意如此舒展,简直是熨平了往日冷酷神情的每一丝褶皱。 他正恣意驰骋在一片饱受蹂躏的雪白之上,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强欲。 泽瑞尔一时也看不明白,这算不算一种新型的调教方式?但无论如何,那宠儿似乎异常驯服。只是……为何两人都赤身裸体? 他下意识想凑近些看个分明,一股无形的音令却瞬间将他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泽维尔,”卡洛斯空灵的声音在主居所内回荡,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他正从那具剧烈起伏的娇躯上抬起身体,将烫灼的精液尽数浇灌在她起伏的小腹之上,随后抬眼看向来人: “我不记得邀请过你。如果你想练习你那‘神圣’的盗窃技艺,也该有个限度。” “老哥,”泽维尔从阴影中现出身形,目光却贪婪地锁定在床榻上那具布满痕迹的胴体上,尤其是那阴皋中不断翻涌的、闪烁着秘源光辉的蜜液—— 那些最强大战士的血肉中所榨取的秘源也不过寥寥数滴,而这无价珍宝却奇迹般在她腿上源源不断流淌着。 “那些未经转化的使仆们似乎都很崇拜她,我想……借她去玩玩?” “噗——”卡洛斯发出一声嗤笑,此刻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竟显出几分大方, “你这小鬼的心思能瞒得过我?不过……你尽可以吸食她的秘源。确实浑身是宝,有了这份无比神圣的秘源,我已能隐约窥见道途尽头的真理之影,迈入在神之侧的至高领域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的话语不容置疑,毕竟那曾被重创的巨大骨翼,此刻竟已恢复如初,用时之短,堪称奇迹。 没有亡灵能抗拒这种诱惑。泽维尔在兄长默许的目光下,带着一丝懵懂的好奇,俯身靠近那具仍在微微痉挛的身体。 他如同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遇见绿洲,唇齿急切地覆上那湿润的源头,贪婪地吮吸、舔舐,将混杂着亡灵冰冷精液与她温热淫液的混合物尽数咽下。 “噗嗤,呜?!”泽维尔猛地抬头,眉头微皱,“好奇怪的味道……但秘源,是存在于生命血肉中的力量,为何在她身上却是……这些分泌出的黏液里?” “不该问的别问。” 卡洛斯打断他,但或许是此刻心情太好,又或许是某种潜意识里的警觉被触动,他罕见地补充了一句,眼神从情欲的迷蒙中骤然变得锐利, “不过费恩曾提及,她身上的气息、血液乃至法脉的源头……古老得难以想象,或许得追溯到天界诸神代行古神权柄之前的那段原始岁月。” 但泽维尔只是随口一提,趁卡洛斯分神的刹那,猛地缠抱住床上那具尚处情热余韵中的女体,强硬地从兄长手中夺取了主动权。 他年轻却分量十足的性器莽撞地闯入那湿润的花径,毫无章法地戳刺起来。 剧烈的搅动惊醒了身下的芙罗拉。她迷蒙的双眼睁开,映入眼帘的正是泽维尔那张与费恩有几分相似、会令她怒火中烧的漂亮脸蛋。 浓烈的杀意瞬间迸射,趁着泽维尔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快感中,她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猛地扼住了那皙白的脖颈。 真是糟糕。 泽维尔的龟头才浅浅楔入她温软的深处,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混合着那癫狂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瞬间击穿了他的意志。 “噗嗤嗤——”他身体剧烈痉挛,一股灼热粘稠的初精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尽数注入在她湿黏的膣壁深处。 他本已离开床榻,去地牢重新找回活剥罪人的性趣。泽维尔那如同溺水般的、断续的嗬嗬声让他脚步一顿—— 转过身,看着床上骤然清醒过来的她,对视时她毫不遮掩自己的全然厌恨和惊惧的眼神, 卡洛斯明明仍在笑,笑意却不及眼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宠儿……看来我今天本想放过你的仁慈,被误解成了一种软弱?”他原先那点舒畅的笑意瞬间冻结、碎裂,狰狞的恶相如同毒液般蚀穿了那神祇般的俊美。 “毕竟我们都对你寄予厚望,可惜啊……” 他悄声靠近床榻,声音淬着蚀骨的冰,「你的心头,依旧没有烙上对吾主的忠诚。」 不过她那狰狞的杀意瞬间点燃了他蛰伏于灵质中的兴奋。 芙罗拉冷漠地回视着他,眼神中的愤恨毫不掩饰。就在她因卡洛斯的话语而分神、扼住泽维尔脖颈的手指稍松的瞬间,那双手腕已被泽维尔猛地反手抓住! “咔嚓——” 清脆而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在空旷的居所内骤然响起,凄然地回荡。 泽维尔被彻底激怒了,他蛮横地掐住那丰腴的大腿,迫使她门户大开,开始了更为狂暴的侵犯。 每一次凶狠的顶入都带出飞溅的蜜液白沫,将他小腹上紧实的腹肌洇湿得晶莹一片。 尽管花径早已足够湿润,但这毫无前戏的、带着惩戒性质的蹂躏,带来的只有撕裂般的痛苦与被迫卷入的、扭曲的欢愉。 她还未从双手脱臼的疼痛中逃离,就在一波波令人崩溃的浪潮中不由得失声尖叫起来:“滚下去!你这该死的小鬼!” 泽维尔却埋头在她丰满的胸乳间,尖牙啃咬着那挺立的红樱,含糊不清地讥讽:“……口是心非的淫贱母狗……真想反抗,刚才就该掐死我……现在?你的身体可诚实得很……” 他坏心眼地加重了齿间的力道,换来芙罗拉一阵无法自抑的、混合着那癫狂快感的娇吟。 “别……别舔了!快放开我?!呜……” 一旁的卡洛斯的阴影再次笼罩。那冰冷、粘稠的异物如活蛭般吸附、缠绕上她脆弱的颈项,贪婪地汲取着微弱的体温。 紧随其后那锋利指甲带着金属般的冷芒,在每一处紧绷的皮肤上留下虚幻的灼痛,每一次细微的刮擦都让灵魂为之蜷缩。 chapter13.纵欲(兄弟丼/双穴中出/后庭扩张 一旁的卡洛斯的阴影再次笼罩。那冰冷、粘稠的异物如活蛭般吸附、缠绕上她脆弱的颈项,贪婪地汲取着微弱的体温。 紧随其后那锋利指甲带着金属般的冷芒,在每一处紧绷的皮肤上留下虚幻的灼痛,每一次细微的刮擦都让灵魂为之蜷缩。 “血肉苦弱、馨香祷祝…”那仿佛来自深渊缝隙的呓语,混着血腥铁锈味的吐息,一同拉扯着她那点脆弱的神经, “你那点可怜的挣扎,在永夜看来无异于飞蛾扑火的愚行。何必执着于无谓的倔强?摈弃杂念,感受吾主的恩泽,便能获得无上荣宠,不好么?” 话语如同实质的锁链,瞬间绞紧了芙罗拉早已不堪重负的胸腔。紧接着—— 借着那不断从她股间流淌的、混着泽维尔初精的滑腻水液,卡洛斯那根形状稍弯、更为粗粝的欲根, 毫不留情地抵上了她身后早已润湿的菊缝,喷涌而出的淫液将那粗硬的冠头沾湿。 于是他那滚烫粗粝的凶器带着一种近乎鉴赏把玩的耐心,一寸寸碾开那极少人造访的幽径褶皱。 他感受着肠壁每一寸细微的抵抗和最终无奈的屈服,那紧窒的吮吸感混合着她因剧痛而失控的潮吹带来的湿热润滑,让他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泽维尔感受到身下甬道因后方入侵而骤然产生的惊人紧绞和湿热喷涌,这突如其来的极致挤压与湿热的包裹,如同无数张小嘴同时吸吮啃咬,将他本就狂暴的抽插彻底推向了失控的边缘。 他低吼一声,不再有任何克制,腰胯如打桩般凶狠地夯击下去,每一次都刻意碾过她花心深处最魅人的软肉,将自己深深楔入那痉挛抽搐的源头… 滚烫的浓精再次猛烈迸发,烫灼着早已敏感不堪的膣壁,直烫的她哆嗦不已。 “呃啊——!”芙罗拉的尖叫被身后更猛烈的入侵生生堵在了喉咙里,变成破碎的呜咽。 卡洛斯在她后方因肠壁的骤然绞紧而闷哼一声,那紧窒至极的包裹感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施虐欲望。 就着泽维尔精液与芙罗拉失禁潮吹混合的滑腻,猛地沉腰,将自己粗粝的欲望尽根没入那紧窄滚烫的菊穴深处。 泽维尔浓稠的精浆、芙罗拉失禁的潮水与他自身渗出的前液,三者在高温的摩擦中彻底交融、沸腾,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黏腻声响。 双重填满,双重蹂躏。 她的身体被两具相似又强悍的男性躯体牢牢钉在床上,好似一只被按在标本板上的破碎蝴蝶。 前方的泽维尔仍在情热余韵中尖牙无意识地啃咬着她的锁骨,留下缕缕渗血的齿痕,带来他一阵阵痛苦似欢愉的喘息; 身后的卡洛斯拽着她被扼断了的纤细手臂,那纯粹蛮力的顶撞,每一次深入都狠狠地碾磨着肠壁深处最魅人的软肉,带来一种混合着无法言喻的饱胀和被彻底侵占的绝望快感。 那茎根背面的细微软刺刮擦着腟壁后深藏着的阴蒂脚,更是舒爽得几乎要绝顶的颤栗起来,她忍不住蜷缩起脚趾。 芙罗拉像一片在惊涛骇浪中被反复撕扯的叶子,意识在无边的情热和被迫卷起的、扭曲的生理快感中浮沉、碎裂。 卡洛斯俯身,冰凉的薄唇贴着她汗湿的耳廓,或许是极致纵欲那带来的一缕温情:“你的本质正在渴求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食欲、色欲、物欲,” 他的手指再次抚上她脆弱的脖颈,感受着皮下脉搏疯狂的跳动着,“如今与我们一同混搅在一起。” 如他所言,她已褪尽人性的克制与隐忍,沉沦于欲望漩涡之中。 芙罗拉平静而绝望地想,深陷情欲的她早已罪无可恕,毕竟那往日生活的每一缕晨曦已不复存在。 不禁怆然泪下。 而泽维尔对两人毫无他插足余地的气氛十分焦躁,他看着芙罗拉空洞失焦、布满泪痕的悲怆面容,还有她被自己掐得青紫的大腿和锁骨上的丝丝血痕, 那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得意,混合着征服与占有欲餍足的强烈情感涌上心头。 他粗暴地掰着芙罗拉被汗水浸透的脸颊,强迫她直视自己,拇指重重碾过她被咬破渗血的唇瓣, 声音带着情欲未退的沙哑和宣誓主权的蛮横:“看着我,母狗。记住是谁在操你,是你的主人泽维尔在把你操的心醉神迷、晕头转向……现在!叫我的名字!!” 他示威般地、龟头最粗砺的边缘狠狠刮蹭着花穴深处那肿胀的腔门,引得她一阵刺激到几乎抽搐起来的高潮。 芙罗拉正处狂热情潮的迷蒙,闭口不言,以爽的不自觉翻白眼的姿态敷衍回应着。 卡洛斯见状则是发出一声近乎愉悦的轻笑,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未停,反而加重了力道,像是在回应弟弟的话语,又像是在宣告自己更深层次的掌控。 “她的内心动摇不已,但泽维尔,你也别太刺激她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笃定,“从内到外,从血肉到灵魂。她避无可避。” 这番强硬的上位者姿态,以及他显露无疑地那压制般的绝对掌控,微妙地刺中了泽维尔。 他看着兄长在她身后律动的身影,一股不甘和更深的暴戾瞬间取代了征服的快感。 他猛地抽身而出,带出大量混浊的体液。 她发出一声解脱般的抽气,但下一秒,更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泽维尔双眼充血,死死盯住她身后——那被卡洛斯占据的、微微开合、沾染着血丝和白沫的入口。 “明明她也应该由我独享一番,” 泽维尔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冒犯的狂怒。 他完全无视芙罗拉瞬间绷紧的身体和卡洛斯泛着冷意的眼神,再次挺起那根依旧狰狞的性器,朝着那刚刚承受了卡洛斯开拓、还未来得及闭合的、红肿不堪的后穴入口,狠狠地、毫无缓冲地撞了进去。 “不——!!” 芙罗拉的惨叫凄厉得几乎要撕裂空气。那是比刚才卡洛斯的进入更加狂暴、更加彻底的撕裂感。 两个男妖粗壮、同样滚烫坚硬的性器在她体内最脆弱的菊壁里,以最蛮横的姿态紧紧挤挨着、摩擦着,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脉搏的跳动和筋络的贲张。 卡洛斯因这突如其来的野蛮挤压而闷哼,那被极致压迫的紧窒感反而激起了更深的施虐欲; 泽维尔则像一头争夺猎物血肉的狼,只顾着用最原始的力量冲撞,每一次顶入都仿佛要将和卡洛斯一同贯穿她的全身。 她的身体被夹在两道毁灭性的力量之间,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体内被暴力填塞的剧痛和那诡异的、被摩擦点燃的灼热。 最后他不得不因为泽维尔这突如其来的、毫无章法的野蛮闯入而被迫停顿,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被打断掌控节奏的不悦和冰冷的怒意。 泽维尔却不管不顾,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只顾着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存在,每一次顶入都像要将芙罗拉整个人贯穿。 而她的意识彻底被疼痛和窒息感淹没。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只是一个被暴力填充、被反复撕裂的容器。 而两根形状不一、狰狞的性器,带着相似的软刺,粗糙地磨砺着肠壁的每一寸地方,更是刺挠着她的尾脊骨,被灭顶的快感送上高潮。 视线模糊,耳边只剩下两个男人沉重的喘息、肉体撞击的黏腻声响和自己早已破碎的呜咽。 世界在旋转、崩塌。 就在这煎熬无比的上刑中,卡洛斯那刺骨寒意的音色穿透了周遭死寂,带着绝对的权威,砸在泽维尔疯狂的神智上:“够了,泽维尔!” 那声音如同冰水浇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泽维尔狂暴的动作猛地一滞,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近乎本能的对兄长的忌惮。 卡洛斯趁机,用强大的腰力猛地向后一顶,将泽维尔那根野蛮闯入的凶器生生挤了出去! “呃啊!”泽维尔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哼,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上混杂着未尽的暴怒和被强行打断的茫然。 卡洛斯也缓缓抽身而出,带出大量混杂着血丝、精液和肠液的污秽黏液。 他看也不看瘫软在床上、如同一具被玩坏的人偶般剧烈颤抖、眼神空洞的芙罗拉,随手扯过旁边沾着不明污迹的丝绒床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沾满浊液的性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喘息未定、眼神依旧凶狠却不敢再上前的泽维尔,声音恢复了那种支配一切的冰冷:“记住你的身份。” 他瞥了一眼床上无声抽泣、身体还在处于濒临失控快感的芙罗拉, “毁掉她相当轻松,但是要一个阿斯莫全然跪服在永夜之下很难。把你的……充沛的精力,留给地牢里那些真正该死的罪人。” 泽维尔胸膛剧烈起伏,视线不再往床上毫无生气的芙罗拉所停留,而是狠狠剜了一眼那面无表情的兄长。 最终,那刻在本质里的残暴在卡洛斯绝对的实力和威压面前,不甘地化作了喉间一声压抑的冷哼。 他胡乱地抓起自己散落在地的衣物,随便擦拭了一下,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与情欲混合的气息,冲出门外, 沉重的摔门声在空旷的居所内久久回荡。 卡洛斯这才将目光完全投向芙罗拉。她蜷缩在污浊不堪的床榻中央,双手脱臼无力地垂着,白皙的肌肤上布满青紫的掐痕、齿痕和干涸的体液,双腿间一片狼藉, 后穴处更是红肿不堪,微微张合着,渗着微缕血丝和大量浊液。 那双曾经燃烧着倔强火焰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死水般的空洞和绝望,泪水无声地沿着脸颊滑落。 卡洛斯走近床边,并未急于擦拭自己,反而伸出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把玩战利品般的满意,指尖蘸取了一点她股间混合着自己与泽维尔气息的浊液, 然后慢条斯理地、带着冰凉的触感,将那污秽涂抹在她颈侧被自己长舌勒出的红痕上,仿佛在盖章烙印。 他的目光扫过她锁骨上泽维尔留下的渗血齿印,指尖又重重按了上去,引得她一阵微弱痛苦的抽搐。 “今天……只是一个开始,爱宠。”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芙罗拉残存的意识,“蹂躏、耻辱、绝望……这些都将成为你生命的养料,从而回归一个拥夜者应有的服从。” 最后,他收回作乱的手,仿佛那具饱受蹂躏的身体不过是一件需要保养的器物,“好好休息,你的道途远未结束。”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走向门口,步伐沉稳而优雅,与这间弥漫着情色和绝望气息的主居室格格不入。 厚重的门在卡洛斯身后无声地合拢,将残破不已的她彻底隔绝在这静默牢笼之中。 Chapter14.闲暇(恨你是块木头.........) 芙罗拉慵懒地靠在他的怀里,姿态好似一只被拔去爪牙的猫,极其温驯,却也了无生气。 或许这里的卡洛斯作为白骨圣所的主事者,近日似乎被繁重事务缠身,这几日倒没有给她找什么不痛快, 当然这也并不意味逃过一劫,那个最小的泽维尔相当喜欢折磨她, 或许他更乐衷于芙罗拉反过来折磨自己,以便于得到更多刺激和性趣。 比起卡洛斯那算得上节制甚至带着点温柔的性爱,泽维尔的完全就是暴戾恣睢与不知餍足的结合体。 他酷爱潜伏在阴影中,而后骤然现身,只为欣赏她惊恐万状、仓皇奔逃的模样,食髓知味地进行着一场猫鼠游戏。 等她精疲力竭,以为自己寻得片刻喘息时,便从背后猛地偷袭,把她强按在地上猛干一番——毕竟,他有着能够在白骨圣所中能随时随地奸淫她的权力。 唯一值得庆幸的,至少他每一次都会做前戏,让她不至于被蹂躏到阴部撕裂、无法行走的地步。 在这种陌生地方,可以行动就是她探索神殿宝物藏匿点和踩点逃跑计划的唯一资本了。 此刻,费恩正专注地阅读着手中那本用灵界梵文书写的破旧典籍,对怀中这具赤裸的躯体似乎毫无欲念。 正是这种近乎无视的漠然,反而让芙罗拉找回了一丝可怜的安全感。 很难想象,前些日子她对费恩恨之入骨的心态竟一去不复返, 或许是被那巫妖兄弟俩过度使用后,浑身狼藉地被弃置一旁时,只有路过的费恩默不作声地为她清理污秽,让她免于像一具肮脏的弃尸般暴露人前; 或许是当那些未完全转化的、尚存人形意识的仆从,撞见她被泽维尔亵玩奸淫的丑态,惊吓得以至于躲在暗处窃窃私语她的堕落时, 是费恩一句“此乃仿效昔日荣光神勇者形态的死灵生命”,勉强替她挽回了些许摇摇欲坠的颜面; 又或许,是那个暴戾的泽维尔又一次从阴影中扑上她的脊背,他恰好路过,厉声喝止了那个沉迷淫乐嬉戏的少年,斥责他毫不体恤大哥卡洛斯正焦头烂额的处理公务。 不过,他越是这般衣冠楚楚、冷静自持,就越发衬出她的狼狈不堪——既然已深陷堕落的泥沼,何不将他也一同拉下? 拉开衣摆,指腹揉捻着腿心间肥厚花瓣包裹的敏感花蒂,一阵强烈到失控的快感猛然袭来。 温热的春潮不受控制地喷溅而出,甚至喷溅到费恩手上书本的扉页当中,费恩的鼻息有所翕动,但脸上的神色仍是古井无波。 指尖沾满了湿滑黏腻的蜜液,她露出一丝挑衅的笑意,将其喂向他凉薄的唇畔: “我知道你们亡灵都痴迷这个……看看你弟弟那永远饥渴难耐的躁动着的模样,就能窥见一二。可你,” 她声音压低,带着蛊惑的轻柔, “是怎么做到一直……装模作样的?” 出乎意料地,费恩并未躲闪,反而猛地攥住了她撩拨的手腕。 他的力道不轻,带着不容置疑的支配感。在芙罗拉相当惊异的注视下,他低下头,将她指尖沾染的晶莹液体细细舔舐干净,喉结滚动,一滴不剩地咽下。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抬起,直直锁住她,带着一丝低沉的沙哑:“我能认为,你是在关心我吗?” 手腕被他掌心灼热的温度熨烫着,芙罗拉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随即又被一种更强烈的、想要撕破他伪装的欲望取代。 她强压下那瞬间的悸动,扬起下巴,语气带着相当刻意的轻佻:“当然可以,随你怎么想。但我最关心的是……” 她顺势牵引着他那只戴着粗糙皮质指套的大手,试探地摸向自己腿间湿滑无比的阴皋,同时饱满乳肉重重挤压着他健硕的胸肌上, “你是怎么想它的?满足我的求、知、欲吧,你真的……一点也不想说,这让你着迷的东西,为何偏偏产生于我的体液里吗?” “……秘源可以让所有生灵在造世主艾欧所指引的道途上进阶,满意了吗?” 就在她的指尖拽着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那最滚烫的内花唇时,那纤长有力的大手似狠狠触电般,猛地抽回。 他因情欲的挑逗而鼻息顿时粗重起来,尽管那张俊美脸庞依旧竭力维持着平静从容的表象, 但那一抹极其明显的红晕正不受控制地、如同雪地里骤然燃起的火焰迅速蔓延至他整个耳廓。 “下去。”他的声音绷得极紧,虽然带着命令的口吻,身体却被钉在原地那般的僵硬,丝毫没有推开紧贴在身上传递着惊人热度与柔软曲线的她。 芙罗拉捕捉到了这微妙的矛盾——那紧绷的肌肉、灼热的耳尖、压抑的呼吸,都在无声地泄露着他并非如表面那般无动于衷。 这发现让她心头掠过一丝混合着报复快感和施虐欲望的颤栗。 她轻笑起来,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更紧紧地依偎进他坚实的臂弯里,纤腰款摆,带着强烈暗示性的用自己湿滑的腿心, 隔着两人单薄的衣料,在他胯下那已然无法忽视的、硬挺灼热的欲根上,充满挑逗意味地重重磨蹭了几下。 黏腻的春水随之渗出,瞬间洇湿了他轻纱长裤下的轮廓。 一指头的距离,足以让她看清他那浓密纤长的睫羽正微微颤动着,那眼神带着一种茫然无措, 毕竟典藏库里成千上万的书籍,没有哪一本说过如何应对女性的调情和正确处理自己的性欲。 那双雪白的手臂径直勾上他的脖颈,她并非寻求依靠,而是要将他拉入自己心中沸腾无比的炼狱。 他也没有抗拒,甚至微微俯首,以一种献身姿态主动覆上她因愤怒而紧抿的唇。 这份回应带着强烈反差的炙热,仿佛是在品尝着从未接触过的烈酒。唇齿深覆其中,温柔吮吻着她每一寸舌腔。 然而,与唇舌间这看似温柔的纠缠背道而驰的,是芙罗拉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啃噬。 她以一种残暴的、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凶狠姿态回吻着,不,那并非是亲吻,是撕咬,是发泄。 巫妖异于常人的长舌成了她最好的施虐对象,口腔内壁锋利的利齿,每一次刮过粗糙舌苔上那些细小的软刺,都带起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毫不留情地刮烂他每一寸的舌面。 夜紫色的、没有温度的粘稠‘血液’丝丝缕缕渗出,顺着她的嘴角蜿蜒而下,点点滴滴染脏了他们相依的纱袍之间。 这种凌虐似乎过的很久,既是一瞬,也是永恒。直到芙罗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合拢牙关,伴随着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竟硬生生咬断了他一小截凉滑的舌尖。 黏重的血丝混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彼此纠缠着,她倒真是厌恨了这个费恩连对施虐也漠然的态度,甚至于他身体诉说着情欲的渴求,他也对此淡然置之。 “看起来,你心中那股怨恨稍有平息,”即使胯下的欲根尖端兴奋地渗出稀薄的水液,费恩还能维持得住他那份端庄自持的神色, “如果这样做才能使你好受,再做的过分一些也好。” “好呀,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痛的尖叫出声,我当然能在这种悲惨日子里高兴三天。” 她心中那旺盛的欲火被他这么个寡淡无趣的人硬生生地消减了几分。 “......你最该怨恨的,应该是那条龙。他本该知道你最渴望的是自己能够荣耀加身的壮举,或者说怀揣着一个英雄的梦想,”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捻了捻下颌仍在滴落的‘血液’,在她娇美的面颊上描摹了一道圣痕印记, “不过你也确实是个英雄,没有他的横插一脚,可能你就会响应洛山达所赋予的使命,三日后到达九狱的阿弗纳斯与扎瑞尔进行争斗,而被人类历史丰碑所铭记着。” “但事实真就如此吗?我在暗处研究了你许久,却始终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细细想来,我得到情报似乎太少了——” 芙罗拉的心脏猛地一缩,失忆是她最深的恐惧,更是她最脆弱的软肋。她别开脸,避开他过于锐利的目光,声音带着防御性的冷漠:我失忆了。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什么,费恩。毕竟…… 她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你也不想要我的秘源。 不,费恩的声音骤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他猛地俯身,不再是之前的被动承受亦或是克制推拒,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将芙罗拉更紧也更深地搂进自己冷硬的怀抱里。 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她揉碎到自己的骨血之中。 湿热的吐息抚过她的耳廊,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震颤: 我得到了。 他那紧拥的臂膀传递着此时的复杂心绪—— “......断翼之鸟回望着它来时的巢,而我在这段仿徨的旅程,渴望着成为它的栖息之所。” Chapter15.英魂(阴湿男鬼趴在身后......) 属于卡洛斯的、被称为「欢愉之孽的圣匣」 的宽敞书房那扇厚重曜石门的机关,终于在芙罗拉小心翼翼的拨弄下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她屏息藏匿在门廊的阴影里,目光紧锁着不远处那个呆立的使仆——她之前释放的戏法幻影术似乎起了作用, 那仆役空洞的眼神正茫然地追随着寂静之中那一直喵喵叫的小猫幻影。 确认安全后,芙罗拉如一道轻烟般滑至门前,指尖快速地划过门上繁复的加密梵文,核对自己的潦草纸条上的暗码,依次转动着严丝合缝的蚀刻石板。 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巨门缓缓向内开启,展露出一间陈设低调却处处透着奢靡的房间。 芙罗拉无暇欣赏这些,她此刻身陷囹圄,前途未卜,对情报和资源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她闪身而入,厚重的门扉在她身后无声合拢。 就在门缝消失的刹那,有什么钻入她的影子,在黯淡月光下的阴影交汇处竟无比稠密,瞬间隐匿无踪,她却对此毫无所觉。 心脏在胸腔里急促地跳动,芙罗拉带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扑向那张宽阔得惊人的书桌。堆积如山的羊皮纸卷、镶嵌阴影宝石的卷轴盒散落其上。 她急切地翻找着,手指终于触碰到桌下一个冰凉的金属抽屉,上面挂着精巧的魔法锁。 就在她凝神研究锁孔时,一缕极其微弱的、带着凉意的气流,轻轻拂过了她颈后的发丝—— 芙罗拉猛地抬头,警惕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整个书房。高大的落地彩窗投下斑斓却暗淡的光影,唯有一缕微风摇曳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寂静无声。或许是错觉?但本能的警铃让她脊背发凉,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又快了几分。 她终于找到了目标——一迭被刻意整理出来的文件,标题赫然标注着“破晓勇者·芙罗拉”。 芙罗拉心中冷笑,自己当然不是那种轻易会被甜言蜜语或虚情假意蒙蔽的蠢货。困在这圣所的日子里,这两人都热衷给她传教,而费恩无疑是最难缠的那个。 他那洞悉人心的言语和假模假样的态度,比直接的威逼利诱更具威胁。 若非自幼在教母膝下,一字一句虔诚诵读荣光神洛山达的教义,恐怕那会与他相遇之初,她便已被他言语的迷雾所侵蚀。 昨日他那清脆嗓音念出的诗句,此刻还尤在耳旁,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恶寒。 不得不承认,那一刻并非全无触动,但那转瞬即逝的涟漪,旋即被更强烈的警惕所取代——才短短几日接触,他玩弄人心、操控语言的艺术简直让人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 她展开那些文件,整整一栏纸张上,纸页的白边充斥着许多她的画像。有些画得极其潦草粗陋,歪歪扭扭,简直就像孩童的涂鸦, 似乎故意丑化她的形象——芙罗拉忍不住腹诽:这个叫卡洛斯的巫妖心眼小得跟针尖似的。 而另一些则截然相反,笔触精细得令人发指,将她的侧脸勾勒得栩栩如生,连睫毛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那画技惊人的贴近现实,反而让她感到一种彻底被窥视的不适,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最后,芙罗拉翻开其中一份装订好的剪报集。关于她生平的记述,是用一种优美流畅却完全陌生的文字书写——灵界梵文。 那些龙飞凤舞的字符对她而言如同天书,这大概不是现在她半吊子的星裔梵语水平问题。 好在卡洛斯钟爱收藏,他剪贴了当时剑湾最负盛名的媒体《博得之口》的报道原件。 还是大陆通用语版本!这或许能帮她拼凑起那段因某种精神创伤而断裂的记忆。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那篇报道刺眼无比的标题时,每一个字眼几乎都让窒息感翻涌而上。她强迫自己稳住颤抖的手指,一字一句地读下去,哪怕心被这残酷的事实反复凌迟: 《人民英雄瓦洛里安消失之谜:唯一生者的自白》 报道的封面,是一张用留影石捕捉的画面。画面中的“自己”,被刺目的光线晃得微微眯眼,脸上竭力维持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但那双直视镜头的眼眸深处,翻涌着的却是深不见底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痛苦。 仅仅是看着这画面,芙罗拉就感到内心一阵剧烈的痉挛,仿佛旧日的伤疤被狠狠撕开。 瓦洛里安!在遭遇那条改变她命运的恶龙之前,这位伟岸的战士是继教母之后,她的生命之中最重要的第二位导师,更是她仰赖如兄长般的伙伴。 而他的传奇事迹,应该远比她更早地响彻古亚述帝国的每一个角落,被无数人民传颂敬仰。 是啊......芙罗拉苦涩地想,如果不是如报纸所言遭遇惨烈的变故之后,人间蒸发般彻底失去了踪迹, 这象征着无上荣耀与沉重责任的“破晓勇者”之名衔,又怎会最终落在她的肩上? 她最终还是看完了,却宁愿自己不想找回记忆,也不肯面对他早已消失的事实。那篇报道是这么写的: 「《人民英雄瓦洛里安消失之谜:唯一生者的自白》 —— 博得之口特刊 | 剑湾的伤疤与未解的疑云 【博得之口讯】古亚述帝国乃至整个剑湾地区的传奇,“圣光之盾”瓦洛里安勋爵及其精锐小队的离奇覆灭,数月来如同阴霾笼罩在每一位崇敬英雄的民众心头。 昨日,在博得之口的独家探访下,小队唯一的幸存者,被瓦洛里安勋爵寄予厚望的年轻术士F(化名),首次打破沉默,含泪讲述了那段噩梦般的遭遇,揭示了勋爵失踪背后的恐怖真相——一场由亵渎邪教召唤的死亡之劫,以及降临的灾厄化身:死亡领主伊尔梅特。 “我们追踪到边境荒芜之地的裂脊峡谷深处,”F的声音相当嘶哑,带着挥之不去的惊悸,“那里盘踞着一股新兴的、极度危险的势力。他们崇拜的并非已知的任何神祇,而是...某种‘毁灭之源’(F的原话)。他们进行的仪式...扭曲生命,亵渎灵魂,峡谷的天空常年被不祥的雷云笼罩,大地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瓦洛里安勋爵认为这股力量的膨胀已严重威胁边境安全,遂带队深入巢穴核心,意图铲除祸根。 然而,等待他们的并非普通的邪教徒。“我们低估了...远远低估了。”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紧了座椅扶手,“巢穴深处,力量诡异得超乎想象。他们的法术能撕裂岩石,召唤污秽的风暴,甚至...抽离生者的活力。我们陷入了苦战,勋爵的圣光护盾在狂暴的能量冲击下摇摇欲坠...” “然后...祂降临了。”她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身体微微颤抖,“无法形容的威压...纯粹的死亡气息瞬间冻结了空气。是伊尔梅特,传说中的死亡领主!祂并非被召唤而来那么简单...祂就是那邪教力量的源头,或者说,是那亵渎仪式的最终受益者!”(报道注:F在描述伊尔梅特时,使用了“祂”的尊称,足见其恐怖。) 报道详尽描述了随后发生的、堪称单方面屠杀的惨剧。伊尔梅特麾下无穷无尽的亡灵大军撕裂了小队的阵型,祂本身散发的绝望光环瓦解着战士的意志。 勋爵的副官,黄金阶战士布伦特,试图发起冲锋,却在靠近伊尔梅特十码范围内瞬间化为枯骨尘埃。神射手艾莉亚的箭矢在触及祂周身的黑雾时便腐朽成灰。 “勋爵...他挡在了我们所有人前面。”F哽咽道,“他的圣光如同最后的火炬,在伊尔梅特掀起的死亡风暴中苦苦支撑。他让我们...快走...” 就在这绝望之际,她回忆中出现了令人费解的细节:“伊尔梅特...祂似乎不完全是为了杀戮。祂的目光...穿透了我们,落在勋爵身上。 我甚至...我甚至听到祂用冰冷得不似活物的声音,向勋爵质问着什么...”F努力回忆,显得极其痛苦和困惑, “...好像是关于‘神之权柄的瑕疵’...还有...‘地狱入口的准确坐标’?太混乱了...祂像是在搜寻、确认着什么...” (报道注:她对此段记忆表述模糊且充满不确定性,可能源于巨大的精神冲击。) 最终,瓦洛里安勋爵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一道璀璨的圣光暂时逼退了亡灵潮水,为她撕开了一道微小的逃生缝隙。“勋爵...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她不禁泪流满面, “然后...伊尔梅特的黑雾彻底吞没了他...我只听到一声怒吼,接着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她在勋爵的牺牲下,带着重伤侥幸逃出魔窟,昏迷多日,记忆也遭受了严重的损伤和缺失。 “我活了下来......但我宁愿没有。”她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哀恸与内疚,“瓦洛里安勋爵...他本可以成为这个时代最耀眼的星辰,照亮黑暗,重铸帝国往日的荣光...却因为我...因为我们的任务......” 她发誓,余生将继承勋爵的遗志,穷尽一切力量,追查这股邪恶的根源,向死亡领主伊尔梅特及其爪牙复仇。 博得之口编者按:F女士的证词揭示了瓦洛里安勋爵失踪的恐怖真相,指向了臭名昭着的死亡领主伊尔梅特及其操控的极端邪教。 此邪教崇拜“毁灭之源”的力量,其危险性远超以往认知。勋爵的英勇牺牲令人扼腕,这位女士的幸存与誓言则点燃了新的希望。 然而,关于伊尔梅特在战斗中那些意义不明的质问,以及邪教力量的具体来源,依然疑点重重。博得之口将持续追踪报道,誓将英雄失踪的每一寸阴影暴露于阳光之下!」 报纸从指间滑落,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芙罗拉僵在原地,那篇报道带来的痛苦不再是虚无的情绪,而是化作了冰冷的、沉重的实体,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口,几乎要窒息起来。 瓦洛里安勋爵……那光辉伟岸的身影,那亦师亦兄的温暖……他陨落的画面仿佛又在眼前撕裂开来。 极致的悲恸攫住了她,嘴唇无意识地翕动,将报上那残酷的结论呢喃出声:“瓦洛里安勋爵……他本可以成为这个时代最耀眼的星辰——” “照亮黑暗,重铸帝国往日的荣光。”一个恶毒的、带着明显嘲弄意味的声音,极其突兀地接上了她未说完的、悲恸的呢喃尾音,瞬间刺破了书房的寂静。 Chapter16.迷情(背着哥哥和弟弟偷情H) “照亮黑暗,重铸帝国往日的荣光——”一个恶毒的、带着明显嘲弄意味的声音,极其突兀地接上了她未说完的话,瞬间刺破了书房的寂静。 这声音毫无征兆的出现,恐惧在瞬间炸开。 而那股令人骨髓发冷的寒意已如影随形,声音响起的刹那,芙罗拉的心脏在那一刹那几乎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个结实、充满压迫感的胸膛已经不容置疑地贴上了她那单薄的脊背,将她完全禁锢在书桌与他之间。 紧接着,他伸出的手臂如铁箍般,带着一种令人浑身发麻的亲昵感,猛地环住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死死锁在怀里。 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衣料下肌肉的轮廓和力量,一种无法挣脱的钳制袭来。 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她那张惨白、因恐惧而完全僵住的脸颊上,骤然传来一阵冰冷湿滑的触感。 是泽维尔,他竟然在亲吻她。柔软嘴唇带着一种非人的凉意,似滑腻爬虫般,在她因极度惊骇而失去血色的皮肤上逡巡,伴随着他刻意压低的、如同情人私语般却字字淬毒的声音: “——没想到那个奄奄一息的阿斯莫蜒蚰,还有这种报道浪费笔墨来惋惜他的失踪。” 他顿了顿,那凉薄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激起一层层恐惧的寒栗, “更没想到,我亲爱的小老鼠,” 那声音里充满了戏谑的恶意和一丝危险的兴味,“你这般狡猾地游窜在圣所的阴影里,竟连我那兄长严防死守的书房大门...都叫你给撬开了......” “从我身上滚下来,泽维尔!”芙罗拉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嘶喊,积蓄起全身力气奋力挣扎,抬腿狠狠踹向他最脆弱的部位。 然而泽维尔仿佛预知了她的动作,身体如鬼魅般灵巧侧滑着避开了。 他强横的手掌如铁钳般拽住她纤长的手腕,粗暴地反拧过头顶,迫使她以一种献祭般屈辱的姿态,将整个身体毫无保留地贴向他,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空隙, 紧密得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 “狡猾的小贼,” 泽维尔轻柔的嗓音因情欲和征服欲而沙哑,他低头,鼻尖几乎蹭着她的鼻尖,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燃起不加掩饰的疯狂, “作为你到处撬锁、胆大包天的褒奖......我就在卡洛斯那每日批阅卷宗、运筹帷幄的书桌上......” 他的舌尖舔过她紧抿的唇线,带着隐秘的兴奋,“......享用你吧。” “你疯了!” 芙罗拉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卡洛斯要是突然回来怎么办?被他当场撞见——” 她未完的警告被泽维尔突如其来的吻彻底吞噬,唇舌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蛮横地撬开她紧守的贝齿,长驱直入。 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织在一起,温热的气息相互缠绕,空气中弥漫的暧昧因子疯狂涌动,情欲如被点燃的火苗,蹭蹭往上蹿,愈发炽热。 那异于常人的长舌,如同贪婪的入侵者,肆意掠夺着呼吸。 它填满了她口腔的每一寸空间,狠狠地绞缠着她的软舌,甚至试图探向更深、更敏感的喉间深处。 芙罗拉被他这充满侵略性的深吻所扼住,肺部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大脑因缺氧和汹涌的情潮而阵阵眩晕。 身体上那点微不足道的抵抗意志,在这炽热的要焚毁理智的唇齿交缠中,如同薄冰般迅速消融。 那原本想要将他舌头嚼烂的施虐欲,竟在感官的强烈冲击下而迷失了方向。 当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终于结束时,泽维尔兴致勃勃地喘息着,猛地将她推倒在宽大冰冷的书桌上。厚重的卷宗和羊皮纸被扫落在地。 他急切地撕扯开她身上那件碍事的轻薄斗篷,大手带着灼人的热度, 近乎贪婪地覆上她胸前挺翘的柔软,用力揉捏,皙白肌肤上留下鲜红的指印。 芙罗拉不甘示弱,在迷离的喘息中,指尖狠狠掐住他胸前挺立的茱萸,尖锐的痛楚混合着快感,刺激得泽维尔闷哼一声,氤氲着不断翻涌的情欲。 这痛楚的刺激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瞬间燃起了他压抑已久的欲望。 遮掩在轻纱下的挺翘肉茎,早已狰狞勃发,硬挺滚烫,此刻更是猛烈地跳动了一下,重重拍打在她娇嫩敏感的大腿内侧肌肤上。 情欲的烈火轰然爆燃,彻底席卷了两人的神智。 她扭动着腰肢,熟稔地用自己微微充血勃起的花蒂和已然泥泞不堪、翕张渴求的肉唇,隔着那层薄纱,去磨蹭、吮吻那根顶在她腿心的庞然巨物。 泽维尔难耐地低吟着,修长的手指滑入她裙摆之下,在她滑腻如丝的大腿内侧肌肤上打着圈,撩拨着,最终磨蹭着那湿热的源头。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息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廓,手掌在她裙下肆意游走,宣示着某种赤裸裸的占有。 指尖先是恶意地摩挲着那饱满湿滑、如同成熟果实般微微张合的花唇,感受着它们淫靡的吮吸。 随后,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根、两根手指,缓慢而坚定地撑开紧致湿热的甬道,深深埋入其中, 在她体内模仿着即将到来的侵占,搅弄出令人面红耳赤的黏腻水声。 她眼底的欲望彻底烧开,难耐地弓起腰肢,纤细小腿已然主动攀上他精壮的腰侧,足尖勾缠,无声地催促着,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滚烫坚硬的肉茎彻底拆吃入腹。 泽维尔粗重着喘息着,扶着自己怒张的、顶端沁出晶亮粘液的肉茎,对准那湿滑泥泞的入口,腰腹核心发力,将那硕大滚烫的龟头坚挺地一寸寸挤入紧致湿热的花径深处。 每一次激烈的深入,那向上翘起的狰狞茎头,都狠狠碾磨过她体内最敏感的软肉,带起一阵阵让她失控娇吟、脚趾蜷缩的灭顶快感。 “愿缄默吞噬喧嚣,愿月光吸食残星......” 一道悠长、肃穆的吟诵声,骤然刺破满室旖旎的情潮,清晰地回荡在书房里头。 泽维尔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疯狂情欲瞬间被惊惧所取代。 他反应极快,一把抱起瘫软在书桌上、浑身布满情欲红痕的芙罗拉,如同鬼魅般闪身潜匿于书房另一侧高耸林立的厚重档案书柜之后。 芙罗拉紧贴着他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肌,感受着胸腔下心脏擂鼓般的跳动。 她贴在他的耳旁低语,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浓浓的后怕:“完蛋,他回来了。你这精虫上脑的混蛋!要是被他发现你在这里,我们得......” 几乎能想象到卡洛斯那面若冰霜的脸上缓缓露出的险恶狞笑。 泽维尔却冷哼一声,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近在咫尺的眼眸。 那双深邃的紫眸里,疯狂并未退去,反而混合着一种刀尖起舞的兴奋与威胁: “怕什么?芙,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 他故意用下身那依旧硬挺灼热、深埋于她体内的阳具,狠狠向上顶弄了几下,满意地感受着她瞬间绷紧的身体和压抑的呜咽, “我只不过是在巡查时,发现了一只胆大包天、溜进兄长书房行窃的小老鼠,” 他的手指不知轻重地揉捏着她敏感的乳尖。 “正在这里执行必要的‘鞭’笞惩罚罢了。” 他刻意强调了“鞭笞”二字,声音饱含情欲地暗示着。 他低下头,尖齿轻轻啃噬着她颈侧跳动的血管,带着蛊惑意味的低语着: “现在,你该好好想想......该怎么祈求我,替你隐瞒这滔天大罪,嗯?” 他炽热的舌舔过她精致锁骨的凹陷,“你也不想被活生生地剥皮,然后丢进卡洛斯那个可怕地牢吧?” 芙罗拉身体一颤,偶然听过圣所仆从所提及的那些地牢传闻,里头足以让最凶悍的罪犯胆寒。 她认命般闭上眼,随即又睁开,眼底里的媚意更浓。 主动仰起头,伸出小巧的舌尖,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诱惑,细细舔咬起他肩颈间那轮廓分明的锁骨。舌尖蜿蜒而上,抚上他性感的喉结,时而轻吮,时而用贝齿不轻不重地啃啮。 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刺激,让泽维尔一时粗重喘息着,灼热的吐息似乎蹿起火星,拂过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肤。 芙罗拉一边承受着体内依旧缓慢而磨人地抽动顶弄,一边艰难地侧过头,透过书架间的缝隙,紧张地窥视着门边的模糊身影。 Chapter17.虔信 芙罗拉一边承受着体内依旧缓慢而磨人地抽动顶弄,一边艰难地侧过头,透过书架间的缝隙,紧张地窥视着门边的模糊身影。 卡洛斯似乎沉浸在深重的心事里,全然未觉档案柜后方寸之地正正上演的淫靡。 他步履沉稳,走向那扇巨大的落地彩窗,沐浴在窗外倾泻而下的清冷月光之中。 他微微仰头,仿佛在凝视那于虚空中闪烁着的星辰,双手在胸前结成一个古老而繁复的手印, 低沉肃穆的祷告声,带着洗涤灵魂般的虚无力量,在寂静的书房中缓缓流淌: 「缄默之母啊,永夜之织者, 我立于您清冷的辉光下,灵魂如残烛摇曳。 冰寒,并非来自地脉,而是盟约的断响—— 昔日的暗影盟友,背转身躯。 供给之链,崩裂于贪婪的冰刃, ——毁灭的脉流,正悄然枯竭。」 她在泽维尔引发的炙热情欲浪潮中拔云见月,强忍着身体的躁动,集中精神,试图一字一句地刻录下卡洛斯透露着危机的祷词: 「更深切的恐惧,来自您赐予的枯骨之指。 那无魂的军团,心智竟被——」 然而,他伏在她的耳畔的粗重喘息骤然加剧,温热的吐息和身体的律动瞬间溺毙了所有感官,使那关键字音变得模糊不清: 「非尘世的低语,......着世间根基, ......顷刻倒戈, 咽喉要隘,沦陷暮色, 腐化的骨刃,裹挟着异质的疯狂, 污浊的洪流,正拍打圣所的门扉!」 尽管信息残缺,芙罗拉心中已然明了局势。 紧接着传来的下一段祷词,声色更显凄怆悲凉,她继续艰难地捕捉着: 「灯塔,苍生所仰仗之地, 幽暗地域唯一的锚点。 内有弃信者扼住命脉, 外有蠕行者合拢黄昏。 湮灭阴影,反噬其主, 这缄默的基石,在喧嚣与疯狂中呻吟。 在这存亡倾覆的高崖, 我,您最卑微的石子,向虚空独白: 无睑之眼,穿透这背叛与狂乱的迷雾, 为我指明——是坚守这破碎的殿堂, 还是遁入更深的阴影? 何处是那暮色者的命门?」 他不满于芙罗拉此刻魂飞天外的状态。 带着惩罚的意味,在她身体最深处那敏感脆弱的宫腔上发起猛烈的凿击, 这突如其来的、裹挟着极致快感的冲击,如电流般贯穿了她, 激荡起汹涌的情热水花,瞬间将她再次拖拽回情欲的漩涡中心,淹没了一切清醒: ........ ...... 「若需血祭,便取走这残存的... 连同所有...名为“色孽”的残响。 只求这白骨殿堂不倒, 只求您的缄默,刺穿喧嚣!」 她模模糊糊地听着那越来越激昂的祷告,他的声音仿佛充满了某种决心: 「如今来自湮灭的呢喃,不再是慰藉的清泉, 而是熔毁神智的、癫狂的圣餐! 它在颅腔内奔涌,腐化着名为信仰的残垣, 将我推落——永寂深渊的边缘。 就在这废墟行将崩塌之际, 血肉之躯接纳了心间仿徨。 怀抱如罂粟般,虚织妄就的网。 竟悖离神谕般——隔绝那往复咏叹。」 这充满死寂与终结意味的祷词,如冰冷潮水般翻卷着,似乎冲刷了书柜后两人被情欲灼烧得滚烫的身体,感官再次同归于寂。 芙罗拉甚至能感觉到他深埋在体内的欲望,仿佛受到某种刺激般,抖擞着、失控地喷涌而出。 那汹涌的精液,令她平坦的小腹都微微鼓胀的好似怀胎三月。 这失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卡洛斯。 卡洛斯的鼻息微微耸动着,愤怒瞬间取代了祷告的肃穆,连一丝惯常的狞笑都挂不住了: “泽维尔,滚出来!!” 泽维尔迅速将芙罗拉推入浓重的阴影中,这才施施然现身。他耸耸肩,指尖却悄然在袖中摩挲着暗刃的锋刃: “老哥的书房...当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泽维尔镇定自若,目光扫过书桌。 “只不过您画的勇者半身像实在逼真...”他故意舔过嘴唇,语气轻佻, “怕是连费恩实验室里那些骷髅追寻者都能看硬了,所以没忍住自渎一番。” 这番赤裸的谎言与挑衅,让卡洛斯感到一阵荒谬的厌烦,甚至连拆穿的兴致都欠奉。 泽维尔——这个他耗费无数心血、甚至不惜忤逆部分教条也要护在羽翼下的弟弟—— 此刻的拙劣表演,像一根尖刺,扎在他早已被内忧外患绷紧的神经上。 厌烦之下,是更深沉的失望。 他那双深邃如夜色的眼眸中血光骤然暴涨,那猩红光芒并非源于愤怒,更像是在极度压抑下,点燃了某种邪恶仪式的引信。 整个书房瞬间被无形的言令所笼罩。书架之上,那些饱含死亡知识的厚重亡灵典籍仿佛被无形之手疯狂撕扯,书页被狂翻不止,如同千万只振翅欲飞的漆黑骨蝶。 紧接着,更为骇人的景象发生了——无数半透明的枯槁鬼手幻影,猛地从翻飞的纸页间、还从书架的缝隙中、甚至从墙壁的阴影里探出, 它们扭曲、伸长,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捕捉灵魂的饥渴,如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鱼群,即将要抓向芙罗拉藏身之处! 就在卡洛斯暴起的一瞬间,芙罗拉全身寒毛都倒竖起来,多年刀口舔血的本能让她在泽维尔被喝破的刹那,就立即反应过来—— 如同受惊的夜枭,她猛地伏低身子,紧贴着冰凉刺骨的地面,利用档案柜交织着的阴影作为掩护,闪电般冲向书房深处、那扇通往侧廊的方向窜去。 她的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足尖点地轻盈无声,呼吸压到最低,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 只要再给她两息,不,一息!她就能摸到那扇嵌在墙饰浮雕中的大门枢纽。 然而,亡灵的阴影比她更快—— 就在即将触及那个枢纽之际,刺骨的寒意骤然缠上了她的腰肢。 低头一看,一条由森森白骨与幽魂气息交织而成的死灵锁链,蟒蛇般悄然绞紧。 那锁链并非实体,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巨力,甚至来不及惊呼,缠在腰间的锁链猛地一拽。 “啊——!” 她整个人被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从浓重阴影中硬生生拖拽而出,潜逃姿态被粗暴地打断,无比狼狈地被它一直拖拽着。 视野天旋地转,耳边是锁链摩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咔啦’声和无数枯手幻影抓空的呼啸声。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芙罗拉被那锁链无情地掼摔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恰好瘫倒在卡洛斯的脚边。 她蜷缩在地,因蛮力的窒息感而剧烈地呛咳着,腰间的死灵锁链如同活着的蟒蛇,依旧死死地缠绕着她。 刚才那迅捷如风的潜逃者,此刻狼狈不堪地匍匐在暴怒的主人脚下,如同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逃脱的希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被碾得粉碎。 卡洛斯忽然笑了,那笑意阴冷得直让人背后发寒。他俯身,用带着锋利指甲的手指捏住阴影中芙罗拉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 不过,他那燃烧着冰冷怒焰的目光,死死焊在泽维尔脸上,声音有些低沉起来: “快滚去开颅座会议。” “用魂仪之泉,把你那被污秽塞满的脑子,彻底洗清。”他话语中的寒意几乎凝成冰霜,一字一顿地砸下, “记住,泽维尔——这是最后一次。” 当他转过身,目光终于落在芙罗拉身上,那遍布欢爱痕迹的肌肤,情潮未褪的娇艳脸庞——与他在纸上无意识描摹的那幅赤裸画像,简直如镜中倒影般吻合。 卡洛斯的动作骤然凝固,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他甚至都没有吐出一个音节,猛地转身,那锐利如刀的指甲撕裂空气,攫住散落在书桌附近所有关于她的痕迹—— 繁杂的画像、裁剪的新闻、墨迹未干的记录, 在刺耳的撕纸声中,将它们狠狠撕扯、揉捏、碾为齑粉! 纸屑如惨白的雪片飘落。 他满意地捕捉到芙罗拉瞳孔骤然紧缩成针尖,以及随之而来的、筛糠般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 “我很欣赏你肆意践踏我容忍底线的勇气,”他悄无声息地贴近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淬炼成本能的恶意与嘲弄在齿缝间嘶嘶流淌。 看着她眼角不断凝聚、滚落的泪珠,他继续道: “别痴心妄想追回过去了。你注定成为吾主的眷属,而等待着最后的淬火。那条爬虫施加的龙吼咒语本有时限,” “可惜,时限早已被永夜抹去,它的枷销......如今却是永恒。” “......其实我在不在乎记忆,已经不重要了,” 芙罗拉泪水无声滑落,而那双泪眼却异常清亮地直视他,好似洞悉了那癫狂灵魂深处的某个隐秘角落。 “但你肯定知道,失踪已久的瓦洛里安的下落。”她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如同火星溅入油池,瞬间引燃了他眼底翻腾的阴郁怒火。 “在夜母的圣所,身份即是枷锁!”卡洛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压迫感, “告诉我,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在同我说话?!——一个供人淫乐的性奴?一个淫荡下贱的婊子?还是我纵容过头的宠物?!”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刺痛与愤怒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江怒海: “我所赐予放纵的宠爱——换来的,就是你们在我辛劳的书桌上纵情交媾?与他交合,就让你如此忘乎所以?!”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压下喉间的翻涌而出的腥甜味,眉头紧蹙着而流露出某种深沉的痛楚: “以至于我向永夜献上最虔诚的祷词时,你们交缠散发出的那股气味......仍在恶心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