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脑洞基地》 末世科学家(1) 01 地块裂开,海水从远处奔涌而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岩浆越流越近,整个基地一半在水里一半被火海吞没,一切都在毁灭的边缘。 这些画面刺激得你肚子一缩,马上醒过来。 身侧的青司似有所觉,坐起来,关切地问,“怎么了?” 你别了别长发,平心静气想了会,才道,“做了个噩梦。” 于是青司就着睡前把你搂在怀里的姿势,用手掌轻拍你的背。抚慰地拍了一会儿,在你耳后说,“要不要做?” 你把他的手放回去,轻轻说,“睡吧。” 如果把现在病毒异化人体叫末世的话,面对末世已经一年了,你还是不太适应。唯一放心的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对象。 ——前男友的朋友青司。 很幸运,人体异化前,青司的剧团刚好在你辞职后开的药店很近,你们偶尔会碰到。那天碰到周围有人躯体化随机杀人时,青司刚好觉醒了名为青龙的异能,可以飞翔和驾驭风速。 于是你就一直跟在对方身边。 目睹人类异化那样疯狂的场景,你顺遂接受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文明社会。 和青司互相扶持一个月后,陆陆续续找到不少觉醒异能的人类,你们成立了异能小组。 作为异能小组战力为负的科研人员,在某一天夜里,你推开青司的房间,和对方做了,理由是“噩梦”。 02 早上阳光灿烂,和末世前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要说区别的话—— 你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柔顺迎合背后青年的抽插。 应该是一起床就要被拉着做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青年,在床上却十分霸道。不过对方确实是有点专断独行的风格。 青司习惯了你走神的习惯,把你的头转过来,指令性的话,却变成撒桥的语气,“宵宵,亲亲我。” 于是你服从地亲他的嘴唇,却忘了穴口还在吞吐他的阳具,咕叽咕叽的摩擦,你的嘴唇堪堪只擦到青年的喉结。 太高了。做剧团主演的人。你想。并没有注意到你的姿势很像是把奶子送到对方的手上。 全心全意关注着你的青司脸红地“嘶”了一下。 “宵宵,你夹到我了。” 青司一手捏着你的奶子,一手抱起你,你愉悦地半屈着腿弯起身,任由对方吸吮着奶子。白嫩的乳房一只被舔弄,一只被揉捏,不可避免地,两个奶头都立起来了。青司开始全心全意地舔弄乳晕,这让你有些受不住,奶孔好像要被吸开一样。 够了够了,你难耐地扭动下身。伸手抓住青司粗大的肉棒,怎么这么烫。 “快…进来。” 你不会说再弄下去就太晚了,因为第一次这么说了后,被青司抓着你直接弄了一上午。今天你有问题要问薛思觉,不想浪费多余精力。 03 薛思觉自称是A大研究所现任人员,面容俊秀而端正,是那种第一眼就觉得是乖学生的人。介于青年和少年边界的男生被锁链禁锢双腿,两手被反铐在背后,太阳穴旁边有一些干结的血迹,那是他说要带你走的话被青司听到后,青司惩罚地用厨具一砸的结果。 他低着头,乌黑碎发盖住前额,看见来的人是你后,马上兴高采烈地喊,“学姐!” 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时,就看到对方在烹调人肉的话。谁都会喜欢这种年轻挺拔的男生吧。 你还记得那天他被揍到双手骨折,撞车之际腹部受到强烈碰撞,伤及内脏。头部的伤势虽然不像预料那么严重,但也有重度脑震荡,你制止了想要杀了薛思觉的队友,在青司的同意下,让你先审讯他。 没什么好审讯的,最近一直听到吃掉异化人类就能增强体质,提高觉醒异能的几率的消息。 但薛思觉已经觉醒了异能。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温柔撩开他的头发。 他盯着你的唇,那双丹凤眼微微垂下,避开不答,“人肉虽然脏,只要处理好,连骨头带汤都很补,学姐也是生物系的。我们一直研究的东西,学姐肯定比我还懂啊。” 他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毫不掩饰是怎么认识你。 你沉默了会,“我走后,研究室很乱吧。” 他微微笑,“我一直以为这是您想看到的。” 薛思觉皮肤很白,在白炽灯下露出的无害微笑让你想到在研究室被你注射药剂的雪兔。 是的,这一场全人类异化蔓延的病毒,曾经在全世界高校里不断共通进行,一开始的目的只是激发人类的潜能而已。 但作为知道人类本来就有特异功能的你,做了其它的调整。你曾经安慰自己,知道的人不多。可是这个薛思觉…… 你仔细端详他,才发现他还打了个金色耳钉。看到你的反应,对方反而露出一个清媚的笑容,“祈宵学姐,您才不知道,有多少人一直仰望着您,但是,可以理解你的人,只有我。” “学姐,只要您想,我就带你走。”他炙热而疯狂地盯着你,想伸出手却被锁链勒回去。 你后退一步,正要说些什么。 身后却传来皮鞋踩在地上极具质感的声音,无疑是列朱,在末世紧张的氛围下,仍然保持正装和一丝不苟的衣着。 也是青司的朋友。 对方停在你背后,一个暧昧的距离,隐约感到对方身体的热度,“吃饭了。” 对方扣住你的手,从手指往手心处,轻轻挠了挠。 04 其实有些荒谬,末世之前你一直忙着研究,末世后反而因为青司,看了好几次他们剧团看到音乐剧。最近更多人来了你们队伍,也有其它的队伍住在你们基地旁边,因此观众和演员也多了起来。 这都出于青司对异能小组有种精英的坚持,你对此高高挂起。 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则,在基地来看演出的观众不约而同地选择华丽或严肃的衣着。列席的观众神态悠闲。你不可避免看到前排许多人在谈笑,比如青司和他的朋友,这已经成为他们互相交流信息的一种习惯。对青司来说,旧朋友和新朋友,没什么区别。 他和你那个冷淡的前男友是不一样的人。 今晚似乎是一场中外很闻名的剧目,你看不懂,呆在观众后排眯眼养神。后排的空间灯光微暗,管弦声响起,应该是一场戏谢幕了。 这是一派华丽奢侈、悠闲自在的场面。你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于是睡意愈浓,头歪了一下,没调整好姿势,差点困得倒地。身体虽然没反应过来,心里已经可恶可恶地叫开:千万不要丢脸啊,谁会困得摔倒啊,早就说了这座椅设施很差。 身旁却有人迅速抓住你的胳膊,仿佛一直在注意你一样。很有分寸、或者说没必要地揽住你的肩膀,小声在你耳畔问: “没事吧,祈小姐。” 你侧过头,意外地发现是列朱。“没事。”你也压低声。 他却没收回手,“出去走走吧。”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着痕迹往你耳侧吹了一口气,冷冷的雪松味。 你环顾四周,今天的人并不是很多,后排人更少,你和列朱的小动作应该没人注意。 你起身离他远了一点,“走吧。” 在你没看见的视觉角落,青司微微回了头,对上列朱浅浅勾起的嘴角。 末世科学家(2) 05 “有什么事吗?”你们站在背光的阴影里,男人宽肩窄腰,黑色挺括西装衬托身形挺拔,这让你感到有些不安全。 列朱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让你松了眉。 “我只是觉得我们都无聊,所以不如出来走走。”列朱不自在地说,看来也很后悔他刚刚的想法吧。 “你是青司以前的朋友,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呢。” “才不是,我每次也是坐后面的。”列朱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埋怨,让你想到一些委屈的小动物。 为了摆脱这个想法,你说,“好久都没有看见宣译了,希望他找到新的队伍,不然真担心他呢。”之前青司和宣译闹过矛盾,你知趣地没有问青司。 列朱看你转换话题,理智吞下他现在坐后排都是为了看你的话,不能把你吓跑。 “你一定要知道吗?”他说。 你有些奇怪,但还是问下去,毕竟宣译是末世以后你第一个实验品,“我知道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你和宣译走得太近,大概是和那孩子说了一些不要拖累基地,让祈小姐烦恼的话吧。”列朱漫不经心地说。 拖累也说不上,只是太年轻,异能的攻击性又不强,所以比你更像花瓶角色,也因此成为了你首选的实验对象。你脑中不禁浮现那个活泼的男孩,动作干净,说话风趣,长相是招小女生的类型。在手术台上被你摆弄的姿势也很漂亮。 年轻人真是经不起挑衅。 你叹了口气。这种干净又漂亮的男生,在什么时候都很难找。 列朱再次扣住你的手心。他微微垂下眼睑,带着点可怜的味道,“我们做吗?” “今天青司和隔壁队长有事情谈。” 看着在阴影之外清亮的月光,描绘出西装男人从额头到下巴呈现出漂亮的线条,你说,“走吧。” 06 列朱是青司的高几届的前辈,虽然两个人都是行事成熟的人,但许多地方还是不同。年轻一点的青司还在不断渴求你的认可的阶段,而成熟一点的列朱一开始就把你的愉悦当作更为重要的事情。 既然是漂亮又干净的男人,玩起来就各有各的意思,你在这一点上还算擅长及时享乐。就像和列朱第一次半推半就地做。 你慢条斯理地解开列朱的衬衫扣子,露出他掩藏深蓝领带下凸出喉结。你的手指向下,沿着肌肉流畅的线条,然后在停留鼓起的饱满胸肌。你很喜欢这种已经接近恐怖的饱满,谁能想到沉默禁欲的男人西装下有这么淫荡的肌肉? 你能看到列朱胸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连同胸前已经鼓起的乳头,“这么骚?”你捏住他的一只乳头,更加鲜艳了。你摩挲了一会,说,“直接超死列老师算了。” 列朱的目光仍然温和,他对你的一切放纵都很包容,你猜想这是一种奇怪性癖。并不知道所有忍耐和驯服都是因为你。他的呼吸开始变乱,这是他兴奋的表现。对他来说,在看不见未来的末世里,在实验室第一次被你治疗后,你就像暗室中的灿烂的珠宝一样,从此夺走他所有目光。 比较不愉快的是,对方虽然接受了你慢吞吞的前戏,但一旦你露出一点就此罢休的样子,对方却不接受,只说“让我来就好了。比如你伸腿想往旁爬躲开,对方灼热的手掌固定住了屁股,反而让你的身体整个嵌入对方怀中。被抱着肏的你往往只能忍耐不知几轮的麻木愉悦。 算了,还是收回对列朱成熟的评价。 07 你和列朱的事情还是被青司说破了。不过说实话,青司可以忍耐这么久,你对此颇为惊讶。青司是个独占欲有点强的人呢,可不是委曲求全的性格。 此刻英俊青年站在你背后,细致为你绑好睡衣裙子的带子。 是的,这又是你这名勤勤恳恳前任实验室研究人员没尝试的复杂的生活方式。 他的气味从颈后传来,清新的橘子味,“为什么要找他?是担心我没法保护你吗?” 你没有回答,因为你一开始和青司做主要想研究他的异能,列朱的身体反而更加吸引你。这也是知道列朱的异能是灼烧后你马上和对方做了的原因。 青司从背后搂住你的腰,“一定要他吗?只有我不行吗?这个月基地的事情太多了,给我一点时间,他能做的,我也能学,好吗?” 你转头,那双乌黑的眼眸和你冷静的性格一般,永远如湖水太平无波,这种特质在很多年前就击中了青司的心湖,余波一直延续到和你的重逢,延续到你在深夜敲门抱住他后背。 “不要多想了,最近基地的事情很多。”你熟练地拍了拍他的头,带着安抚意味。 “想到一件奇怪的事,宣译走了后,后面来基地的人都很冷淡。”你佯装抱怨地说。 青司愣了一下,躲避地亲了亲你的额头,“可能不想打扰你。” 你含笑点了头,“好吧,那我还是呆在实验室好了。” 你一直假装不知道,青司不让别人打扰你这件事。 08 不被人发现地抽出基地所有人的异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假使把异能当作人类的基因突变好了,躯体化病变的人类也是一种基因突变。只是一个可控,一个不可控。你要做的就是把大家带有异能的躯体分割出来,这也是你看到薛思觉烹调人肉感到有意思的原因。 参加过异能实验的人都会想到这一点。 而本身对超能力有了解的你知道人体也是一个能量场。抽离别人的异能,也许是想变强,也许只是纯粹地伤害别人。你只是好奇,把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会出现什么样的能量场?把不一样的能量融合在一起,足够毁灭这个世界吗? 但改变异能这种试剂本就是你研发出来的的,一年的时间,足够你完成这件事。 只是抽出青司和列朱的的脊梁骨还是让你有些不好意思。尤其看见对方不可置信后掉下的眼泪—— “那个,和我在一起,是为了这样吗?” 文雅的青年泪水一颗一颗砸在褐色泪痣上,胸肌硕大的男人反而是先笑着,笑着就沉默了。 “你喜欢这样,就这样吧。” 再次看到,地块裂开,海水从远处奔涌而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岩浆越流越近,整个基地一半在水里一半被火海吞没,一切都在毁灭的边缘。 是那个吓醒你的梦。 而这让你联想到死去几年的前男友,对方是个让时间溯回的超能者。即使是从小在实验室长大的你,这种超能者也几乎是百年不见的。 你明明杀掉他了。你清楚地知道。 可是为什么会看到这些重现的画面呢? 重来多少次,都毁掉这个世界好了。 你漫不经心地从裙子口袋里抽出一根烟。 ——呼。 往三心二意方向走的妹x往黑化边缘走的哥(1 01 男子一身酒气,踉踉跄跄地闯入寻宁的房间。 这时寻宁刚卸完妆,听见门被大力推开,一阵浓烈的酒气就扑过来。是醇厚而细密的米酒香,她先自己品出来了。 “寻理,你走错房间啦。”她回头,暖色灯光下照耀得她的面庞非常柔和。 她又说,“我闻到了,这是爸爸之前藏在地下室里的酒对不对,你怎么偷偷喝了,不叫我!” 寻理想,她说话还是这么孩子气,怎么给她交到男朋友了呢?可是他自己也知道,江寻宁是非常可爱的,瓷一样的精致,瘦弱的美丽,偏偏鬼点子一大堆。从小到大,她每次闯的祸,她一无措地问他支招,自己就舍不得了,给她顶锅。 可她还是有男朋友了,一条瘦排骨,和她有什么相衬呢?应该有个壮实点的,最好像他一样的。这样想着他心中一梗。 “那我给你试一下,这酒什么味道。”寻理大步走过去,捏着江寻宁下巴,横冲直撞地吻了上去。 江寻宁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甫开口,教他扫开口关,缠缠绵绵地说不出话来。两人热气纠缠着,寻理抱起她往桌上放,问她,“好喝吗?” 江寻宁被亲得有些头脑发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可有可无拉长地嗯了一声。 她撑着桌子回过神来,失声道,“江寻理,你醉了!” “我没有。”他不满她的反应,想再亲芳泽,给江寻宁一巴掌推开。 “你把我当成谁了,哥哥?”她的嘴唇水光一片,眼角十分潋滟。 “江寻宁啊,妹妹。”他定住,缓缓说出来,仿佛野兽已归笼,目光诚挚地说。 然后轻轻捧着她的脸,说,“你千万不要是我妹妹。” 江寻宁心头吓了一跳,瞪他,“我看你真是酒令智昏。”她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只庆幸父母不在家,把寻理带回他的房间。 “今晚睡一觉就算了,明天你就完蛋了。”江寻宁心说。她使了些劲,把江寻理紧握在她手腕的手扒拉下来。 还好她第二天一觉醒来,就收到林芝覃的信息,让她去他的屋子拿 林芝覃是她大学选修课老师,但是她识得他时,他还是个乐队贝斯手,江寻宁是色令智昏那类人,和林芝覃见过几次,觉得可以认识一下。仗着令予音是音乐室的老板,鼓了点勇气,要了联系方式。线上聊得热火朝天,线下他也不似她,果然是玩音乐的,才聊三天就说出来玩。 江寻宁倒很满意这个见面,玩的时候很是享受一番男色。青年人高鼻悬胆,肤色俊白,看着也养眼。 可惜两人都是第一次单独见面——怎么相处,寻宁其实没什么经验。 林芝覃就一把握了她的手,这该如何反应?林芝覃的手很温暖,手指也修长,包裹着江寻宁的手,应该让人很有安全感的。但这个时候,江寻宁便觉得一点不妙,倒不是因为林芝覃的自来熟不见外很有经验。完全是因为,她就爱林芝覃在台下孤零零一个人收拾乐器的样子——让人想到被音乐室排挤的故事,但是台上又这么自若的样子,反差真是又孤独又美啊。 ——他应该是冰山是高岭之花才对。 这时候,江寻宁不可避免感到抽离。她那三天在微信前兢兢业业表现自己在军政、音乐方面的造诣希望吸引到林芝覃一点小小小小的兴趣,对方不会根本就等着她上钩吧? 江寻宁十分愉快享受林芝覃提供的服务,她选的游乐园,林芝覃高她一个头,体型差十分明显,十分招人眼光。林芝覃也上道,绅士也礼貌,很照顾她。就是一直没放开她的手。 玩回来之后,江寻宁就决定冷下这段关系,她对林芝覃开始没什么兴趣。令予音十分了然寻宁的个性,也十分头疼她这种三心二意性格发展到男色上。 可惜——林芝覃似乎不相信,最近给寻宁发了不少信息,最近似乎并不接受这段关系到了结束的阶段。现在音乐室要搬出令予音的出租屋,令予音有事,便让江寻宁去拿钥匙。 真麻烦。江寻宁有些怕林芝覃会纠缠。 老实A妹之我绿我自己(1) 01 从小接受军队教育的你,极少违抗长官的决定。直到分化成alpha后,在今天收到一封军令。 第一指令:前往联邦圣德学院机甲系就学。 第二指令:向内阁派伊德大少爷求婚。 指令人:一阶上将风和明。 作为联邦国防第一指挥的风和明,她是让帝国子民的安心的利剑,是所有孩子憧憬羡慕的前辈,是帝国军人的荣耀的勋章。 而对于母父在联邦和边缘战争中丧生后,被母亲至交好友风和明收养的你,风和明不仅是命令不可违抗的长官,还是你仰慕尊敬的老师。 现在,风老师仍然在履行她师长的关爱责任,为你定下和贵族Omega的婚约。虽然说是让你求婚,实际已板上钉钉,只等你到帝都进行订婚仪式。婚约对象是和你匹配度极高的Omega,同时也是风和明和贵族伊德氏族联姻的儿子。 得到军方和内阁党派的双向支持,你的前途将如暗空中的皓月般灿烂炫目。你却无法做到像别人说的那样喜悦。 你努力拒绝了风老师三次,现在得到了来自盖上红章的军令。 “你要进国防机甲部,没有内阁贵族的支撑是很难一路往上走的。”风长官面容如以往坚硬,但在看到你那种拒绝到底的眼神还是放软了语气。 “作为一个母亲,我很放心喙杉的品格,我看那孩子的性格完全被那些贵族毁了,把他交给喙杉,我才能放心。” “喙杉,请你答应我吧。” 这就是alpha专断的关怀,作为将军的风和明不满意独生子是omega,极少过问独生子的教育,但是在婚约上,会尽力为孩子谋取最好的归宿。 然而,你不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人选。 “我觉得,不能全凭您善意的想法,就定下两个人的婚约。”你依旧一脸认真,但在老师的恳求中,你接受了这份军令。 02 独自抵达首都后,你跟随着机器人指示,直接前往圣德学院办理入学手续。作为极少见精神力s级的alpha,机甲系院办却没有给你分配单人宿舍。按宿舍管理伏教员的说法,今年机甲系一共只有两名精神力s级的alpha,既然以后都要在战场上成为队友,不如现在就开始磨合。 你不喜欢和人同居,但还是选择接受,拖着行李前往宿舍,并且无意听了一路旁边新生的叽叽喳喳。 你精准发现了自己的定位词,似乎是“外派来机甲系的”“军营的土包子”。 接下来就是对新舍友的滔滔不绝了:那位的天赋是如何卓绝,面容如何美貌,气质如何孤高,为人是如何值得赞赏。结论是,绝对是一颗炙手可热冉冉升起的新星。 “反正对方不难相处就好了。”你整理好思路,开始在电子脑上熟悉订婚晚会的流程。 03 首都的繁华如此灿烂夺目,散发都会特有的奢靡味道,充满欢乐、憧憬和欲望。然而在你看来,这些东西虽然奇妙但也可有可无。 没什么人认识你,也没什么人搭理你,你掠过所有光华灿烂的装饰,华美柔滑的言语和衣着。坐在晚会边缘,想着不知道真正的主角何时登场。 于是那位贵族未婚夫,也就是另一个主角,终于出现在你面前。穿着高领金色燕尾服的青年,戴着银白色手套,有着如琉璃一样清澈的眼睛,眯着淡淡笑意,“你好,我是风间一。” 风间一,你的未婚夫。 你连忙挺直本就笔直的脊背,伸出手,却发现对方其实没有握手的意图,慌忙地说,“请坐。” 风间一从容坐到你身边,在对方清雅的香水味中你屏住了呼吸。这种紧张的情态,似乎让对方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嘴角。你既不敢再看对方漂亮而精致的面容,又不敢在风长官决定的晚会上逃走,只好认真盯着对方背后的水晶灯。 “你好,”你斟酌着措辞,不知道什么称呼才是恰当的。 你知道这场婚约是风老师和伊德家族的双方面拍板,并没有你们当事人的同意。这对娇贵的Omega来说,一定很难接受。 风间一含笑看着你,像精致的洋娃娃。“喙杉小姐,称呼我间一好了。” 对方态度和煦,交谈了一会,气氛融洽到让你觉得宴会上怪异的熏香也变得香甜。 然而与生俱来觉察命运进击的能力不幸再次灵验。风间一启唇,优雅吐出,却是“既然是今天才到帝都,喙杉小姐一下子从军营那种地方到跻身名流之地,肯定很不适应。可是大家都觉得喙杉小姐很幸运,所以,不适应的说法,感觉有点…” “有点装模作样呢。” ——军营那种地方——装模作样——你愣住了。 但对方的面容依旧优雅,表情依旧亲切。你呆住的样子显然取悦了风间一。 “好了,这种装模作样的戏码该结束了。”那双美丽的眸子只剩下恶毒的笑意,风间一漫不经心地说,“衫小姐,请你履行未婚妻的义务,帮我一个忙吧。” “帮我按时把礼物给你的舍友,好吗?”未婚夫用那种充满真诚的目光,“我十分仰慕机甲系的斋真觉同学。” “那个…”你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吞吐了下说辞,再次张口,说,“好。” 其实在答应风老师的提议之后,你未尝没有想过既然匹配这么高,脾气娇贵又是Omega的特权,你会努力尝试这段关系。但既然对方心有所属,你明白要更尽力尽快进入国防机甲部。退婚这件事,还是让你来吧。 甚至还开始想,原来新舍友的名字,是斋真觉。 04 得知未婚夫仰慕着自己素不谋面的舍友,你还是有些垂头丧气的。轻易忽视宿舍外立起的充满暗示的精神领域,毕竟那种意识标记对你没什么攻击力,你不假思索,在身份识别通过后,直接马上立刻没有一点迟疑地,进入了宿舍。 陌生青年饱满漂亮的胸肌正面挺对着你。对方正好脱下作战背心,上身肌肉健硕,皮肉白皙如银色月光下的霜矿。看见你后马上手忙脚乱地套起上衣,这不妨碍你看到对方在流畅线条下联想到刚刚匆匆一掠到颀长精壮的身形。而此时青年套上的黑色紧身背心也只是把他的身体勾勒得更加挺拔。 “你好,我是喙杉。”你亡羊补牢地背过身,努力用言语来掩饰慌乱。 对方很快换好衣服,这下紧身背心换成纯白衬衣。“请转过头来吧,称呼我真觉就好了。”青年涨红着脸,仍然十分有礼,没有多问你什么,温和地向你介绍了校园的一些事情。 “听说喙杉是在风长官的军区里长大的,有机会要向你讨教一下。”对方温柔的面容下,狭长的凤眼中展现出清澄的温润,还有——善意的打量。 而你回以同样的观察,才发现对方有着十分值得赞叹的美貌,黑发黑眼,为其增添东方的气息。 当你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时,收到来自陌生人在光脑上的招呼—— 未婚妻,可别忘了按时拿我给斋同学准备的礼物。 地址是:驿站kjnjwuhrj3w。 你沉痛闭上了眼睛。 不是吧。 老实A妹之我绿我自己(2) 05 斋真觉的生活一如往常规律,上课、训练、偶尔放松。 当然也有一些无关大碍的变动,原本只有自己的训练场上多了一位十分push的全能同学,这给了他不少压力。 还有一名奇怪的追求者,在书桌或训练场地放了不少奇怪的礼物。大多是甜食茶点,有时是指南孤本,有时是胸针首饰。这些小礼物对名门长大的斋家长子来说,无疑是一种捉弄。相比过往含蓄还是夸张的恋慕者的示好,都稍显寒碜。 斋真觉并没有兴趣找出是谁,不自量力的事情,并不值得他理会。 新同学喙杉对这些奇怪的礼物从来没多嘴多舌,她真是个妥当的人。 流畅而精确的打斗,把学校笨重的机甲运行得优雅又强大,很快就通过机器的模拟演练。斋真觉仿佛看到机甲舱里的少女是如何波澜不惊地对待极限模拟。全能且不知疲倦的强人,如吃饱了风的帆船,朝真正进入国防部演练的那一天奋力挺进。 斋真觉越注视这位能够找到值得投注心力的事业,然后勇往直前且永不知疲倦的同龄人,越如同拷打着从未坚定过心志的虚弱内心—— 到底怎样,才能和她一样? 06 你将电子脑设置好立体界面,决定要和风间一好好谈谈。连续给斋真觉送了两个月礼物,你觉得舍友看你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虽然每次都确保送的时候对方不在,但是万一呢,不能继续下去。 风间一很快回复,但是居然说,要你给斋真觉写封情书作结束。 什么嘛! “不行。”你回复。 对方却打来了视频电话,你手忙脚乱地按下接通。 风间一似乎站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轻淡的金色光影将年轻的肌肤照得闪闪发光。面容如初见般精致,青年的蕾丝衣领依旧盖住喉结,靠近摄像头,“既然都开始了就好好做个结束嘛,不然我告诉斋同学,那些东西都是杉小姐送的话,斋真觉怎么看你呢?” 你叹了口气,觉得这种威胁却没有力度的话非常没意思,真诚地说,“如果喜欢对方,就要认真表达嘛。” 风间一对你的话不置一词,冷笑了会就挂了视频,发了句,“今晚父亲回来。” 你吐了口气,明白今晚又要和风间一扮演一对彬彬有礼的未婚夫妻。在帝都一段时间,你知道貌合神离的未婚关系是允许的。但风间一十分需要这种面子,明明看不起你又要求你在舞会上跟随他,他十分嗤笑舞会上生疏的联姻关系,觉得把这种里子摆在台上是种无能的笑话。 认识风间一后,你才知道这世上有这样一种人,他会非常自然而然地让别人做事情,而且不觉得不对或者是不尊重,反而你如果当时没有马上去做,他会特别惊奇,第一反应绝非你感到不受尊重、不高兴,而是认为你不识好歹。为风间一戴好银白手套,排半个小时的队买他根本不吃的糕点,按他的指示向贵族高官微笑。他根本想不到会有人不喜欢做这些。别人为他服务如同呼吸还有他的漂亮一样没有异议。 当然,你主要的烦恼的是,作为他的未婚妻,已经因为他接受不少贵族alpha的挑战了。这非常浪费时间。 07 #舍友发情了该怎么解决? #舍友一直…… 你没有来得及在搜索框打完,就被满面潮红的斋真觉扯掉电子脑,这种等级的攻击可以轻而易举地抵挡住,但是突然发情的温和少年却让你束手无策。为了避免发情的困扰,你及早地选择切割部分腺体,所以只要定时注射抑制剂就好了。 但斋真觉呢,怎么回事? 对方似乎完全陷入情欲,一直往你身上凑,欲图啃咬你的腺体。你一手抵挡对方的吻,一手扯开对方贴上来的柔软胸肌。“你先冷静一下,我找找抑制剂。”你试图让对方镇静下来,但显然是无用功。 斋真觉已经扯开衣领,露出饱满的胸肌,两个粉红乳头昂然挺立。 而你的腰身被两只灼烫的手掌握住住,被发情期的舍友正面按倒在了宿舍沙发上,挺着腰蹭你下身,由于柔韧性好,所以塌腰抬臀的幅度十分浪荡,极尽色情地舔弄你的手指。可以清晰感到滚烫的硕大肉物戳在腿间,为了轻便赴宴,你特意换了轻薄的衣着,只等到伊德家换衣服,而此时裤子淋漓湿透,对方的水似乎流太多了。 你已经不敢想舍友恢复理智后的表情了。 你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浓郁的柑橘信息素,你抱着最后期望,手脚并用爬起来摸索沙发下的抑制剂,你依稀记得看见斋真觉把抑制剂放这里过。 青年的脸颊已经布满情欲,双唇微张,汗水将滴未滴,在你挣脱他怀抱间隙,他不满地撕破自己的长裤,拖扯你的小腿,这次是完全压在你身上。 与此同时,对方一挺腰,射了。 这下,你彻底完蛋了。 空气中信息素味道到了超载的地步,你在冷静一端把注射剂推到针头,斋真觉却在情欲彼岸跪着脱下你裤子,双手搂着你的腰,色情地舔了上去。你被按着享受完高潮,用沾满情欲的脸,左手冷静地向不得章法吻着你肚脐的舍友,稳当扎进了他的上臂静脉。 老实A妹之我绿我自己(3) 08 等斋真觉醒来的时候,你还在头疼地向风间一解释今晚缺席的缘故。多亏他还时刻谨记矜贵气度,只说明天要来学校找你,好好想清楚怎么和伊德埃文斯,他的父亲解释。 伊德埃文斯是典型性看重利益的大家长。你明白这只是风间一抬高事情严重性来虚张声势,你已经习惯他的虚荣,轻佻、势利、花瓶外表下的浮夸,有意思的是,你从不觉得他坏。 “我去找你好了。”你诚恳回复。 没有发现沙发上的清冷青年已经醒来,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在光脑疯狂搜索: ## 女alpha喜欢大奶吗? ## alpha会对alpha产生性冲动吗? ## *了,该怎么面对舍友? 你掉头看到斋真觉醒了,疲惫揉着眉心,“易感期控制不住的话,要去医院看看呢。” 留下斋真觉发呆看着你的背影,将说未说那一句,可以为我负责吗? 斋家家训,男alpha必须为妻子注重贞洁。因为一旦确定心仪对象,信息素会不断超载,直到体液接触。遇见你之后,斋真觉终于开始连续强度使用抑制剂,最终为你失控。 09 真不该让风间一过来,漂亮的人似乎走到哪里都会掀起风浪。原本安静的咖啡馆周围坐满了客人。拜出色的视力所赐,你看见一名有着黑色长发、倨傲的蓝色眼睛的军官青年坐在风间一对面,军官青年时不时想对风间一动手动脚,而周围围着一圈高阶士兵。 其余的客人假装在做别的事,但耳朵显然在偷听着,拿着中古瓷杯的手微微颤抖,压不住的嘴角显示对这桩八卦的好奇。 因为今天和你见面的原因,风间一特意打扮得学生气了些,拒绝仆从的跟随,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居然不幸至极碰上以前的追求者,真是飞来横祸。风间一只希望不要被你看见他狼狈的那面,不幸的是眼角余光已经扫到站在远处的你。 “不许过来。”他对你做嘴型。 你却不疾不徐地走入争斗的人群中,缓缓走到风间一身前,向打搅风间一的alpha军官,纯黑雨伞在靴尖稍作敲打,你谨记礼仪,“请不要打扰他。” “和我决斗吧。” 请不要问你为什么这么清楚这种流程。 黑发军官站起来,整理袖子,倨傲地说,“伊德家拒绝我,结果居然把你指配给这种瘦弱的alpha。” 对方嘴上虽然说得狂傲,但显然没有轻视地对待这场决斗,如果不是精神力被你压制,你绝不会这么快取得胜利。 没有对手下败将多看一眼,你面色如常牵起风间一的手,并不知道自己不说话的时候很像某种冷脸,走出咖啡馆的时候,你打开黑伞,习惯性地遮向风间一,两个月一共七十四个星际日,你已经被他耳提面命不得不记住了这种无意义的习惯。 别人的未婚夫都这么麻烦的吗? 你希望是。 老实A妹之我绿我自己(4) 10 风间一微微侧首,身旁少女脊背挺直,身段高挑,几乎能够预见以后坚毅可靠的样子,或者说成为像自己母亲一样的人。作为alpha站立在自己理想高点,被所有人所注视爱戴。 和Omega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只需要靠近那个少女的后背,就能获得安全感。 但为什么他需要你的保护呢?为什么Omega要忍受alpha的傲慢和暴力呢?这些软弱风间一从没向别人说过,因为他知道只会得到如同小时候母亲偏颇的冷漠和父亲有害的宠溺。 “你和那些贵族那样,什么也不说,一味让别人想。所谓的矜持,我告诉你,只是傲慢。” “伊德家Omega,只会成为最闪亮珍贵的宝石,让那些alpha为你献上最珍贵的东西。” 诸如此类的话地撕裂了风间一童稚的内心,小小的风间一宁愿做伊德家的大少爷,忍耐繁复的礼节和冗多的礼服。也不愿意跟随母亲忍受那种冷眼和歧视。等他意识到人生已经变成空荡荡的上好花瓶,摇一摇只会发出虚无的空响,一切为时已晚。 可是也有人,一出现就夺走风和明所有的目光和期待,是细心养育的孩子,是认真看待的宝藏,并且拥有与之匹配的天赋和心智。 这个人就是你。 风间一无数次暗中期盼你的失败,只要让风和明失望就好,那时候你就会知道风和明是一个多么自私专断的人。可是你没有,你品行端正,能力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出色,如未发现的恒星,一出场将夺取所有星体的光辉。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笔直如新竹的身材,穿简单朴素的制服,神情严明清整,和奢靡舞会格格不入,风间一没有任何确认就辨认出了你。手臂看起来纤细,但风间一知道里面蕴藏多大的能量。而那些愚蠢的Omega竟然也想向你搭话,可笑的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那种独特气质引起了多少无聊之人的跃跃欲试,要不是他抢先站出来宣示主权,恐怕你早就被那些狂蜂浪蝶的浪荡子弟吓到。 但是,你根本什么不知道。风间一少见地叹了口气,为你从来不碰他,克制守礼,到了一种冷淡地步,还未反思是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对你提出不可计数的要求,很大部分只为让你更好融入帝都氛围。但他选择忘记解释。 可靠之人已经答应婚约,从此与未婚妻关系只会越来越根深蒂固不可动摇有如书中眷属,尽管和你的亲吻只发生在夜晚的梦中。 11 你不说话,身侧之人出奇地沉默,如笼罩着难以言喻的忧郁,这是风间一身上矛盾又吸引人的一点。如今还参杂着被欺辱的生气,你随意记下,下次出门,提醒对方带仆从出门好了。 即将接近伊德家的私人车站,看来出来谈话的目的对方已然忘记,你为此有逃过一劫的喜悦,并不知道一开始就是未婚夫口是心非的借口。 你略微停步,面向对方,“不要为那种人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风间一扯扯嘴角,“这很正常,总有这种愚蠢的alpha。” “这是赤裸裸的歧视,这种遭遇并不该视为正常。” 风间一面色苍白,却还要逞强说,“刚才那个是国防审核部门的,你没什么背景,可不要后悔。” “放心吧,我会解决。”看着未婚夫低垂的眼睫,黑如鸦羽,轻轻颤抖。你不得不多加安慰了一句。“请不要挂怀。” 风间一突然握住你的持伞的手,菱形的微笑唇微微颤抖,眼睛盯着你,“我才不担心。”你却明白他没有说出来的话,两个人互相望进对方的眼睛。 这是这对未婚夫妻第一次平等的对视,而身为男性的那一方,开始默默地幻想,在你以后波澜壮阔的年华里,你们也将如此相互搀扶。 风间一自然地拿过你的伞,握着你的手,“有人给老头子送了一种新的能源部件,我带你去看看。”脸上有种快感谢本少爷的傲娇。 你老实从命。 女尊之被上司看上之后(1) 【由于暂时贤者,无聊再开新坑】 【女尊算已经排雷了吧】 01 耳边的歌切了一首又一首,裴凝最后烦躁地扔下耳机,双手趴在桌子上,她想:林智宁到底什么意思? 今年是女尊革命成功百年华诞,为了庆祝,她们学校举行了平权晚会,林智宁是男性光荣代表,是男性在学校里被平等对待的光荣象征。虽然没有上台主持的资格,但突破性地被允许上台领奖。现在对男性权利的呼吁开始反弹,作为市重点中学,自由和博爱始终是书呆子不可摆脱的宿命。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她和林智宁交换奖杯的时候,似乎……手贴手地挠了挠她的掌心? 天,这还是林智宁吗,不苟言笑的基督教徒,这是在勾引她吗? 不行的,她受不住这种美人诱惑的… 裴凝哀嚎一声,捂住自己的头。 “怎么了?小凝。”裴凝妈妈裴韫推开门,奇怪地看着裴凝。 “啊…没干嘛。妈,你怎么进来不敲门?”裴凝吓了一跳,马上装模作样地正经起来。 “你门没关,我就进来看看。”裴韫说。 “噢,对了,二姑妈她们家最近很忙,所以我想让至礼来我们家住一段时间。”裴韫说着商量的话,语气却是不能拒绝的。当然裴凝也没有立场拒绝是了。 她知道最近二姑妈在和二姑舅打离婚官司,真没想到二姑舅会离婚,吵吵闹闹了那么多年,再忍忍又如何。 虽然二姑妈脾气不好,但忍忍不行吗?现在呼吁保护男性的口号虽然常见,她身边也有不少同学认为男性被打压得太过分,既然数量大减,社会应该总体善待,表现女性的道德。可是,那些在性别战争前后死去的英雌,谁还记得呢?而且裴凝真是不敢置信,有人会偏向外人。 “噢,我知道了。”裴凝点了点头。 裴韫拍了拍她的肩,“不要驼背,你看看你的同学,哪个是驼背的?我等等接至礼来,你要注意礼貌,至礼是你哥哥。” “嗯…嗯。”裴凝敷衍应着。 裴至礼? 怎会如此… 她和裴至礼,不能说不对付,毕竟她们已经几年没怎么说过话了,谁也不招惹谁。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小时候还有经常的家庭聚会,她生性好动,喜欢找裴至礼玩,表现形式包括但不限于骑着裴至礼的头让他认输、为了让裴至礼难过就把裴至礼送她的陶瓷小狗摔碎……而且打架的时候,裴至礼总是还手,于是场面往往是,她想欺负裴至礼,但没欺负成,还经常被裴至礼压了一头。因为裴韫总是要向二姑妈说道歉,——哎,裴凝这个调皮蛋…… 长辈似乎老是觉得错的是她。就连二姑舅,一直看二姑妈的脸色的人,小时候却还试图用“温文尔雅”来“教化”她。 明明有一次裴至礼把她压倒在地上,差点就上手打她的脸了。 想到这人坏的时候,裴凝就想给他反抽回去。 不过又想到裴至礼的五官周正的一张俊脸时,裴凝不免想换一种反抽方式。 02 裴至礼和隔壁附中的林智宁差不多,成绩好,长相更好。都是校领导喜闻乐见的一些招牌男学生代表。不过她们学生对他们这类人都不算太感冒。就算是呼吁平权的同学也选择对这些同学视而不见。命运已给他们定下轨道,如果成年男性选择工作,必须和女性结婚,获得家庭户口后才有工作资格。 “裴凝,这道题你做错了。”烦人又熟悉的少年嗓音从背后传来。 “这不是我的试卷。”裴凝坐在书桌前拿着笔不断圈改,连头也懒得回,不耐烦地又添一句,“进门要敲门。” 裴至礼脚步声音走近了点,裴凝便连忙掩上卷子,“干嘛,又想告密?” 天知道裴至礼毁掉了她多少桃花运,每次裴凝对一些男性同学有好感,借着理科成绩好帮他们讲解题目,被裴至礼知道后,不是告诉班主任就是告诉她妈,总能恰到火候掐掉她对那些漂亮同龄人的恋爱之心。更别说那些拿着试卷来请教的清秀小男生了。 这次的试卷是林智宁的,他物理成绩总是不如其它科的好,所以来特意请教裴凝。裴凝对林智宁的长相很有好感,风评在学校中也很好:洁身自好,没有勾引女学生的事情。总之,裴凝不想拒绝一位值得尊敬的少男的求助。 裴至礼从背后拢住你,奇怪的动手动脚,于是你用后肘怼了他,对方的脸快速闪过脸红和受伤,“碰碰不可以啊?”他抱怨。 “不可以。”裴凝面不改容。“不过…”裴凝语气有点迟疑,“你怎么做到腹肌这么硬,奶子这么软的?” 裴至礼气得捂住她的嘴,“喂,都说了忘记之前的事情。” 裴凝咬了一口他的掌心,“之前的事情我保密,现在你不要八公,好吧?” 裴至礼收回手,“姑妈说去吃饭店吃饭,准备一下。”说着自如在衣架上拿上裴凝的驼色风衣,“有点风,你要等等穿还是现在穿?” 既然有人诚心诚意想帮忙,裴凝当然伸开双臂。 二姑妈身高基因好,所以裴智礼遗传得很好。虽然这不幸地造成裴凝和表兄的身高差距,裴凝往的方面想,这大大方便了裴至礼服侍她。 老实A妹之我绿我自己(五) 12 随着AO法案不断推进,除了老牌的贵族还墨守血统陈见,两个alpha在一起已经不是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你不确定这是否可以概括你和斋真觉的关系。 自从上次为他疏解过,仿佛打破他什么界限,恨不得在你眼里彻底崩坏,常常穿着些紧身的把胸肌撑得十分饱满的衣服路过你身边。 就像人生发条发生故障,在你面前坏掉了一样。 你想到一些心理杂谈,《看见自己丢脸的人在身边,将提高青少年坏掉的可能性》。既然没法帮助舍友,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少待在宿舍。 还有个原因是,你无法不被那种饱满漂亮的胸肌吸引,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不去乱看。 这让斋真觉十分困惑与羞耻,他结合网上流行的教程和家族贤妻祖训来调整魅惑你的尺度,既害怕你觉得他浪荡,又期待你如同那些青春期时平庸的alpha一般,因为一些外貌身材的优越就付出追求。可你是一如以往守礼克制,甚至还避着他,这是多么让他失落。他只能偷偷拿走你的小物品,拥抱着你味道才能保证每一天的入睡。 这一晚,斋真觉看完网上最热的一个帖子,lz是一名优秀的Omega,却悲惨地爱上了他的上司alpha,一名有夫之妇。为了诱惑上司出轨,lz把自己的身体改造得极为淫荡。什么饱满的胸肌,粉色的奶头,健康漂亮的阳具,最为重要的是,lz把自己身体改造成可以产奶的体质。这大大引诱了他的上司alpha,变成了上司的地下情人。 帖子里有不少人骂lz的,损害Omega的工作环境、破坏别人的家庭等等。斋真觉冷静看完lz的回复,思考后总结:可以借鉴。 于是他马上下单的催乳药。 他可不是满足于情人的角色的人,他会努力让你解除婚约的。 13 也许因为有了经验,斋真觉拿着吸奶器来找你的时候,你心中竟然莫名有终于来了的感觉。“不行,我有未婚夫了。”你明词拒绝,大步迈出却被长手长脚的青年捞到他怀里。你转了半圈,只是在他的怀抱多吸了几口柑橘的味道:他发情了。 “我不会要求你什么的。”舍友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高大的身体,发达到色情的胸肌,还有…似乎要流出,不,已经流出奶水的粉色奶孔。 你咽了咽喉咙。 “那种大少爷不适合你,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你困难地点头又摇头。 被对方按在胸肌里是一种呼吸困难又幸福的感受。印象中舔一下,还是软软弹弹的。 斋真觉声音一如既往温和,继续诱骗你,“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好了。”他脱下身上那层薄到都不算衣服的背心,“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把你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脸上是那种幸福沉醉得要坏掉的表情。抱着舍友应该被情欲折磨疯了,那我也解决一下的想法,你抱着确实那么一点儿下流的私心,捏住的舍友已然硬了的奶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奶水滋了一手。 斋真觉低垂着眼,温柔地握住你的手,一根一根地把自己的奶水舔舐干净。 “你做了选择。”他将你转了个方向,从背后搂着你,布满青筋的阳具被放出来,你稍稍动一动就能感到那种热气腾腾。 “明天我和风间一要见面,不要有太重的痕迹。”你谨慎提醒了一下。 斋真觉低低应了,有点伤心的味道。你安抚地回头亲了亲他嘴角,身下可以清晰感到对方马眼流出不少水,屁股下更加顶了点。 老实A妹之我绿我自己(六) 14 做好规划后,你递交了到索里斯星作战实习的申请,有了基地经验,会更快地为你积累资历和人脉。你还是无法接受老师为你选择的这条路,凭借贵族的支持,虽然迅捷,却也容易受制掣。 被内阁贵族的人坦然自若地使唤,足够让你不喜。 你和斋真觉的词条不知道怎么在学院论坛里火起来,风间一不经意刷到后,马上视讯给刚刚训练完了的你。 他依然是一头打理得优雅得体的黑发,嘴唇又红又薄,黑色晨礼服配绸衬衫,手上优哉游哉地执着泡着红茶的瓷杯。有些不悦地说,“我可没闹出过这种传闻,这段时间你注意点,有些人就是爱捕风捉影。” 看完光脑上传来的信息,你才知道这件事。未婚夫可以保持如此镇静,这让你有些迟疑。本以为风间一会质问你的不忠,毕竟照片里斋真觉蹲下给你捡书或是弯腰求吻都是真实事情。 风间一只是为了确认而确认地地说,“你和斋真觉没什么的吧。”在他的想法里,两个人都是alpha,你又是很正直老实的孩子,词条必然是子虚乌有的事。毕竟斋真觉礼貌但不理人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不少人都认为是借位。 他毫无疑问地把你的迟疑沉思当作明白理解,除了在结尾补了一句,“最近离斋真觉远一点哟。” 而你得出一个惊讶的结论,未婚夫可能真的对斋真觉有什么情愫。这使得你有些愧疚,已经在童年时已经无意抢走了风和明了。你不喜欢这种亏欠的感觉,决定在今年年末在帝都做好收尾。 喜欢也好,愧疚也好,婚约也好,情人也好,你不会被任何情绪困扰,在帝都学院机甲系积累足够经验和资历后,你将前往下一个地方。 15 这一年,是你孤身一人来到帝都的第一年,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宁静。(相反还很吵,因为你不是被风间一扯着参加办不完的无聊晚会,就是跟着斋真觉的日程安排//互相解决发情问题。) 今年帝都的星际年末有逆行小行星群,等到天黑之时,肉眼也能看到天幕中划过的银线。 风间一早早预定好你这一天的行程,所以你直接带着斋真觉前往他定好的餐厅。扣住你手的情人舍友以为你将和未婚夫摊牌,弯弯的嘴角忍耐着内心的喜悦,在路上一直说着什么永远忠诚于你的傻话。 风间一的脸色并不好,精心打扮了一天,一身熨烫笔挺的礼服,最后看着你和斋真觉一同落座在他预约许久的浪漫餐厅。 “事情就是这样,”你把手缓缓从右侧之人掌中抽出来,好不容易,你抬起头开口了,“我准备和你退婚。” 风间一红润的嘴角快速抖动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吞回要说的话语,乌黑的眉毛抬起,目光只能停在桌上女人的手上,“和你身边这个人有关吗?” 你说是。 然后风间一毫不掩饰恶意地盯着斋真觉,自幼的涵养教导他应该秋后算账,于是只能轻轻吐出,“贱人。” 你叹了口气,好声向斋真觉解释,“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斋真觉诚恳点头,带着无心的胜利者微笑想抚摸你的头发。 你微微别过了头,“你们要不要试着相处一下。” “我已经申请系里的作战实习,应该很快就会离开帝都。解除婚约的手续我会按照礼仪进行的。” 斋真觉的微笑愣住,两个人露出不明所以的样子。 风间一冷笑,“斋家长子应该没法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吧。” 你拧眉,说,“现在摆这种脸色是要怎样?”你缓了缓脸色,语焉不详地说,“好了,你之前让我做的事情忘了吗?我是在帮你。” 风间一本来还在背叛的恼怒中,绞尽脑汁想怎么对付突然冒出来不要脸的狐狸精,结果你冒出这一句,先是茫然,然后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角。 “你…不会……”风间一说不出口,嘴巴向来圆滑的大少爷少见地愣住了口舌,来回地想你不会误会了吧,怎么会有这种误会。 斋真觉从满腔喜悦想要怎么把你介绍给家人,接着被你一盆冷水泼下来,看着你和那个虚有其表的大少爷好像在一个他不了解的世界里打哑谜。 “先离开。”他想着,拉住你的手,却被你拿开。 “我和真觉也是这样,我们的路是不一样的。”不可能就这样让你离开。 斋真觉依旧温和笑着,仿佛听不懂你的拒绝,“行李都还在宿舍呢,我会在宿舍等你。”青年在起身离开的瞬间,笑容的弧度一点点拉平。 “我送你回家吗?”你询问即将成为历史的未婚夫。 一反以往傲娇的个性,风间一吞下拒绝的话,点了点头。 遗憾的是,在学院分配的光车里,风间一看到斋真觉留下的不少痕迹后:挂件、杯子、抱枕,他一想到斋真觉这个贱人勾引你做了什么,就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质问你。不可避免地你们吵了一架。 大少爷吵着停车停车,你只好把车停在半路,恰好行星群逆行路过你们这一区,大少爷心思一下子被转移,拉过你的手臂,“知道吗?能看到行星群逆行的情侣都会有好运的。”你只好被他拉下车,像两个笨蛋,和人群一起站在路边看着行星群路过。 等到人潮散开,你们还站在原处,风间一仍然握着你的手,“我不会退婚的。” 你嘴唇动了动,风间一另一手揽过你的腰,用充满的芬芳的唇瓣蜻蜓点水地擦过你的额头,“不要因为我以前错了就理直气壮地甩掉我,我会一直等你的。” “你身边的人只会是我。” 这种坦白比看见斋家那个alpha用胜利者微笑还要羞耻得多,可风间一已经明白这没有难为情的余地,他要守护好本该属于他的宝藏。 接着路上风间一都很安静,只是说会帮你打理好一切,让你好好准备实习。 怎么对那双赤诚的亮晶晶的却又快要掉下眼泪的大少爷说拒绝呢? 你只能冷淡地与之道别。 16 好吧,和斋真觉的解释才是体力活。 一脸忧郁的英俊青年坐在你的床边,看见你回来整双眼马上亮起来,你拒绝对方想帮你解衣服的手,贴得极近的距离里,你可以闻到青年充满香气的身体,斋真觉眨眼,“怎么不叫我去申请?” 你自然地露出微笑,“你喜欢的是机械改造,那里不适合你。” 斋真觉扯了扯嘴角,“你是看不起我吗?”此时他只要想到有一点可能你有这种想法,心脏就痛苦到无法忍受。 你温柔抚摸比你高一个头青年的后颈,“我不会安慰你,明明不喜欢机甲作战,获得再好的成绩,也很不安呢。” “尝试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放在腰间的手用力,之后,青年垂下头,轻轻笑起来。那是你没看过的样子,带着说不出的阴暗和自暴自弃。 “你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句话丢下来,别人只能接受,在你心里,我们是什么?互相解决发情的人?算朋友吗,还是只是普通的舍友?” 几滴大颗泪水落在你的肩膀上。 你用袖子慢慢擦拭青年脸上的泪痕,有些无可奈何,比对风间一的生气吵架还要手足无措,“别为难我啊。” 斋真觉哀求地,只能用长臂紧紧搂住情人,“我知道你很厉害,我就是被这样的你吸引着的。”“我会跟随你的脚步的,请你在路上不要忘记我,好吗?” 在窗外看过行星群如飞鸟般划过,他一直在幻想那三分钟你和风间一在干什么,是被风间一握着手许愿吧,还是在说话呢?你记得他在等你吗,会有一秒想起他吗? 是的,他知道,你没有给过他承诺,虚伪的甜言蜜语也不给他。但他就是心甘情愿放下自尊去勾引你。你这种公正的人,永远不会懂他心中的煎熬。 拥抱着你温热的身躯,斋真觉明白,他只能努力地追随你,尝试地,“去看看你眼中的世界。”那种为了抓住理想的一点火光,就可以彻底投身其中的世界。 老实A妹之我绿我自己(完) 17 你并没有想到,成为老师那样的指挥官,会受到这么多注目。但是这么一说,风间一就会从背后缠上来,说“明明是大人物了,还说这么幼稚的话,现在的孩子都说指挥官只能被女alpha当,你在炫耀什么。” 你没有再回话,专心回应着丈夫的索吻。婚后的丈夫不再压抑自己的信息素,总是缠着你索取,唉,这不得不说也是个烦恼。 多年前的退婚风波已经淡出你的记忆,风间一却时刻记得那种突如其来的恐惧。与其担心不知道哪里来的狐狸精再来打扰你,他决定和斋真觉那个贱人一起看好你。 总有一天,你会腻了斋真觉,他却会留在你的身边,一如年轻幻想的那样,陪你走过金色的年华。 此时,你的丈夫轻轻吻住你眼皮,左手熟练解开你制服的扣子,而你在思考,机械制造教授斋真觉发现的晶矿能源该用在哪些地方。 科幻之不良公务员加班记(一) 【贤者中,故这篇会比较更加地流水账】 01 地面下起薄薄酸雨,你的雨伞刚刚送给流浪区的小孩了,只好跟着周围人跑进最近的基地服务所。 服务所前台是一名面容俊秀的青年,不过应该很讨厌你这个从地下舰所流放来的指导人员,有一次来盖章,无意听到他在隔间和同事咬舌根: “从好好的探测部门被派到地面上,肯定有问题。” “你可别和那个人走得太近。” 而你只是沉默路过那个隔间。 无所谓。无关紧要的远离和偏见。 但你最后还是没去自己的特设办公区,和大多人一样坐在公共待客厅,看着深蓝玻璃外的白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身边突然递过一杯热腾腾的红茶,那个皮肤白皙,面容又漂亮的接待员俯下身子,向你弯起笑眼,“谢长官,怎么坐在这里?”你完全想象不了对方在人后说坏话的样子。 你礼貌推开那杯茶,“很快就走了。” 漂亮青年失望收回手,“好久没有见到谢长官了,肯定是因为流浪区那群小孩很难管吧。” 你客气笑了笑。 此时,一名穿着珀来式风格西服的年轻女人在白雨中撑伞不紧不慢走向服务所,雨幕遮盖对方的面容,没人注意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又多了一张面孔,只有你。 你手指僵硬只一瞬,却被身旁青年注意到。“谢长官认识那个人吗?” 你冷淡点了点头。 对方似乎还在絮絮叨叨找话题,说今晚有个演出,要不要去看。 没等你拒绝,千章子已经走到你身旁,熟练地拿出工作证向接待员青年展示,“让对接事务官把我的衣物送到谢璙家。” 依然是干脆利落的大小姐风格,挽着你的手就往基地车库走。 你默默想扯开手臂,结果却被更用力握住,对方没理会你微弱的反抗,“不跟我走,你想被那个拿茶水的人缠着?” “我可没答应让你来我家。”你最后还是无奈地坐在副驾驶上。 “从地下城到地上,忍受低劣的空气质量就算了,还碰上酸雨,”千章子徐徐擦了擦西服上不存在的雨痕后,颇具指责语气质问,“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吗?” “有什么问题吗?”你不为所动。 千章子在你谴责的视线中,熟练地输入已经默背几十次的你家地址,一路顺利开到你家。根本没有当客人的自觉。 “太小了,部门怎么敢给你分配这种房间?”千章子大小姐把你的房子巡视一周,黑色皮靴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响来响去。 其实在本是废墟的地上,有一所环境清新的房子已经不错了,何况设备齐全,并没有让你觉得不方便的地方。 千章子用手指放在你清晰干净的油烟机上,表情突然变得要哭出来的样子,“谢璙,你怎么连饭都会做了。” 到处都整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不必用手指触碰也能感知的整洁明净。眼前这个冷淡又独立的女人,和千章子印象中天天翘课,在地下城乱飙机车的不良少女简直判若两人,这使她内心升起某种说不出来的惆怅。 “我要吃你做的饭!”千章子大小姐毫不顾忌昂贵西服会有褶皱,舒服地躺在你的沙发上,怡然自得地继续颐指气使。 “那你先去洗菜。”你没好气地和她一起挤在沙发上。 02 没想到千章子真的吃完你和她一起做的饭,一般你用油烟机都是加热罐头这种速食食品。 吃撑的大小姐在桌子上没正形地坐着,“喂,谢璙~” 这是她要犯贱或者做坏事的前奏,你慢条斯理舀着黄桃罐头,不搭理她。 “喂,谢璙,谢同学,谢长官!”千章子继续喊。 “在,在,在。”你服输地放下罐头,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你的状态还不错嘛,虽然刚刚那个工作人员长得不错,不过办公室恋情还是不要搞哦。”千章子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你,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没那个可能。”你又打开一罐黄桃罐头。 “那种长得漂亮又看起来很聪明的人,处理起来很麻烦的。”因为自己的母亲有好几个年轻情人,千章子对此颇有说道。 怎么越说越远了,你及时打住她要走偏的话头,“停,我和那个接待员没什么。” 好友对情感无所谓迟钝的性格一如既往,这让千章子弯了弯嘴角,“你是没看出来吧,”拉着谢璙走的时候,不用回头都能感到那个接待员一直盯着好友的目光。 “行星所检测到能源辐射,是叛变机器人的一个废弃基地,漂浮在太空里一直没找到。”千章子跳转话题的风格也一如既往。 “在流失星带附近,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要是能找到,你借这次机会,绝对能翻身。”千章子看着你的目光充满信任,这让你想到很多的片段。 和千章子以一敌十地和高几级的学姐打架;还是在花树盛开的时候骑着机车飞过人造海桥梁,同行人是年轻温柔的林简颐。 那种心情一旦回首,总是变成在失败报告上签字的场景,在驾驶卫星船的探测过程,直接导致了队友林简颐的死亡。 在你沉默的时候,千章子絮絮叨叨地说,“林简颐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要不是你请求外放自己,谁会让你从研究室到这里。” “地上的环境这么糟糕,其它星球都是这样,你能做什么呢?回去探测所,比这里过得好多了。”千章子微笑看着你,等着你的点头。 “有什么意思呢?一切都是没有价值的事。”你扯了扯嘴角,伸手向对方要烟。 千章子忧郁拍掉你的手,“被逼着戒掉了。” “我要一个人去。”在千章子的苦苦纠缠下,你这么说。 科幻之不良公务员加班记(二) 03 流失星带,最麻烦的就是“流失”这两个字,在无限黑洞影响下,时间流速和空间大小随机变动。当你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因为距离被压缩,时间却在膨胀。距离超过平衡点,哪怕是一秒也变得无限长,而此时显示器的显示是,你和目的地的距离已经无穷小。 只要选择行进,在时间和空间无疑颠倒了,如果无法衡量出曲率时空的长度与时间,那么永远在时间和距离之间流失。 这种计算也被称为“上帝视角”。把时间和空间的变换看作是一种平直和微分和变换,那么上帝视角无疑是看透所有的视角,可以自由穿梭在不同视角中的能力。 这种计算能力的人才并不多见,林简颐是专门读这个专业的,而死因之一就是他对时空规度做出错误的判断,然后你们两个人孤独地在太空漂亡了一个月。 这次运气好的出奇,卫星船很快根据能源辐射的信号定位到基地,你知道这种信号随机而难得,基本百年才波动一次,千章子说得不错,这次发现能源的机会,你有能力又有经验,简直是为你重回科研舞台准备的。 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04 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小心地把脚踏到地面之际,你开始检测身边环境。 “CMB, 65%。” CMB是是宇宙学中“大爆炸”遗留下来的电磁波辐射,是一种充满整个宇宙的电磁辐射,这么看来,这个废弃基地意外地宜人居住。 这个机器人流亡基地也不过是两百年前的事,你没有赶上机器人叛变的年代,对机器人也没有兴趣了解,只知道后来的智能甚至发展出“造人”这种功能,简言之,尽管肉体组成是人类物质,内里却是一群数据流。 不过这和机器人有什么区别呢?和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在看到基地观测站和人类探测站没有太大区别时,还笑了笑。 可是下一秒,观测者的门被轻轻打开了。 年轻高挑的青年迎着基地的白光,面庞白生生的,犹如爬出的男鬼,发出了白蛇般柔滑的光芒。 你开始怀疑这是自己在地下城的梦。 可是对方比你更像大梦之中,茫茫然,唯有看见你眼神才有了聚焦,“璙璙?” 他向你大步走来。 长月烬明同人之坏妹改良记(一) 【去年看到陈都灵惊为天人肝的,唉,水更之。】 【LOFTER上有完结,但没修文。】 【对新剧不负责哩,没看。】 01 风声寂寂,月亮象牙白一般地冷,丫头都睡下了,小慧悠长的呼吸声从外榻传来。香炉的烟幽幽静了下去。摔坏了的瑶琴在一边,六皇子送的古画在另一边,叶冰裳从床上坐起,静静端详这一切,终于开口,仙君,抱歉。 霜月落在她脸庞上,愈显得她烟眉露目,神清骨冷。 像烟浮出来般,绣椅上缓缓展现出仙人的样子,年轻女人道士发髻,广袖长袍,气度清华,分明如方外神仙那种高不可攀的存在。可有时候,叶冰裳又觉得她的举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尽管这只是她第二次见她。 裳小姐,我的话都应验了,你也不愿意和我走吗?玉生烟摇了摇头,她看见了叶冰裳的意思一一我的名声很好,我的前途一片光明,凭什么要为一些虚无缥缈的未来放弃这﹣切。 三妹妹和九公主斗气,摔断了我的琴。六皇子为表歉意,把名流的真迹送给我,这有什么呢。再说我将来会死在那个什么质子的手下,我不是不信仙君,是我俗心太重,放不下现在这一切,若要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不知道多少人在求生寻死才找到修道的门路,你居然拒绝了。看着叶冰裳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玉生烟恨不得跺脚,指着对方的眉头大骂。 但月光下那个人唇角边似笑非笑的弧度是如此令人怀念。 玉生烟只能叹息一声,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我不便再打扰。 我给你一次救命的机会,遇到危险,把玉镯摔碎便好。 话了,叶冰裳看着突然在腕上出现的玉镯,心中竟浮现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这是她的选择,她不后悔。 从地位微薄到名满京华,她忍受过的苦,不能就这么算了。所有皇子里,她赌六皇子萧凛最有希望继承大统。萧凛又对她有意,这已经初显眉目,这就是她的前程,只要有一点机缘,她能入主六皇子府,她就快要做到人上人了。 求仙问道?听起来当然不错,只是有什么用呢?逍遥世外,红尘两忘?别这样说了,这种酸诗她已经看得够多了。没有一句、一个字,可以帮她在外人、在那些权贵面前挺直腰板,没有人会在嫡女之前看得到她。只有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身份,只有尊贵不可冒犯的权势。像那些皇子皇女,像三妹妹。永远被人瞩目,永远被人尊重。她不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做透明的才女。 脑海里闪过澹台烬的面容,乌眉凤眼的好模样,称得上貌若好女,玉生烟仙君既说杀不了他,又道她会死于他手下。 冷冷思忖片刻,叶冰裳心想,便压着他,一个总被人欺负的质子,让他一辈子出不了头就好了。 命运眷顾于她,如果不然,她便掌握命运。在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之前,什么,都不可以阻挡她。 杂货店老板(一) 【排雷:①私货之作②明星人慎入,会杀明星③会杀人】 01 你经营着一家杂货店。收铺后,你点了根烟,不想回家,待在小屋里,默默思考有什么遗漏的事情。 是高三时父亲被阿妈过失杀死,可总算死了。坐在被告席的母亲面色苍白,但对你勉强浮起一抹尖酸的笑,“不要来看我。” 后来基本是何司理派人去看她。几年来你只探她三次,一次是告诉她,你准备和何司理办婚礼。 不是这件事。 还是你和家人不熟,走完司法机关,退学后直接上了广州,身上带着三百块,不知道有什么胆,攒下一点钱,然后抢劫了一间人家。 对,抢劫的那个人家,易家的儿子,易什么? 你对着手机屏幕上某明星的热搜,慢慢和印象中的易家小孩重合起来。 “当时居然没砍死他。”你舔了舔后槽牙,要不是听中学生的闲话,你都不知道他变成了明星。 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你慢悠悠接了,“什么事?” “今天下班早,我买了点菜,早点回家。”何司理清冷的声音传来,语气上扬,让你知道今天他心情不错。 何司理是你高中同学,不过高二就出国了,听说后来找了你很久。在广州遇见他后,被他缠了两年,因为你讨厌结婚,何司理只能给你做财产馈赠。 总而言之,何司理对你情根深重。这和你没有关系,不过对方有钱又英俊,所以虽然你们没登记结婚,但是摆过酒办过婚礼。 何司理最好的一点是,家里关系不错,所以你也可以借一点资源做事。 02 “好了,大家想看什么?”你把摄像头正对着一位青春少年,面白唇红,可惜面相崎岖。脖子的浓重淤青影响了美感,是没打麻醉针的时候挣扎造成的。 和小时候一样不听话。 “电击或者阉割?”你直播的一个老粉评论。 “拿开水烫?”新粉回复。 “好想看姐姐用车撞他啊!”这是一名高中生。 你温和笑了笑,拿出了几把刀,“今天准备了几把刀,给大家演习一下,尾龙骨最硬,所以听到很多姐妹不知道怎么处理,还有脂肪那些什么的,不录播,大家注意一下。” 年轻的男生是你当年没杀掉人家的孩子,虽然是入室抢劫杀人,但是那家男人家暴出名,你杀了他反而是件好事,就没被家属追究调查多久。但是没想到这个男生后来居然当了明星。 ——这么丑的脸。 你的刀刃划过对方青春却丑陋的脸庞,只胜在年轻噱头。 又想起那几个小姑娘说什么做鸭赶走母亲的话。当时确实有后悔,让这么丑的人活到这么多人面前。 “我的错,我要负责。” 抱着这样的信念,你默默分割他的骨和肉。年轻男生全身做过麻醉,不过意识清醒,这种技术课程在你的网站上很受欢迎。最后男明星那两只眼珠睁得很大。 处理并不麻烦,你已经熟门熟路。最有成就感是割下对方的头,投下海中或者埋在山中。你不轻易割头,麻烦而考验技术,熟悉几种分尸手法后,割头对你有种仪式感。 洗干净手,在姐妹粉丝的告别中关掉视频,你打通对方经纪人电话,困惑问道,“我这边没有看到易老师啊。” 是的,你除了有间杂货店,自学编程后,不仅和网友搭了个网站后,后来做了何司理的家里公司的技术负责人,所以一提明星签约代言的事,你就推荐了这位“未亡人”。 对方不算太红,很快就答应了。 天意如此。 回复何司理短信时,你心里一阵蠢蠢欲动,突然很想,试试那种大明星皮肉的味道。 杂货店老板(二) 03 今天一到家,何司理就缠上来。今天他穿着淡蓝色针织衫和白色棉质长裤,看起来清冷又干净,但是太缠人,总喜欢从背后抱住你,光滑的下颌放在你的肩上。 比如此时,你微微转头,眼尾上挑,“最近在休假吗?” 这么闲。 何司理带着点埋怨地轻揉了下你的脸,“邢许,你忘了,我们的纪念日。” 你噢噢地点头,显然是半点没上心。 “我给阿姨放了假,最近想给你做饭。”何司理长蛇一般的手臂挽着你,来到饭桌,在明亮灯光下,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你用餐,这让你不得不看向对方。 何司理的唇角微微翘起,笑意浸满眼睛,“许许,真没想到,有一天可以这样和你在一起。” 你翻了个白眼,“怎么老是说这些话,高中当同桌的时候也没见你怎么样?” 何司理抬起脸,表情很严肃,“之前不知道许许家里的事,我每次想到都很遗憾。” ——那么艰难的时刻,居然让你独自面对。 然后又懊悔垂下头,露出半截白皙脖子,“你不喜欢提那个时候的事,但是我老是…” 你安抚地抓住对方的手,“这种表情好蠢,一点都不像你了。”像给小猫顺毛一样地拍了拍,对方就轻而易举地被俘获了注意力。 “今天,我们可以做吧?”清冷的丈夫涨红着脸,低身为你倒了一杯红酒,和学生时代一样纯情,完全看不出在管理公司时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 你按住对方的肩膀,一手顺着对方后颈滑向脊背那一长串脊椎骨,像一条珠链。 何司理低头,认真看着你,睫毛又黑又密,明明俊秀的脸上染上羞赧的粉色,说的却是,“现在也可以。” 你垂目,闪躲地亲亲对方的下巴。 “好啦,先让我去洗澡。” 最近你一口气接了几个单有些累,最主要的是,因为一些业务,睡了大明星张华葛。你还挺喜欢那个人的,虽然快三十岁,但身体干净,而且漂亮。 要怎么稳妥地让这个人失踪,是一个难题。 04 你拿着花洒,细致冲刷着张华葛的身体,高大的青年双臂舒展坐在浴缸里。他的胸肌鼓囊,身体线条极美,背宽腰细,水汽蔓延浴室,温柔而漂亮的青年,一直盯着你,双眼如湿漉漉的黑发,闪着幽幽的亮光。水流沿着他的鬓角、脸颊、下颌、脖子一路流下去,不断地流下去,变成漂亮的弧线,和十几岁的少年人没有两样,还有几分成熟才有的风韵。 “你看起来好年轻。”你慨叹。 “说什么嘛,嫌我老啊。”青年轻笑,握过你的手臂,把你带进他的怀里,讨宠地亲亲蹭蹭你的脖颈。简直是不断地刺激你去想,要是划开这样的皮囊,会流出什么东西?张华葛又会露出什么表情?或者用水塞满他的口鼻,不知要多久才能死掉? 你用力地转身,找好了用力姿势,好奇开口,“以前都不怎么了解娱乐圈,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张华葛扬起嘴角,“总感觉还不如粉丝做的总结好。”拿带着香气的手想脱掉你上衣,“今天会留下吗?” 你细细观察面前的这个人,苍白端正的五官,高耸冷淡的鼻梁,眉眼周正。听说在你高中时候出道,演了几部戏就大火到现在。 这样一个,人品不错,外表漂亮,快速喜欢上你后心甘情愿地当情夫。 你自高而上地抚摸着对方润白的脸,用问题回答问题,“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不知道,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好有魅力。”他抓住你的手,盖上呼着香气的一个吻。邢许办事干脆利落,经纪人在推荐的时候他还不觉得,直到让你的公司处理公关。漫不经心地看着报表,一切在处变不惊的微笑之中。 张华葛年近三十,终于铁树开花。 而你在对方钟情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决定,“打死”的死法。这样美丽饱满的身体,打得满身淤青,就像一座青色的山。 05 所以,张华葛是活着被你打死的。 说实话,这是你第一次打死人,字面意义的打。 开始他还不可置信,但是双手双脚被绑住,四肢因为吃药已经脱力,只能虚弱靠在凳子上,被干净毛巾塞着的嘴巴时而溢出忍不住的呻吟。睁大的黑色瞳孔,发现没法逃跑只能不断流泪。 当时你用钝锤砸了他十几分钟,专挑骨头硬的地方,所以这让你惊奇,“宝贝,你的骨头还没有断吗?” 他的眼泪大滴落下,泪滴沾着眉睫,和电视剧上一样虚弱而美丽,像皑皑雪山上的花,被你用鞋轻轻碾烂。 “不想看见这样的你,可以笑着吗?”张华葛似乎以为这样就会被放过,快三十的人,自欺欺人的天真纯洁,努力睁开被打得青肿的眼皮,忍着泪水,想艰难地露出优雅的笑容。 “真诚点,和我们洗澡时候那样。”你再次锤下重击,在他脆弱的胃部。 你处理好张华葛的身体,装进准备好的行李箱。拉行李箱下楼的时候碰见这个出租屋的楼主,对方不认识你,好在楼里租客多,这是张华葛特意找的房间,因为你说很回忆住出租屋的日子。这里人多但是没什么年轻人,环境好,房间装修一下就很舒服。 楼主是个老太太,以为你是租住的房客,热情向你问好。你礼貌回应。 正如你在网站上写过的,“捕猎并非一定要有很多智慧,但是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欲望、感情。” 杂货店老板(三) 06 你有理想的藏尸地点,在饭店和肉类加工厂一条龙后的小屋。饭店和加工厂的老板是你以前救下来的小妹刘素,说是小妹,你们相差不大。 刘素很聪明,但是比你运气差点,初中毕业就去成都打工,后来在佛山打工,你去洗头认识的,为人和气。但老父被诊断出癌症中期,被家人骗回家后去配阴婚,倒不是凑医药费,是被她弟弟凑彩礼。 她逃回广州准备自杀那段时间,被你发现,劝住了她。 刘素知道你的习惯,和你一起杀过个陌生男人。杀惯鸡鸭的刘素没控制好位置,刀锋一抹,喷出的血沾满手掌,刘素惭愧地说,“阿许,以后我还是处理尸体好了。” 你很放心刘素,但是不太赞同她对男色的态度,明明很讨厌男人,但是只要帅一点她又春心大发。让她点鸭或者包养又嫌不新鲜不感情。 迟早会栽跟头。 果然,当刘素把行李箱拿到阁楼后,两手紧张握住,双眼殷殷看着你,是她犯错后紧张不安的习惯。 “怎么啦?”你语气平淡。 她在你面前露出小女孩一般害怕的模样,但到底只在你面前。你叹了口气,拍了拍朋友的肩,“不要担心,我知道你。” 刘素狠心闭上眼,说,“邢姐,我强男干了个男人。” 沉默了一晌,你问,“你不杀人,他要告你?” “是的。”刘素的嘴唇有些颤抖,“做完之后就后悔了,这回看走眼了,又是高中生,以为会很舒服来着。” 你用力敲了敲刘素的头,“小妹啊…” 你找的是何家的合伙人律师,解释一番后大家一致认为刘素被仙人跳,十分同情。 因为那位高中生一表人才,但是勒索刘素私下和解三十万。 法庭终诉结果是,“原告虽然处在无法抵抗的状态,但是过程中存在睁开双眼,几次发出声音的行为,导致被告误认为男性同意,无法向被告清楚表明抵抗态度。虽然被告没有得到原告同意,但无法判定男性处在无法抵抗的状态。 高中生声称饭店老板对其施暴,但是证词前后不一致,可信度较低。因此判定被告不存在故意行为。” 最后几万块和解,刘素痛苦地说会记住这个教训,男干高中生比点鸭都贵。 【就是一些案件的改头换面】 求医(一) 01 昨夜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蕉叶上。这几日褚颐晏明显感到眼睛更坏了,看外物便同隔着层层雾障。侍人明珠端来水盆,一边为她梳洗,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盥漱一番,褚牧斋从帘外走进来,披着青色长衫,容色冷淡。望见明珠在强颜欢笑地唠叨,少女却是一片沉默地坐着,想到记忆中言笑晏晏的少女,心中默然,伸出长臂,探向褚颐晏面颊,褚颐晏似有所觉,试探地抓住片刻后,才客气一笑,“兄长。” 褚牧斋扯了扯唇,握了握妹妹冰凉的手心,没提对她眼疾恶化的担心。“走吧。” 就着兄长的手走路,褚颐晏不可避免碰到青年炙热的身躯,自从知道那晚兄长为她治病后,她对两人的身体接触就很不适,她条件反射皱了下眉。褚牧斋则默默垂眸,把十指相握姿势换成虚虚拢住妹妹的手臂。 今天是这个月上旬的就医,褚颐晏不太喜欢那位自称药王谷传人的柳无尘郎中,尽管对方是唯一将她从这摊乱伦泥潭拖出来的良方。 兄长在门外候着,褚颐晏已褪去上身衣衫,反身躺在铺着羊毛毡的长榻。 一开始专心致志为你施针的大夫,在为你做完经脉疏导后,漫不经心地试探,“既然你兄长是你母亲为你养的药人,你也用过了,效果分明不错,要是坚持用下去,哪用得着…” 褚颐晏冷淡打断对方,“柳大夫,母亲养你在别庄,可不是让你说闲话的。” 柳无尘便低下声来,他虽是娃娃脸的长相,但性格持重,除了碰上不听话的病人,唠叨几句。 “你这个毒最好的解法就是和你养兄那种药人结合,一月一次,两年尚可去病根。要是再拖下去,你的眼睛可就别想要了。” 褚颐晏可有可无呵了一声,说的却是,“我吃得了治病的苦。” 不知怎地,柳无尘说,“你的兄长不喜欢,那我呢,你考虑吗?” 药王谷的人都是当药人养大的。 褚颐晏一下子攀住他的手臂盘坐了起来,半点不在意露出的一派春光,柳无尘却急忙移开视线,“我对你没其它想法。” 褚颐宴靠在榻上,短促地嗯一声,“你想要什么?” “我想拿你身上的奇毒试药。”柳无尘局促了一会,不愿在患者面前承认自己的治病早有私心。 “两年之期。”褚颐宴道。 【练练手感~】 求医(二) 02 春夜蝉鸣,侍人已被屏退,褚颐晏百无聊赖地转动精美的旋转宫灯。她清楚记得有花鸟虫鱼图案刻在上面,但伸手摸上去,只有被火苗烧上的灼热感,一如她所见。 远处轻轻的脚步大步走快了,赶来的柳无尘捉住她的手,着急斥道,“你在干什么?”然后细细擦拭她被烫红的手指,尔后,泄气一般,“我思前想后,怎么感觉我是亏了。”却望见琼玉一般的莹白的手伸出来,接着往上,搭在他的衣带上,他脊背无来由的颤栗一下。 “快点做。”褚颐晏声音冷淡。 柳无尘润玉般的脸染上羞赧,衣服滑落在榻下,宽肩窄腰一寸寸露出,白皙赤裸的胸膛在女子的目光中慢慢变得粉红,尽管身为对方医师的自己心知肚明她看不见。而褚颐晏衣物严整,坐在锦被之中,平和吹灭灯火,将柳无尘缓缓按倒在软榻之上,仿佛发生的事情都在对方掌握中,一切有条有理。这令柳无尘感到一丝狼狈。 实则褚颐晏也并无头绪,第一次毒发时候迷迷糊糊,醒来时候是搂着自己衣衫凌乱的兄长,此后和安排这一切的母亲大吵一架跑到别庄不必再说。阴阳结合还是人伦大欲,她并未有太深了解。 忽然唇上一软,草木的香味贴了上来,随后在她唇上舔了舔,褚颐晏也反击般啄了回去,对方愣住一样的僵住。纳闷的声音在耳旁传来,伴随着手下一鼓一鼓的心跳,“我虽是第一次,但研习不少医书,你不要看轻我。” 褚颐晏柔和地安抚他,“这是没有的事,你快点完成这件事不就好了。” 柳无尘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如果你受伤,会很麻烦。”一手搂着褚颐晏的腰腹,另一只手缓慢抽插她的私处,这是很舒爽的事,不一会就漫了他一手的水。过多的快感侵袭而来,褚颐晏高潮了一次。 柳无尘翘起嘴角,抬起沾满粘液的长手,语气拉长,“褚小姐。” 褚颐晏点点头,“很厉害。”赞赏的语气随着触碰倒他的沉甸甸的阳具而愣住,柳无尘也随着她的触碰羞惭地愣住,“对不起,我知道太大了…”补救一样地补充,“我会学习技巧,不会让你难受。” “嗯…没事,治病罢了。”褚颐晏恍然收回手指,却被柳无尘捉急地抓住,“摸摸我…”她只好笨拙地轻轻抚摸他的精瘦的身躯,从如鹤一般的脖颈倒流畅饱满的胸肌。 那个地方… 好软。 褚颐晏用力按了几下,便感到身下抵着自己的阳物突然跳动了几下。柳无尘的声音更低哑了,“别碰那儿”。可是手该放到哪里呢,他精瘦的腰线后腰窝敏感,小腹精壮有力,但是被她一碰,马眼就禁不住地吐水。 郎中的目光过于痴缠,让褚颐晏不解地敛下眼眸,暗暗提醒,“不早了,你快点做。”然后甬道被进入的巨大阳物填得满实。她爽利地叫了出来,柳无尘也克制地闷哼一声,接着是不说话温和的抽插。等柳无尘给褚颐晏擦洗后,她已经差不多睡着了。 对他的心潮澎湃、挣扎困惑全然不知。 和病人做这种事,是为了医术还是鬼迷心窍,柳无尘望着矮窗外清凌凌的月光,不敢问心无愧。 求医(三) 03 褚颐晏可以感到兄长对自己的躲避,两人碰面次数更少了,心上不免失落。母亲近来的书信还是那样,让她纳了兄长。可事情哪能这样轻易呢,她们是兄妹啊… 虽然自从兄长接替母亲南疆的事情后,兄妹之间交谈少了许多,不,或许从一开始只是她自顾自把对方当作兄长。 尽管挂着兄长的名号,但被养母提醒作为妹妹的药人,褚牧斋会怎么想呢? 褚颐晏悠悠叹了一口气,她是去年毒发才知道这件事,不然一定会打消母亲的念头。 怎么会没有一点感觉呢? 怎么会没有一点感觉呢? 这个问题对褚牧斋也在问,他主动要当妹妹的药人,所求的可不是这种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兄妹关系。 母父双亡后,被南疆圣主收养为养子,一开始养母有了女儿时。他一点也不期待她。 所以小时候她就很不喜欢他这个陌生的兄长,只躲在养母背后不肯仰起头来。后来养母让他拿着许多糖果和玩物,才把她哄得亲近了些。但到了后来,她喜欢他玩,他轻轻哄着,她就开心地咧开嘴。他却是只想和她玩,妹妹笑,他也由不得要笑;妹妹不说话,他就心头烦恼。妹妹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他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没关系。 一天背书时偷懒,被养母发现后,赶紧正襟危坐好,养母站在正桌,正颜厉色地向道:“背书。”他哪里背得出,养母怒极,喝道:“过来!”严厉的妇人正拿出黑鞭在空中抽了几鞭,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原来是妹妹却在庭院门外捉猫玩, 养母便叹了口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牧斋,你妹妹身体不好,你不成器,辅佐不了她,那该怎么办呢?” 是的,妹妹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妹妹需要药人,他就当药人。妹妹需要的东西,就是他要努力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妹妹要拒绝他? 是觉得他的感情太低贱了,还是不喜欢他? 褚牧斋每日听着管家传来的汇报,其实比褚颐晏更厌恶柳无尘。狐媚子一样的大夫,要不是真有点本事,他一点也不愿意让他留到妹妹身边。 都是解药,为什么要那个人不要他? 他在汇报时茫然不知地透露给养母,威严的养母少有的慈祥目光投向他,“牧斋,你才是晏晏最体己的人。现在她心里过不了那一关,你难道要让她的毒越积越深吗?” 他不能。 求医(四) 04 柳无尘惋惜地告知,蛊毒太深,除蛊这件事又只能待到成年,然而等到成年治疗,暂时性的眼盲不可避免。本已经放心下来的明珠帮褚颐晏缠上白布眼纱后,迁怒地骂了好几天柳无尘不中用。 褚颐晏依然泰然处之,她已接受蛊毒和治病这两件事。不过才提到近来热闹的花朝节,心疼自己的侍女语气又低落下去,褚颐晏只好哄着摇晃对方的肩膀,手掌轻柔贴向对方暖和的脸颊,“我们明天出去看看,别难过。” 明珠用脸颊蹭住她的手掌,低低嗯了声,“这里的花朝节很热闹,要是小姐能看见,肯定很喜欢。” “你告诉我是什么样,不就好了。”褚颐晏舒朗笑笑。 “可我什么都不懂…”明珠懊悔地说,要是侍女的耳朵会动,褚颐晏几乎能摸见侍女的两只耳朵又垂下来点。“以前都是小姐告诉我什么花什么花的。” “所以我想看看明珠眼里的花。”褚颐晏正耐心地说。明珠忽而抖擞起来,“小姐,柳郎中留了个偏方,我去试试。” 任谁也看不出这个高兴难过都放在面上的天真小姑娘是南疆十噩之一。褚颐晏拧眉把案上的乌黑药汤喝完,半跏趺坐下,可有可无地闭上双眼。 许是节日,东西两市的人比往常多了不少,明珠兴高采烈说着周边的花哨事物,褚颐晏含笑时不时应和几句,又听得东采酒楼传来祈雨斗声乐,被明珠雀跃地抱着手臂,“小姐,我们去听听。” 原来是《绿腰》的翻羽调,不但推新调,声雅调正,而且颇有古歌遗风。褚颐晏听罢,也跟着周围人一般颇有兴味问明珠乐师是何模样?人声鼎沸,看不清帘子里乐师,酒家掌柜只能捉急地拦着再奏一曲的呼声。 明珠忽而动了动,俯身在褚颐晏耳侧轻语,“小姐不如亦奏一曲,聊为解围。” “是你想看热闹罢。”褚颐晏眼波一横,没拉扯过明珠,在雅间里催着管事拿来一把琵琶,抱着许久未碰的乐器,褚颐晏亦不免心生感慨,轻拨一声,明珠扑哧一笑,为她朗声传达,“我家小姐亦弹此曲,兼移在枫香调。” 一曲终了,满楼先是寂静,而后如雷叫好,先前乐师也终于顺利抽身离去。 姗姗来的酒家掌柜送了两壶龙井要当救场谢礼,褚颐晏不免俗地问了问刚刚乐师弹得颇有韵味,不知道哪里招来的。掌柜不免得意地笑,而后摆摆手,遗憾道,“是路过的游侠,见两楼斗乐十分热闹说也要奏一曲,要知道会惹得这么热闹,就不让他弹了。” 褚颐晏听出掌柜的口是心非,也不拆穿,点头说是。 05 褚颐晏没想到还能见到那个乐师。 上次治病后,柳郎中要她多到外面看看散心。到他的药铺来坐坐也好,但一直没有来,既然想起了,褚颐晏也顺道路过柳无尘家,便让马车停下。 吩咐明珠去抓药,褚颐晏心道自己去药房找柳无尘,颇有兴致地想吓吓那个人前持重实则心软的郎中。 蒙着素白眼纱,循着记忆的路,褚颐宴推开柳无尘药房的门,明明跨过了门槛,却不留神,踩到了什么,吱呀一声,不小心便扑到了门后的人。 闻春时是来找柳无尘治病的,没想到会被个小娘子扑到身上来。看着对方眼上的白布,闻春时皱了皱眉,扶起褚颐晏,她的手白皙如玉,和自己带着茧子握惯刀剑的手不一样。闻春时只盯了一会两人交迭的手,就发现一道视线盯来,是朋友柳无尘走到旁边,盯着她们相握的手。 莫名其妙,闻春时心虚地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 “小娘子,没事吧?”闻春时问。 褚颐晏立起身,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会撞到人。回忆起刚刚鼻腔充满的青竹味道,她柔声,“无妨。” 她的声音很轻柔,和手一般。闻春时想。 看着友人闻春时一反常态关怀的模样,柳无尘觉得很必要说点什么,“褚小姐只是眼睛不好。” 闻春时心想,原来她就是以前柳无尘说过的那位褚娘子,嘴上问的却是,“不知道娘子唤什么。我是闻春时,惊梦刀的闻,庆春时的春时。” 青年的声音也如那股青竹味道,令人安心。褚颐宴并不知道闻春时已躬下腰,她们之间如同平视,她仍然保持直视的姿势,对着他说,“褚颐晏。” 记下读音,“褚娘子。”闻春时一字一顿地说, “多谢刚才你在酒楼为我解围。” 柳无尘笑得更勉强了。 杂货店老板(四) 07 搬完货,隔壁租客来买黑笔,对方是个退学的中职生,叫郭至。这条街真是有意思。在何司理家里的年轻人,大多有留学背景。但回到杂货店这里,最多的是中职,高中生,收入三千的公职人,月嫂和天桥商贩。 中职生长得不错,短发乌黑,皮肤白皙,说话细声细气,看不出会退学的样子。带着她的妈妈是厂工,不经常回来。这种似曾相识的生活常常让你恍惚。 “郭至!”大概是年纪越大越八公,你突然喊住要走的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少女绷紧了白净面皮,闪过一丝阴影。她咬了咬唇,“看不惯。” “看不惯什么” “不知道怎么和你说。”郭至挤出一个酒窝。 你选择打断自己的冒味,“回去吧,如果需要帮助就找阿姨。” 看着少女纤细的背影,你的脑海闪回从高中回到县城,从校园里带着优越感行走的优等生同学到路过涂满眼影红唇的小学同学。那些面容尚未长成的纯真少女,为什么在十几岁后迅速走向两极分化。 但郭至显然是更有意思的女孩。 她妈妈从厂里面回来休息的时候总是说教,为什么懦懦缩缩的女人,在自己女儿面前,却能换一个人,威严而野蛮呢? 你是房东,慢慢知道她退学的原因。在舍友的水里下干燥剂。舍友没事,郭至最后退学处理。你也想过做这种事,但最后没做成。你真想帮帮她这种人。 网友在微信里开玩笑,邢老师最近过得不错,变成大善人了。然后催你总结网站的新单,最近都是家暴的男人,喝酒马上风的死法和醉驾的死法意外地适配此地的死亡率。 在午后热日里整理杂货店的货物,给何司理发了个回a县的消息。 你们已经讨论过要回a县的事情。 回家乡打地产官司很麻烦,但你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回来的,十七岁在离家火车上不断深埋的仇恨茧子,终于可以打破。死去的老爸继承的小楼被叔伯自动使用,这大大方便了你的律师取证。 回家乡最麻烦的是可能碰到认识的人。 烦人的舍友,脑残的同学,傻缺的男老师,坐在高铁上你一幕一幕想起一些本以为忘记的画面,不过和你没有太大关系,不过可以找点相似的人杀掉。就像网站上成立的互助联盟,可以互相帮助杀人。 但是为什么最后要变成这样呢?这些贱人不可以自己死去吗?要让别人辛苦地来清理。 办好酒店入住手续,你扫了辆自行单车回三中看看。 说起来,你考上和何司理认识的那所实验高中之前,初中就是在这所中学里度过的,对于跳级念小学的你,初中是你唯一完整读完的学年段。 你不讨厌这段说不上光彩的回忆。和同桌两个人周末一起去发传单,在广场上搬家电,扯着嗓子宣传,最后嗓子哑了买水喝,一瓶水一块,公交来回四块,中午吃饭五块,一天总工资50块,没有剩太多钱,但你很开心,哪怕在高中得到许多次丰厚的竞赛奖金。高中所谓的履历,只有被别人提起的时候才有点闪亮发光。 初中生活离你太远了,五年七年九年…太远了。 当时你很讨厌初中,一个原因是——你想杀了你同桌。 你越喜欢她。 你越想杀了她。 08 烧烤味道的风吹进脖颈,不热,却让人烦。你皱着眉看着插队的年轻女人和她带的初中生太妹。说太妹不合适,毕竟这位初中生规规矩矩穿着火红斑条的校服。但是,两个插队的人,还是叫太妹吧。 你双手插兜,任由对方两人插队买了烧烤。薛如意似乎没认出你。你不知道什么心情,等着那两人走开再悠悠和老板结账,拿着碟子落座时,却看见薛如意回头盯你。 她看见我了,你心中一掂,然后再次低头,就像两个陌生人的对视。 “我放过你,为什么你不放过我?”在薛如意向你走来时候,你用力咬破爆浆的芝士丸子。 她戴着梅花形的金耳环的,棕色波浪卷,对比你印象中那张粉嫩的脸颊,老了十岁有余。 “邢许?”她犹疑地开口。 你缓缓抬头。 “怎么了?”没有寒暄,你扯出一点笑,然后说,“薛如意?好久不见。” 她对你的平淡有点失落,但很自如地拿出手机,带着那种信任和理所应当的眼神,“加个微信吧。” 你继续拿起一串烤韭菜,视线扫向远处电动车旁站着的小女孩,“你的小孩吗?” 薛如意默默收回手机,“我没有小孩。” “噢噢。” 你想起,初三下学期,你陪她去打胎。 你最后还是打开微信二维码,“加个微信。” 在酒店洗澡出来,你收到薛如意的信息,“邢许,好久不见!” 你仍然喜欢她身上充沛的热情和永远不会改变的乐观特质。 所以,你仍然厌恶她的欺骗。 她在初三,陪着她同乡的哥哥卖淫。 在a县以后乡镇这些更小的地方,滑下去就是这么简单。你的同桌,在拒绝和你做服务生的兼职邀请的那天,面无表情地和你介绍会所的事情。 她甚至还没有进会所。 “他们车后面放饮料,拿一瓶农夫山泉喝,人家就知道你是200块钱。” “我们成绩比不了,你已经过了实验中学的面试,我连高中学费都教不上。上了也是白上,没有意思” 薛如意就在你身边,你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你握住她的手,清楚告诉她,我们可以去工地可以去扫厕所可以去捡垃圾,不要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她明明答应了你。 但是你们最后几次见面,是你陪她打胎。 “邢许,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这一次,你不会再想杀了她。 你会杀了她老板。 杂货店老板(完) 09 薛如意在做直播,是一位半红不红的小主播,和工会签了一堆漏洞合约。 “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薛如意收了你几千转账,然后斩钉截铁承诺会还。 你不介意她还不还。 你问了她经纪人的名字,有条不紊地开始人肉,发给朋友策划方案。 你不必亲自出手,做好方案让执行人做。只是让你放心的执行人不好找。这次的执行人是你过往一位受害者的孙女,在二线城市里刚刚失业的会计,离薛如意那个经纪人不远。 会计妹妹按照你的意思,准备了链锯、链锯、剔骨刀,匕首和手套。在她开的视频里,被轻度麻醉经纪人,手脚无力地想爬向门口,可惜已经迟了。 头、胸、颈、肺、肝,三十多刀和锯,额头、食管、气管、割胸腔,肝肺、肠子,外翻地流出来。随着中年男人哀嚎阵阵,皮骨块块割落,哪里看得出勒索主播拍私密照的威风样子呢? 看着经纪人割断的头和锯断的头皮,你和网友姐妹一起给会计妹妹点赞,然后在后台留言鼓励对方,“看着你收拾,不要大意。” 会计妹妹对着干净的镜头甜甜地答应了。 10 你依旧开着一间平凡无奇的杂货店,在收店时不喜欢回家,不过现在不抽烟了,因为你有个讨厌烟味的新职员,这让何司理很吃醋,他说了那么多次都没听。 “郭至,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你伸了个懒腰,心情很好地喊向哼着歌分货的少女。 郭至猛然回头,习惯性绷紧面皮,但没忍住笑,“老板,别那么大声!” 你摸摸鼻尖,无辜点头。 引用:恶意杀人碎尸案etc、豆瓣帖。 被兽人学生强取豪夺的阿兹海默老太(一) 【排雷:①不知道有木有和阿兹海默有社会关系的读者,担心冒犯,先致歉排雷。】 【②老少恋:女主今年五十五,目测以后男主会为她端尿!!!】 01 穿着居家服的女人靠在摇椅上,鼻梁处架着副金丝镜,一丝不苟地翻阅学生以前的论文集。遗憾的是,每隔一会她就不得不从新翻起前面的内容。 【记忆力衰退。注意力难以集中。】最后她翻开笔记本,惋惜地写上新的两行病症。一位深受学生喜爱的机械制造教授,在自己的病症上,努力保持自己最后的一点风度。 “时间不多了。”她把笔记本拍在桌上。 在学校已经办理好退休手续,执着的学生一定要开个纪念会,步寻胥只好回办公室拿走最后一点东西,不过是把空荡荡的办公桌上几盆佛手转送给学生,于是什么也不剩下了。学生在办公室前拖着步寻胥慢点走,一张张年轻的脸蛋朝气蓬勃,在金色阳光下,宛如一颗颗飞舞的种子。 步寻胥知道自己的幻觉又出现了,只能保持住自己习惯的笑容弧度,“大家要好好珍惜学习的时光。” 向那群种子挥挥手,“不要送老师,让老师自己走吧。”然后双手插兜,一路向前下楼,驼色风衣轻微摆动。步寻胥心安地想没有落下什么,除了身后学生们整齐哽咽的“步老师再见!” 二十五年的任教时光就这样轻飘飘结束,恰如当初收到执教邀请一样,随意踏入这间特设办公室。 步寻胥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驾驶能力了,正等着自己预约的代步车,忽而身后传来青年急匆匆的喘气声。 “步老师,是您吗?” 回头是西装革履的长发青年,他放心地吁了口气,“我听大家说老师走了,我还以为赶不上您。” “啊……”步寻胥扯起笑,这是她的学生助教,遗憾的是,她突然喊不出他的名字。 看出步寻胥的勉强,晁庭弯起长长的凤眼,“请让我送老师回家吧。” “反正之前做实验的时候,我也经常送老师回家。” “麻烦你了。”在青年真诚的目光中,步寻胥笑着点了点头。她记得这个学生的特殊状况,能力出众,性情开朗,就是有些敏感。 兽人孩子在人类世界生活,总是难免种族观念冲撞。 晁庭坐在待客厅,微低着头,乌黑的长发柔软地束在背后,阳光将他面上的褐色小痣照得有些妩媚,脸上的微笑也温柔起来。 他问,“老师的情况我都听说了。已经定好疗养院了吗?” 步寻胥叹了口气,抬起自己的手,已经松散地有着些褶皱纹路,“是啊,毕竟老师也老了。” “不如,我照顾老师吧。”腰侧突然冒出一条毛绒绒的尾巴,试探地绕住她的手。 步寻胥平淡的表情有了点波澜,端详着手臂上的尾巴“原来小晁是猫兽人啊,老师第一次看见你的尾巴。” 晁庭伸出手,握住退休教授的衣角,“老师,就请你让我照顾你吧。” 这是一个暧昧的距离。 不过想了想自己的年龄,和学生俊俏的容貌,步寻胥撑住学生靠过来的肩膀,“专业的东西你都学过了,其他的你去找其它老师吧。” 黑发青年轻笑地哼了哼,“老师在想什么?这个也可以教吗?” 他含住步寻胥的手指。 02 第一个月。 步寻胥脾气越来越糟糕了,尽管夜间重复告诫自己要控制脾气。但在白天的时候总是用不可避免伤害到那个执意要照顾自己的学生。 用书本扔过他,用碗筷砸过他,骂人的话更不用说了。美丽的青年学生总是用那种包容而任劳任怨的眼神看待自己,默默收拾她失控造成的混乱残局。 太荒谬了。 步寻胥实在无法面对一个疾病让她变成这个样子,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让晁庭搬进来。 仿佛随着阿兹海默的加重,本能一点点失控。 我的本能是这样的吗?她困惑了。 步寻胥极少这样打量自己。镜面映照着自己的越来越多的白发,年轻光滑的肌肤不再,脖子上松弛的皮肤、堆积的皱纹和浮现在左脸颊上的斑痕。她用手指确认自己的脸上确实不少皱纹,她开始有些不信任镜子,也许应该出去,去邻居家随便问问,现在是怎么回事。 但卧室门被慢慢推开,清甜的气味萦绕在鼻尖,青年温柔优雅的声音传来:老师,您不要照镜子了。你的样子,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而后被温热的怀抱搂住,发现那股清甜原来是玫瑰的味道。 晁庭摸了摸她的手,搂住了终于初显苍老的教授,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抱着。 “我到底还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步寻胥试图用自己的理智和上个月的失智做出最后的搏斗。 “所以老师,真的太好了。”晁庭搂紧她的腰部发出一声叹息,“这个病好坏,我从前想都不敢想,让老师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这对我,多么幸运。可以陪伴老师老去。” 步寻胥沉默了会,放下镜子说困了。于是晁庭抱着她上床,没有忽略她脸上苍白而犹疑的微笑。 他红色的嘴唇轻轻触碰她脖子上的颈纹,“教授,你要知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一定会在这里的。” 疗养院的定金在你递交辞职书那天,已经原路返回你的账号。 被兽人学生强取豪夺的阿兹海默老太(二) 03 第一年。 步寻胥握着遥控器,左腿随意搭在玻璃桌上,烦躁地按来按去。 晁庭一边擦着沐浴后的水气,一边走过来,挤在她旁边,自然而然地把她搂在怀里,问,“老师想找什么?” 步寻胥嘴巴微微张开,困惑地说,“我怎么找不到负曲率面的报道了?” 晁庭拿过她的遥控器,“昨天老师要找三十年前的报道,今天好一点了呢。但负曲率面是二十年前的事,现在应该被更新掉了吧。” “那么,这是新的,老师也会感兴趣的。”调整好频道,步寻胥就开始专心看节目了,他却又不甘心。用长长的尾巴尖去卷步寻胥的发尾,步寻胥不理他,他就继续抱着步寻胥蹭来蹭去,抱了一会,才满足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等步寻胥露出一点困意,晁庭看了看时间,“老师老师,我们该休息了。” 步寻胥点了点头,遵从他的时间调度表,因为那是以前她制定的。但到了床上,那个学生却没有离开。 看着步寻胥困惑的神情,晁庭第一百次零一次解释,“老师,我们是合法同居关系。” 步寻胥一如既往地不可置信,后退几步,“不对,你是我养的猫。” 晁庭乖巧地接话,“老师,那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就帮帮我吧。”然后一粒粒解开衬衫扣子,两团隆起的胸肌和曲线贲起的秀白腹肌暴露在步寻胥目光中。 “你的身体,看不出什么问题啊?”步寻胥观察后,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心里默默思考,难道是我养猫的方式不对? 晁庭握住步寻胥的肩膀,把她推到床上。“老师,你以前都会这样的,你没有印象了吗?”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肌上,带着点哭诉语气,“老师,你按按呀,这里不舒服。。” 好吧。 步寻胥慢吞吞地推揉他的乳房,从乳肉边缘一点点揉到粉嫩的乳圈。然而晁庭又催了,她只能妥协地将他饱胀的乳房并拢在一起,挤压一会,又摩擦一会,把他两边的乳尖互相剐蹭着,可怕的是,确实给她找到一点熟悉的手感。步寻胥不免对自己错失的记忆感到谴责,怎么能下手呢。 殊不知是这一年被晁庭各种检查身体的诡计熟悉起来的。 晁庭难耐地哼出声,“老师,老师,再快点呀。”青年的尾巴又冒出来,圈住步寻胥的腰。温润的脸染上绯红,将自己的奶头往步寻胥嘴里送。 步寻胥迟疑一会,先把自己的金丝眼镜拿下来,才小口含住青年的奶子,齿尖一寸寸刮过娇嫩的乳肉。然后慢慢退出,“啵唧”的一声,拉出一点银丝,奶子从她嘴里弹出来。 “嗯——”晁庭叫了一声,手抱紧老师的腰,“好喜欢……喜欢…老师…”步寻胥只好被学生稳稳抱在怀里,继续吞咽着学生的大胸。 终于可以入睡后,步寻胥努力回想,为什么要领养一个兽人学生? 当然,这个问题在明天很快就会旧记忆被覆盖。 五十六岁退休还要搞皇,老年工不容易啊【默】 04 步寻胥六十岁,便到了显出年纪的年纪,但是和晁庭走到一起,女士儒雅,青年俊秀,却是意外相配。以前的同事学生来看望过她,但是步寻胥基本没什么印象,被她赶出去后,慢慢就只是节日送礼问候,只剩下晁庭在可信任范围。 步寻胥在书店又抱着一堆书回家,进了家门,就像抱着玩具的小孩子一样,一路走,一路掉书,最后大叫一声把书都扔在地上。晁庭像影子一般跟在她身后,她每掉一本,他就弯腰捡起一本。再掉,便再捡。直到捡好整理在书架,步寻胥也小步跑到他身边,惊奇地看着书架上的书籍,目光测量,“三、六。怎么有六本一模一样的书?” 晁庭含着笑,专注看着她,“因为老师喜欢嘛。 ” 青年捧着书,长身玉立,乌黑的眉毛显得面白如光滑的晶石,他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真可爱。步寻胥心想,于是伸手拔了一根他的睫毛,捧在掌心,吹了一口气。 更像蝴蝶了。 “你真漂亮啊…”她平静地称赞。 晁庭的心扑通扑通激烈地跳得会儿,知道自己的脸不争气又红了,把眼睛稍稍闭了片刻,领着调皮的教授坐在书桌前,温声道,“老师,先拼一下图。等下我就做饭。”走了一会,又回到书桌前,问,“老师,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步寻胥想了会,脱下在外面防护细菌的白手套,讷讷地摸了摸他的头,手背在乌黑的头发上泛着惨淡的白。 晁庭低落也只是一刻,便扬着笑脸,像以前一样,“老师,我叫晁庭啦。”然后扶着她起身,“我调好水温了,去洗澡吧。” 自从步寻胥抗拒洗澡后,晁庭特意又买了新浴缸,容纳两个人还有余裕,可以细心地帮她清洗。 被兽人学生强取豪夺的阿兹海默老太(完) 05 照顾老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一年晁庭被提拔成教授职位,再过几年也许能坐上步寻胥之前的位置。以前的师姐在座谈会上拍着他的肩膀,面露追忆,“时间还真快,总以为你还是老步的助教呢。” 昔日身材挺秀的助教变成气质儒雅的中年人,岁月在他身上,极其风度。因为兽人身份受到的非难,时过境迁,随着法条的逐步完善,恍惚是上世纪的事。 晁庭自如地挪开对方的手臂,不经意抬表,说,“时间不早了,等下的饭局我就不去了。” 步寻胥一个人在家中,前几年正式步入失觉期。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几年前她尚算保留文雅风姿的教授,头发未白,目光锐利。如今脸颊消瘦干瘪,只剩下一双眼睛诉说从前这位是如何智慧摄人,尽管她无知无觉。 晁庭每年翻修她的小院子,于是葱茏的草木并没有随着主人的老去而衰落,仍然在微风中轻轻摇摆,枝繁叶茂。步寻胥则一无所觉地坐在茂密阴影笼罩的秋千中,播放她年轻时绝不可能听的歌曲。 晁庭摆好菜汤,叁菜一汤,步寻胥喜欢的口味,还得兼并营养均衡。喊了步老师叁声,步寻胥抿着嘴唇地不悦走进来。 可是这情绪也短暂。她不喜欢自己动手吃饭,另一个原因是不能拿稳餐具。于是晁庭把她抱在自己壮硕的怀里,要认真地哄。于是步寻胥紧绷的嘴角便松开了。 接下来就是喂她吃饭。步寻胥吃饭的习惯很好,夏日葱茏的院子内剩下风声、虫子声、女人的咀嚼声。晁庭不止一次想象她们一同老去的样子,现在,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喂步寻胥吃的间隙,他也对付地吃几口。他完全心满意足。 闭上嘴是步寻胥不想吃的意思,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专注地望着晁庭。曾经那种目光常常让他慌张,在实验室,在学校擦肩而过,在她家中,直到这几年,晁庭终于能从容回应她这种表情。 “喝点汤吧。”他面色不改端起青色陶碗,“医生说猪骨汤对老师的体质好。”步寻胥睁大眼睛坚定地拒绝。 晁庭始终认为步寻胥的神智仍在,只是神游在另一个层面,轻轻埋怨,“老师,听话。” 可是无人回应。 他继续勺着暖汤送到步寻胥嘴边,步寻胥别过脸,用力夺过碗,放在桌上,手脚并用踩在地板,离开他的怀抱。 汤流了满桌,些许汤水溅到晁庭额头,漆黑的刘海微湿。 晁庭沉默坐在原味,暖黄灯光下,没头没尾笑了出声,抚了抚自己眼角,笑起来已经有了纹路。而饭厅内并没有他的观众,另一位人士已经跑到厕所门口。他匆匆用纸巾擦干净自己手和额头,起身走到她身边,语气依旧是温柔,“别急。” 今天的尿液清澈有余,呈淡淡黄色。为步寻胥擦干净后,晁庭再擦干自己不小心沾着金色尿液的手指,扶着步寻胥踩下马桶,而步寻胥习惯性地把手虚搭在他的背上。 06 现在步寻胥斜躺在床上,就像只小猫,看起来柔软而瘦弱。 晁庭蹑手蹑脚爬在床侧,他终于和她躺在一张床上。他蛇一样的目光粘在她苍老的脸上,她毫无所觉地睡着。 尾巴又冒出来,圈住老人的脚踝,这样她的脚就不会冷。 【任何方程都可以用高等几何的形象语言来表达,并可以构造出一个与其等价的立体图形。从这个意义上讲,曲率面方程的展开是四维的,某些关键系数以时间来表达,也就是说,通过时间流逝所带来的变化来表达的。】 就着透过窗边的月光,猫兽人捧着失忆前老师给他的笔记,朦胧的光照着他俊挺的眼鼻,越发温文尔雅。 “那【现在】用方程怎么表达呢?”猫兽人一如学生时代好奇地在旁边做小字批注。 过去是什么,现在是什么,如果变化是时间唯一的标识,那么抹平所有的变化是不是就可以再次看到过去的你? 还有一页是步寻胥的涂鸦,十几只不同情态的猫,大概是当时被晁庭天天缠着,潜意识画了下来。 晁庭闭上眼睛,咽回了泪。他合上笔记本,幻想一个老师在身侧,另一个老师在书里面望着他,而他依然能在步寻胥爬满皱纹的脸上,认出过去她充满智慧的面容,由而在心中升起思恋。他老了,他需要安慰自己,老师的身体在这里,老师的精神在那里。而明天,明天他要买老师喜欢的葡萄回来。 【一些字句引用《索拉里斯星》】 【纪念一下,本文灵感源于,两天中午在床上睡觉,分别被舍友吵醒和做菜味熏醒,所以一个叫别吵了停停,一个叫不熏了行不行。】 【祝福看到的人再放五天假。】 催眠app翻车了怎么办.np(一) 【排雷:女主又弱又穷又挫。】 【如果有评论,会为女主站着吃软饭助力哟。】 01 青年有着一副周正文雅的面孔,半长的黑发披落,宽额头,高鼻梁,少见的丹凤眼,唇角微微翘起,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但是对着学生总是蹙眉头。 他是俞缇分到的导师,闫伽齐。 “你这个研究交上去,到时候肯定一堆整改,你要不换我说的主题?”闫伽齐皱着眉批完她交上来的论文。又补充了句,“还是看你个人意愿。” “嗯嗯,那我回去直接改了。”俞缇心里边翻白眼边叹气,但还是得麻溜地赞同闫伽齐。 “其实你写的这个也不错,就是不适合我们现在的方向。年轻多做这些各种各样的方案,对以后很有帮助的。”闫伽齐看着学生微垂的头,担心她泄气,语重心长地提点。 他忘了自己也没大面前这个学生几岁,赶上前几年高校留学政策好,能力不错做了一些项目,现在十分幸运地做了青年教授。他忘了,俞缇可没忘。年龄差六七岁倒不是她烦老师的原因,也不是对方幸运,长相还很好——把好事都占全了。 俞缇最烦的是,闫伽齐喜欢给项目让他带的学生做,但是一开始又不给你指导,等你把方案成品给他,他再一股脑批评,最后结果改成他喜欢的方向。 俞缇没换老师的原因是,一开始是本科老师推荐她跟着闫伽齐学习,一方面闫伽齐还算负责,比如爱办拎着学生到办公室开会讲解这种事。 “是的,老师说得对。”她低着头。 “这个假期也有调研,我也想好好锻炼你一下。不过你资历比较轻,可能比较累。怎么样,想来试试吗?” “好。”俞缇心里狂喊这是哪门子加班,但面上保持一如既往的沉稳正经,“我会努力的。” 闫伽齐面含微笑,一副本来就知道会得到这样回答的表情:“那么你这篇,就按我说的做,今天就先了解我们假期的安排。” 说完,他把臂肘支在桌面上,静静地,不说话。这是如果尔等没事快快告退之意。 俞缇心里也吐了口气,重重点了头,“那老师,我先走了。” 同时心里暗暗决定,催眠对象,第一个就拿导师闫伽齐测评! 这个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网站是俞缇意外打开的,客服维护说是给月经不调同伴的礼物,于是她下载了客户端app。她找过几个舍友试探,app图标只有她可以看到。这让她很好奇,雀雀欲试想找人做试验,“输入男方信息,就可以在潜意识里催眠对方。” 俞缇一走出办公室,马上打开手机,完成地理定位,一气呵成输入闫伽齐的个人信息。 结果啪嗒一声,被她刚刚合上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打开,闫伽齐走出来,握住她的手掌,一口气把她抓回刚刚出来的办公室。 啪嗒,门轻轻关上,而俞缇被推在闫伽齐刚刚坐的办公椅子上。闫伽齐则跪下来,瞳孔四散,机械性的抬头,说,“请输入指令。” 办公室里空调温度适中,俞缇不可控制地打了个机灵。 “嗯…”她结巴了会,想到早上看的皇文,嘴快过脑子,“请脱下你的裤子。” 闫伽齐颔首,站起来,脱下西装裤,似乎把她的“脱裤”指令当作脱下所有外裤,于是,在灰色平角裤角犹豫一瞬,他脱了下来。 办公室光线充足,闫伽齐本就肤色洁白,这样显得他皮肤更显光亮,还可以看见下腹依稀的腹肌线条。引人注目的是粗粗长长那一大根,茎身粉红清洁,龟头甚至比茎身还要粗上一圈, 俞缇有些惊讶,闫教授还确实是表里如一的人,巴如其人,十分干净的样子。 突然,手机一阵颤动, 【初始能量即将不足,请尽快让实验对象补充能量】 附列几行说明,能量来自用户体液,启用app务必充足能量。 还没高兴完,俞缇默默地黑线了。 某一行是,能量不足情况下,实验对象有可能短暂失控,但不会伤害宿主。 刚刚脱下裤子的青年教授大步迈向他的学生,毫不费力地把俞缇抱起来换了个体位,于是俞缇可以清楚感知刚刚坐在原位的push老师结实的肌肉,和鼓出的形状。然后缓慢试探性的碰触着她的穴口。 “stop,stop。”俞缇准备退开,跳下闫伽齐的怀抱,遗憾的是,她的腰被对方手臂牢牢窟住,她的裤子随之被拉了下来,那根东西吐着水,在她的细缝位置上下研磨,从敏感的穴口到挺立的肉核,都被那圆硕的龟头磨得很舒服。 而手指,闫伽齐的手指还带着酒精味道,估计是刚刚她出去消毒了一遍。那洁净而干燥的骨节伸进细缝,在阴蒂和穴口处耐心地摩擦和揉捏。一向优雅的导师,淫荡地挺腰蹭着学生的腿缓解腿间传来的粗大。 俞缇很快就到了,液体慢慢流出,沾湿对方的掌心。 这似乎也是某种能量,俞缇骂骂咧咧地擦干腿间液体,她就下了让闫伽齐收拾自己的指令。结果催眠时长到了,闫伽齐进入休眠。这令她大为后悔! 一是刚刚应该让闫伽齐给她舔干净。 二是早知道让闫伽齐给她代写论文。 催眠app翻车了怎么办?(二) 【助力成功!mua~mua~】 02 俞缇学术水平普通,长相清汤寡水,放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但却有一位极其出色的男朋友,施杭光。家庭富裕,有一份稳定的出版社工作。身材挺拔,外貌出色。性格温和,十分合格。可惜年纪和闫伽齐差不多,已经快二十七、八了。尽管在这个年纪,以社会标准也算年轻有为,俞缇认为,差了五六岁,实在有点大。所以俞缇在表白成功在一起一年了,也没有和舍友朋友介绍自己的男朋友,可有可无的长辈男朋友,不是什么长久的关系。 哪怕是俞缇主动表白的。 俞缇是在酒店VIP通道安检时认识施杭光的。那段时间是假期,偏偏刚联系的导师闫伽齐还给课业压力,工作又要做满时间才可以领工资。有几天俞缇看到那些小资分子就烦,安检的时候专挑这些又帅又精致的男生下手,装作不经意没轻重地用手检查他们。 由于她表情恭敬,大多人都不计较,有的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第一次见面时,西装革履的青年嘴唇紧闭,气度矜贵,显得冷若冰霜。 不太好惹。俞缇准备不惹。 完全是施杭光送上门来的。 在经过安检门的时候,检查的仪器突然闪烁起红灯。施杭光面色波澜不惊,自觉地转向工作人员。 俞缇只好走上前,拿起探测仪给他扫描。她猜想是西裤口袋里放了什么首饰,安检门又很灵敏,她已经处理过几次这种情况了。 “好了吗?”施杭光习惯性地抬手看了看腕表,声音低沉。 对方穿着浅蓝条纹的西服,式样合身,穿戴得体。面色从容。而俞缇穿着黑色工作装,略显臃肿,满面疲惫。 这种轻松而傲慢的流露简直打击到了俞缇。她马上想让他不好过一会儿。她毫不心虚地摆上专业的笑容,说出欺骗的话。“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除了仪器扫描,我需要用手摸摸,是不是什么违禁品。” 从上到下地,恶狠狠地把施杭光摸了一遍。肩膀宽阔,胸肌弹性似乎不错,应该有过锻炼。最后停留在他修窄腰身处,“请问这里有什么吗?” 施杭光拧着眉,无奈何从西裤口袋掏出一个丝绒黑盒,是一枚金色耳环。 俞缇马上装出错愕的表情,“原来是这个,担心是什么危险物品,十分抱歉。” 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一切本应该停止在这里。 可是俞缇结束安检工作后,文创工作室的兼职offer通过。施杭光是工作室的一个老板。等到结束实习,俞缇马上加上了施杭光的微信。 和矜贵的外表不同,俞缇认为施杭光的内心十分空虚,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有一搭没一大搭的聊天,还能和她建立并保持情侣关系。 而对施杭光来说,俞缇一开始就给他留下一定印象。工作后好几年没和女人靠得这么近,还被那么用力地摸。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记下俞缇的脸,又在工作室看到俞缇,被俞缇搭话,被她加上联系方式。 他的记忆力在背诵她给他发的信息更加清楚。对她这种做科研的理科学生,总是给他打非常大的一段文字,哪怕写得不怎么样,但至少她付出很多的心思,就比如, “你很特别,你和我认识的男生都不一样。” “你给我一种疏离感,很孤独的感觉,若即若离,我听过很多人说自己孤独,但我觉得你的孤独才是真正的孤独,感觉你内心深处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一直在伪装自己。你想要一点刺激,一点危险,一点琢磨不透,甚至是一点折磨。你想要过度的东西,你想要不可理喻的沉迷,你想要情绪的烈火炙烤你的灵魂,你想要能够消耗你生命的爱情,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博尔赫斯那句,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在任何时候看到你都会吸引我的目光,即使你面无表情。很多时候我想去了解你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却又觉得你的外界有一层保护膜,我不想打破。” “然而吊诡的是,我从你的个体表征中窥见一种后现代式的身份流动性,却又难以解构其滥觞所在,或许是你的这种化后设为先验式的脱域,导致了我的经验视景与想象集合的矛盾,这也形成了你超克于建构之外的张力,我想此刻我对你作符号化的悬置——抑或是规训下的擅自让渡——无疑是一种亵渎,你是否愿意言述你嬗变与重构的版图与视阈,让我得以透视你隐藏在现代性话语深处的复调意志底色?” 钢笔在合约书上留下笔重重深痕,施杭光答应了她的表白。 其实俞缇只是带着试一试的想法,文本全都是复制的。压根不觉得施杭光会接受。确立关系后,两个人最亲密的接触是拥抱与牵手。不过俞缇还算满意,累的时候有个人短暂依偎一下,又不会亲密到让人窒息。 既然催眠app的说明里要通过用户体液补充能量,她决定找施含光,然后找下一个人催眠看看。 对方,显得有点意外。 “俞缇,你说……?”英俊的男人在手机端,有些涨红了脸,那个词对他奇异的羞赧。 “我们今晚一起过夜吧。”在电话里,俞缇重复了一遍。 施杭光对这件事摆出很隆重的架势。 他一如既往穿着得体,显得容光焕发。公寓里明显经过精心布置,但到俞缇的眼里,终究免不了奇怪。 因为这是施杭光的私人公寓。色香味俱全的中式餐点摆在欧式餐桌上有些不协调,但都是俞缇的口味,她来过施杭光的公寓几次,都是简单的蹭饭。 这次她也只是想补充app能量。 但施杭光认为这是更进一步的意思,每当他想讨论以后的事情,俞缇总是摆出一副做科研很忙的意思,他只能一直压着不提。 可是…过夜,就是要确定一起共度一生的意思吧。 他喜悦地勾起唇。 俞缇在慢慢地洗手,落在他眼里,就是不怎么会生活,连洗手都慢吞吞的。他站在她的背后,可以很好地抱住她。但再怎么想,施杭光也只是拧大了点水流,握住研究生女朋友的手, 从手指揉搓到手背,仔细地帮她洗手。 确认过施杭光干净的身体状况,确立不插入协议,俞缇承认这种事还挺舒服的。 施杭光喜欢在身后抱着她,美名其曰更方便,一只手分开阴唇,一只手将手指插了进去,在里面不紧不慢地搅动着,穴口不一会就有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俞缇哼了几声,清晰地感受到手指推到了深处,水液默默地喷了施杭光一手。趴在床躺一会,拿出手机一看催眠app,至少能量不足的标志已经没有了,于是准备单方面收工歇息。 施杭光只能不满地拿过蹭着她的后背,“不可以离开我噢。”圈着她的腰,一边用阳具摩擦她的大腿内侧,一边用可怜巴巴表情重复着要一直在一起的话。 俞缇哼哼唧唧地点头。 催眠app翻车了怎么办(三) 03 这几天俞缇都在吃外卖,感谢催眠app,吃饭不给钱,健康又美味。 菜品多样好吃,米饭晶莹喷香。服务温暖体贴,线上线下口碑很好。唯一的缺点是,这家外卖品牌是俞缇学长盛栖乐的创业项目。出于对个人的尊重,俞缇一直没有点这家的外卖。 不过,这已经成为这家店的优点了! 前几天她在饭堂吃饭,被回校的盛栖乐敷衍式地打了个招呼,仍然是典型的贵公子做派,漫不经心,谁也不放在眼里。 那你打什么招呼。 这令俞缇无可避免想起本科时一段屈辱的历史,如同一道伤疤,至今仍然在她纯真的心灵潜伏盘踞。 于是她静悄悄打开了催眠app,输入对方信息—— 修改常识:请帮学妹俞缇订购一个月免费外卖。 盛栖乐本人一如他的家庭背景,高高在上,肤白貌美,手长腿长。几乎可以想象这两种不公正的优势如何使对方在升学过程中一路无阻,再骄傲的性格别人也会无限忍让。说话又少,来显得自己很酷,俞缇对这种大少爷,敬谢不敏。 忧伤的是,大学时她体育很差,四肢不调十分瞩目,那个学期选的是花样跳绳,她的partner和其它同学在试图教导她的时候通通折戟沉沙。 老师叹了口气,喊了助教学长过来。 就是盛栖乐。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学长,他拿着绳子,慢悠悠地走到俞缇身边。薄红的嘴唇抿着一抹笑,总给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同学,我们开始吧。” 特意做出来的语气温和,俞缇很烦。 因为事实恰如她预料的一样,那副循循善诱的面具,很快随着她的笨拙动作而破裂。 “你先自己多做几遍吧。”高挑的贵公子最后烦躁地挠头,然后跑向老师诉苦。 那种不耐烦的语气,判若两人的转变,深深刺痛了俞缇在体育项目上青草一般柔软的心灵。 不幸的是,每隔几节体育课,盛栖乐就跑来指导她。用他含蓄的修养,高明的说话艺术表达出“笨”的N次同一转换后,时不时夸她一下,对打一棍给个枣的资本手段十分娴熟。 与此同时,盛栖乐加上俞缇的微信。 “同学,你要不要进我们的创业项目。我们技术部分人才欠缺。” 俞缇看完他的计划书,很有可能拿奖,毕竟盛栖乐有丰厚的创业资金兜底。 想到奖金和一学期的体育课都跑不开盛栖乐,一个“好。”发了出去,俞缇开始学业和体育被盛栖乐双方面push的一学年。 一学期结束,盛栖乐的创业项目初级立项。俞缇估摸了自己以后的规划,就和盛栖乐提了退出。盛栖乐似乎以为她发脾气,晾了她半天消息不回,等俞缇下课后,没有通知就让她和他走,好像什么都要让着他。于是谈话里俞缇小小地呛了盛栖乐几次,大为解气。 但这也导致,退出后,俞缇和其它组员还会在路上打个招呼,和盛栖乐就是面和心不和的点头之交。 真是小气啊…… 听见话筒端传来熟悉的学长声音,俞缇惊讶地捏紧手机。 ……不会是没催眠到位吧。 她才吃了没几天免费午餐啊。 其实今天盛栖乐只是简单地送个外卖,虽然还是第一次。不知道出于什么自我合理的原因,盛栖乐认为有必要亲自给俞缇送个外卖。 曾经的学长,脾气一如好相貌般没有改变,在微信里说,“好久不见,你下来吧。” 俞缇盯着信息,准备拿了快递就走人。可是盛栖乐靠过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指。 青年的手白皙而温凉,抓住她的手不放。外卖袋子则像遮蔽两人手指交握的屏障。 “盛栖乐?”俞缇疑惑地问。 “俞缇,你真会骗人欸。”青年的嘴唇轻薄而红,显得肤色更加白润无暇。“以前还叫学长师兄,现在直接喊名字了。” 俞缇盯着对方面容,鼻子细长,眼眉温润,薄织的衬衫勾勒出瘦削腰身。只是在社会经历几年,可以体察出一些说不上的变化。 “那你…上去坐坐吧。”俞缇只能垂着眉眼妥协。 然后在楼道间打开手机,给盛栖乐增加新的指令, “你是小狗,必须爬行。” 不同于当年,只能在后面看着对方净白的后脖颈留下细腻的汗水。老式的出租屋里,一向高高在上的同龄人露出白皙的脖子,顺从地伏下身,四肢并用,爬行到她的脚边。 俞缇面不改色,幽幽把QQ个性签名换成: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 〖好,此篇慢慢走向“老天会爱挫小孩”。〗 四十岁卧底打工记(一:母子初遇) 【果咩那塞!躺得太幸福,就断了^^。】 【这几天只是复健一下。】 【这篇大概主打卧底老姨和她的便宜儿子,过程有点np,结局和谐1v1。】 01 今年冯如海在档案上就是四十岁的卧底了,不过今年实际年龄才三十六,还未碰到叫她老冯、冯姐的人。 熟门熟路溜进会所,老板招呼地拍了拍她的肩,嘻嘻哈哈地说来了几个靓货,这几晚来捧个场。冯如海想还好她妈走得早,不然看到她变成这个混子样肯定也气死。 “今天是阿姨的祭日,阿冯,真是不好意思。” 五颜六色的红绿灯光违和坐着个衬衫齐整的女人,气质肃冷,皮肤是长年坐办公室坐出来的白皙。 她是关枰,今年正是四十岁,刚升到警督,前途大有可为。现在是冯如海唯一的线人。 冯如海看着桌上的大芒果,个大色黄,表皮油滑干净,挠了挠头,“我拿着一袋芒果出去,好怪的。” 关枰从袋里抽出银色烟盒,“没事的。别人从东南亚带回来的,我记得你喜欢吃。” “叫我来做什么?”冯如海接过她递来的烟。 “找机会把方仁棻那班人落网归案,你就可以回来了。这么多年,你最辛苦。” “这次升职少不了你的。” 冯如海高考完那几年还是警校降分录取男性,和关枰高了身边男同学两百多分进的警校。教官知道她母亲的事情,十分重视她。训练四年,和关枰被叫做“黄金搭档”。但是接的第一个任务就和军情相关,后来直接用新人身份接卧底的任务,她无牵无挂,关枰有家人。于是关枰顺理成章做她的线人。 方仁棻是军警重点监测人物,埋得深又狡猾,谁都没想到冯如海这个桩可以留在这个狐狸身边这么久。 “喂,还是给多点钱吧。”冯如海向上呼出一口白圈,在红绿光中落下来,慢慢地,消散了。 “你升到警督了?”早就注意到的,她打量住关枰的肩章。 “以后难升了。”关枰拿起水杯,抿了口水。“除非…” “除非我帮你铲除这条线。”冯如海转身走了两三步,又回头,拎起果篮,随手拍上门走了。好歹三十几岁,仍然没有稳重的样子。 “一点都没变。”关枰哼着笑想。 冯如海才出门,就被老板抓到。老板芳姐是冯如海之前的邻居。从老家夜总会跑到大都市,钱不够,只能走回老本当。冯如海半夜听过几次她砸酒瓶,被巡警送回来,边发酒疯边哭。怕死她做傻事,找关枰和方仁棻预支了一大笔钱给她做生意。结果芳姐泪眼还睁得婆娑,转头招了几个男高开起了鸭店。 “小冯啊,你长得好,今晚你来看看场啦。”芳姐搭着她肩,亲密地灌输她的甜言蜜语。 “不了,我都这么老了。”冯如海继续走她的路。 “你老什么老,身边也没个人陪,可不可怜。”芳姐瘪着嘴,有点生气的样子。 “好,好。”冯如海无奈,只好在吧台后坐下。 这几年她没怎么寻过色,全因芳姐会把调教好的优等生的初次送给她。冯如海是不想要的。但是拒绝不了,只能身体力行这份好意。不少鸭后来想找她,有个想白送,有个还想一边卖身一边包她。 事实上,冯如海什么都没有对他们做的。她对老板芳姐很不好意思。芳姐半气半笑地瞪她,骂她没心肝和烂好人。 三十分钟后,百无聊赖喝着酒的冯如海心跳快了几拍,全身过电般站起身。 她迈向刚来的高中生,手搭着人家的肩膀。 “这位同学,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 男生穿着清爽校服,丹凤眼,黑长睫毛,皮肤白皙,和四周对比干净如同一块冷冷脆脆的冰。 介于少男和青年之间的男生有着骨节分明的手,他轻轻拿开肩膀上的手,面上浮现反感的笑,“阿姨,这个搭讪也太老土了吧。” 冯如海把手插进口袋,讷讷道,“这里是鸭店,你是来卖的?还是……?” 男生不情愿地打断她,“你给我多少?” “三百五,这里的行情。”冯如海其实比他多加了五十。 “第一次也是这个价?”男生皱起淡眉。 “我已经算你是第一次了,同学。”他是新来的,不清楚行规,找生意要和老板说。冯如海闷笑地看着他灰色的背包,哪有人当鸭还背书包的。 早上闹钟叮铃铃地响,冯如海被吵醒,手快准备按停。但又不是她手机,按了一会,身后伸出一双长手,白腻如蛇,贴着她后背,骨称肉匀,干燥滑溜。青年修长手指在手机屏幕随意点了几下,冯如海才看清他在拒绝电话。 诡异地,心里忽而啷铛一下,冯如海问,“你有没有成年?” 他仰起脸望她,干净如透明的面庞,显得唇珠圆满红润,说话像吐珍珠一样慢,“现在才问,你好不负责。” “那你到底成年没有?”冯如海开始不紧不慢地穿衣服。她没有和未成年上床的癖好,她还是个警察,要有一点底线。 “成年了。”床上的美少年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有点翘起来的头发,“我的名字是伊斯。” 冯如海整理好装扮回头,瞄到他半裸白皙的胸膛,莫名想到昨晚在那上面磨阴蒂的水痕大概还没被洗去。 她认真拿出三百五,数了清楚,放在桌上,准备转身离开。 “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伊斯紧紧抓住她手腕。 “冯如海。”冯如海斟酌了会,居然告诉他真名。 伊斯含情盯着她,“我没地方住,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几晚。” 看着他那张宛如初恋的秀美面容,冯如海有点动心,但只能拒绝,“离家出走?我不可以。” “那我就报警你诱骗未成年。我身份证上还差几个月。”伊斯轻抿唇瓣,那两片肉瓣显得十分水光红润,转而又换上哀怜的样子,“我真的没地方去,我家人不给我读书,要我去打工,我不肯,就把我赶出来了。” “家人说话都是情绪上头,不是真的。” “你帮帮我,我打工攒钱再还你。”伊斯的脸轻轻蹭着她手臂。冯如海心想这个年纪的男学生怎么这么不知廉耻。打工,在床上打工吗。 不帮会不会做傻事呢,还是帮帮吧。他和伊和淳长得还挺像。 都姓伊。 “我隔壁有个空屋,邻居基本不用,你在那里住几日吧。”冯如海捂着额头,无奈说。 四十岁卧底打工记(二:太能干可能要被泡) 02 “阿海?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的。”方仁棻放下茶碟,目光直盯着冯如海的脸。 “嗯嗯,有啊。”冯如海坐直腰板,“泰国那边要运三十批军火,我们要赶紧跟货。” “那就好。”方仁棻轻吁一口气,“再做几单,我准备退休了。” 冯如海终于看了他一眼,“这么快。” “我做这行就很久了吧。钱赚够了。你呢?” “我跟着你跑单八年了,你不做,我也收手呗。” 方仁棻默默一笑,“我准备去国外,你要不要跟我去?” 这次冯如海今天第二次的惊讶,方仁棻是个戒备心很强的人,见过他的人不少,知道他就是那个偷运大商的不多,大多事都是交给她这种二把手。像冯如海这种二把手有几个,但是私下交情不多。方仁棻看得严。 “好啊。”冯如海干脆地答应了。 方仁棻慢条斯理地笑了,扯起眼底细纹,温文儒雅。他五官端正,仪表斯文,年到四十岁又保养得体,头发定时打理染黑,依旧浓密,依旧是冯如海初见的军火大户,万事胜券在握。 “济叔问你今晚去不去喝酒?”方仁棻问。 “去。”冯如海依旧是干脆的回答,看看有没有新人,收网时候顺便抓。 聚会的地方是济叔的私宅,是方仁棻的生意朋友,大概是年纪到了,喜欢一群人聚在一起。看方仁棻的意思,大概他的关系圈都退休迁到国外。 “这几年捉得太严,生意就留给年轻人做了。”济叔是个老头,喝得脸庞通红,拿着酒瓶不看人就碰杯敬酒。 有几个见过几次的面孔,女的男的,冯如海心里默默记住,正悠悠走神呢,就被济叔叫回来。“小冯啊,还是我看着你和仁棻打下手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和仁棻还在一起。” 冯如海听这话怪怪的,当他喝醉了,笑笑不理会。反而是旁边的方仁棻皱起眉,“济叔醉了,你们两个扶他醒醒酒。” 济叔身边两个男孩应了。 冯如海仍然没得安生。这次酒会来着不少人,有好几个新面孔。她猜方仁棻对济叔心里有不满意,越老越轻率。客厅各种喧杂的音乐,就像现今一半年轻一半中年的人混在一起,不伦不类。 被一群半熟不熟人拉着玩喝酒游戏,没想到方仁棻会在里面。冯如海翻开牌面之时感觉就不妙,一抬眼对上方仁棻的目光,无奈垂眼,向他扬了扬手中的牌—— 身边熟人首先起哄,“要在场上的人找一个亲。” “算啦。”方仁棻出声解围。 熟识的人却不依不饶,“你们好不容易玩一次嘛。遵守一下规矩啦。” 方仁棻今天穿着驼色风衣,面上挂着温淡微笑,表示愿赌服输,这副样子哪里想得出他搞军火,转手害几十万人流离失所。 方仁棻慢慢走到她面前。冯如海马上明白了,眉毛高高抬起,十分不可置信,“不会吧。” 方仁棻那双黑漆漆的眼说着,“阿海,你不会想亲其他人吧。” 冯如海目光扫过去,年轻人红彤彤的脸庞起哄,年长点的事不关己在看戏。她努力抗拒,“那也不能是你啊。” 但方仁棻细高的鼻梁已经贴上来,他亲在脸侧。 “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怎么这样……”冯如海愣住。 周围人起哄,开始下一轮抽牌,“切歌切歌,继续。” 人人都热衷下一个抽牌的样子,喧闹的声音掩盖住冯如海的心绪。 “人多就是热闹。”方仁棻旁若无事地站在她身边。 “嗯。”冯如海冷冷说话出来的时候,自己都吃了一惊。无论和方仁棻很熟,分寸要把握好。 但方仁棻紧紧握起她的手,不说话。 他意态放松,浅灰色眼珠是他混血儿的特色,冯如海烦躁地从裤袋里抽出一根烟,没甩开。 冯如海是娃娃脸,上了岁数也不显老。方仁棻偏向用稳重心狠的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隐隐担心这个下手不能发展,但对方一步步爬上来的,肯定有自己的能力。方仁棻才惊觉自己在以貌取人。 当时方仁棻早早坐在咖啡店里,点着烟等着被人介绍的后生来见他。后生也不是指年龄,入行比他低的都可以这么说。毕竟他十几岁开始偷运,现在也有自己的口碑了,入这行走他门路的哪个不是后生呢。 他远远就瞄到一个女人,深灰色吊带束进绿色工装裤,外面松松垮着件亚麻色衬衣,蜜色锁骨漏出来,样子是像照片,就是肉眼看起来带点孩子气,不过不讨厌。叫冯如海,快三十岁,做了两三年,想找人带做对外的走私单。 方仁棻嘴里吸着烟,手指一搭一搭地敲打着银表。 冯如海快走到咖啡馆停住,看着地下吃垃圾的猫,实在忍不住,“别吃地上的东西,很脏啊。”她叹了口气,拐弯从杂货店里拿了几根香肠和面包,气乎乎跑出来。 等她坐到咖啡馆,方仁棻摸着表,慢悠悠,“迟了一分钟。” 冯如海掏出她的手机,委婉表示,“我是准时的。”但没有多加争论,“方老板,你放心我啦。和我合作过的老板都很放心的。” 一放心,就放心了八年,但有一点,方仁棻是很计较的。 冯如海隔段时间就去会所玩,色欲很正常。但冯如海就是让人不放心,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需要玩的人。除了年轻火气重,他三十几年未曾和人做过那种事,冯如海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万一她做着做着就泄露什么秘密了呢?路过一只猫都要喂的人,真让人担心。反正也要盯下其它人,调查了几次,她找的鸭都是十几岁年轻的。也难怪,她长得年轻,只有比她还年轻才拿得住。 他只能多关注她了。 毕竟她是个好手下。 四十岁卧底打工记(三:母子相认) 03 坐在她床上的男孩气质清冷,挺直的背靠在床头,认真听话的样子。 于是冯如海放心站起来,“那你什么时候走?” 伊斯抬起头,无辜的带了点软弱的表情,“你就可怜可怜我啦。” 冯如海视若无睹,“收留你一个星期了,没见你出去怎么找工。你还是回家比较好,家人是最好的。” “那你家人呢?” “怎么不见她们?让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伊斯皱眉看着房间装潢,明明是一副嫌弃的神态,但是娇俏漂亮。冯如海不得不想到年轻时的初恋,真像啊。 “都死了。”她声音透露点微不可察的不耐烦。 “对不住。”伊斯从背后圈着她的腰,把脸贴在她后脊,“我不知道。” 冯如海揉揉眉心,“这几天你把我家收拾得很好。” “我应该的。”他说话轻柔甜蜜,几乎如同情人低语。“我还想换了你的餐桌窗帘,太旧了。最好刷新一下墙壁。你喜不喜欢我做的菜啊?” “你出钱?” “嗯。”他的手又攀上来,让人酥酥麻麻地抚摸,“做不做?” “多少钱?”冯如海想起他在床上欲迎还拒满面薄红的样子, “十……五十。”伊斯想装样子收一点,又怕她看不起自己,只好吞吞吐吐地折衷。 冯如海一手握着他脖颈,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胸膛,他竟识趣,她都没有用多大力,他已哼得勤快。少男的乳头被有节奏地扣弄挑拨,一会儿就充血般的粉。 冯如海坐在他腹肌上慢慢磨。望着身下白皙的身体慢慢泛着桃粉,伊斯全身失力,只能紧紧靠着身上女人的腰,甜蜜透明的液体黏腻地在腹部越磨越多,那是他唯一的快感源头。 做完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才开始说话。 “我认识个人,长得和你很像,成绩好,品德好。”感受身后执着揽着自己的双臂,冯如海少见地心中涌现一股眷恋。 但她很快坐起来,“你这两天收拾一下吧,我给你几千,快回家吧。” 几千对经过大单的她不算大数目,如果他真要离家出走,对他简直大赚一笔。 背后叽叽喳喳的人没说话,冯如海转身一看,那双标准流畅的丹凤眼正灼热地盯着她。 “听到了就好。”冯如海坐回去。 “你是不是嫌我要钱太多?” “不是。” 她酒饱饭足淫欲满足了就想跑路,伊斯却不给,他咬牙切齿,“冯如海,你猜我妈是谁?”那双丹凤眼弯起来,更显狐狸相。 “零五年捐卵,伊和淳因为你劈腿抑郁退学,后来他找到你的卵库。”他清冷的气息缠绕在鼻尖, “妈?冯如海,你知不知道你有个儿子?” 读高中时是冯如海最叛逆的时候,被老师列入重点关心对象,成绩中上等,除了上课纪律不好,还是值得一救。 纪委伊和淳是她初恋,本来是班主任叫来劝她向上的,结果和她谈上恋爱。那是一个非常清纯执着的少男,可惜她不懂珍惜。很多年后才发现自己在念念不忘。毕竟她当初贪新鲜劈腿,逼得伊和淳莫名其妙发癫抑郁退学。 没过多久她妈殉职,她也淡了和别人拍拖的念头,因为母亲的缘故,冯如海很早就知道自己会做警察。只想完成她妈的遗愿。 她半蹲下来,刚刚换上的白背心,每一寸被蹲出一段优美克制的曲线。她陷入困惑,“零五年捐卵,我没捐过啊?” 伊斯低头,“你当然没有,那是我爸家人骗他的。他在疗养院以为养大我,你就可以回来。” “他还好吗?”冯如海默然。 “年前自杀了。 ” 初认生母的儿子开始滔滔不绝,尽管事实上他的存在只是个敷衍的谎言,“你欠我爸的。你在外面风流潇洒,他每次一见到我就说要对你好。” 他的衣领歪了,伊斯低头整理着,蓦然眼泪就掉下来。冯如海回忆起来,“原来之前到会所哭的是你,我就说见过你。” 她走上前,整理伊斯的衣领,恍惚想到十几岁时的校道,纪律委员的伊和淳也这样,脖颈微低,清爽的黑发,靠近的时候可以闻到草荚清香,后来才知道那是外国很贵的香水。 【旅游太累,开始乱写(对指)】 四十岁卧底打工记(四:碰到捞男的madam) 【嗯…私人微活…——强迫症开始把之前的坑补齐^^ 如果之前的宝宝还在,不想看鼠尾续狗毛的宝宝请跑oi】 04 “我拿到国外的录取书了。明年就要过去。”美少男低着头,用力握着她褐色的手掌,仿佛上面的纹路里面有什么命运奥妙。 “你一个男孩,读那么多书,还挺厉害。”冯如海漫不经心地说。 伊斯心里排练过,只要她有点不舍得,就和她讲价,让他跟在她身边。但是她这么平淡,淡得像一泓水,而他是一粒灰,未落在上面就被过往吹得无影无踪。 没关系,她一定是不懂得,像他这么好的男孩子,哪里还能找到呢。她一定会不舍得的自己的。 不知不觉间,曾经看不起父亲的男生,说要为他争口气的伊斯,现在哪里还想得到初衷,他只是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的男孩,不知廉耻地想和名义上的母亲天长地老,时时刻刻在一起。 “他很后悔碰见你。” 冯如海面不改色,随意抽出手,叹了口气,“过几天我出差一趟,你自己看着走吧,卡里有一两万,就当我给你的见礼。”她从口袋里拿出卡,随手垫在桌子上,可见傻女人到了中年,仍然会被捞男骗的。 对方不过是年轻漂亮,显露出一点痴心塌地,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就把自己辛辛苦苦的打拼钱拿出去,为他的感情买单。 “我不要,我又不是卖身。”伊斯这么说完就背对着冯如海,却把自己锻炼得曲线有致的光滑肩颈漏出去,想着那个人来哄哄他吧。 “这个人是笨蛋,呆子,冰块!”伊斯心想。 明明只要一句话。 他都可以放下一切,把伊和淳留下的遗产都拿出来,还给她,卖给她,只要她说一句话,只要她愿意收下他。 但是一个电话叮叮过来,冯如海看了下名字,马上边起床边接,“方老板,有什么事情?” 方仁棻少有打电话,声音听起来都有点奇怪“我听别人说,你带一个男的回家,快一个星期了。” “很小的高中生,家里出了点事。在这里待一阵。” 就知道她又是发好心。那些手下人就会编排,什么冯姐动真心了,要为小男生收心咯…方仁棻还是很厌恨那个小男人,“你不要太好心,现在是关节眼,不要出事。” “好好。”冯如海口气轻松。 “你不要不当一回事,要是他有问题,我就找人做了他。”方仁棻说得很严肃。 这让冯如海不舒服,“你别吓我,我和那个高中生玩玩的。” 方仁棻已经听说这个星期,冯如海为着这个小男生,晚上都不出去玩了,于是他质问,“那你今晚是不是要在家?” “小孩子,喜欢管事。” “都说是小孩了,”方仁棻拿着电话,忽而敛眉一笑,“那今晚来我家吃饭吧。” 伊斯背着墙,怨怨听着冯如海走远,声音变得那么小,听不清内容,只听着她穿的塑料拖鞋沾了水,拍在地上吧唧吧唧,如同二重奏。小时候他就想过了,就算跟那个不认识的女人住在破破烂烂的出粗屋,也比跟着疯癫的父亲在豪宅,对着相片发痴好。 他会赢过父亲的。 四十岁卧底打工记(五:咦被泡了…)后面有 05 方仁棻有好几间大房,只请钟点工,只有几个手下跟着,显得屋内很空荡。 他穿着家居服,衣衫洁白得醒目,西裤熨得一丝不苟,身形挺拔整洁。因为有一点英俄混血,鼻梁高,眼睛俊美,容貌十分堂正。但映到冯如海的眼里,终免不了一种极致的乏味感。 也许她更喜欢伊和淳那种温和的漂亮,那是一种相貌偏爱。 今天方仁棻做饭,开了瓶甜红酒,冯如海左顾右盼,坐不住,“今天什么日子,就请我一个?” 方仁棻低着头给鳄梨去皮,“他们都有事,不想来。” “噢。”冯如海夹起快她喜欢的红烧排骨,“方老板做饭还是这么好吃。” 于是他不紧不慢抬起头,“年纪大了,总是比年轻人多点手艺。” “噢。”冯如海开始夹石斑鱼肉,“泰国那批大货几时确定时间呢?” 方仁棻还是不温不火,“大概下个星期。吃饭不要谈这些事,对胃不好。” 冯如海想起几年前龙头聚会,他吃完饭在擦嘴,外面开始动刀,刀插入肉身的声音,啵、啵、嚓、嚓,切猪肉一般,肥的瘦的,因为没有砧板摆肉,于是小喽啰的血只能从房间流到外面的红毯,湿湿重重。她嘴角微微抽动,眼观鼻,鼻观心,继续吃饭。 吃完饭,例行到街上看店,冯如海顺手拿满两个口袋面包,她脚步快,走在前面,一路都没见到有狗扑上来,问店里老板“之前的狗呢?” 男老板在街上做了叁四年,知道冯如海习惯喂狗狗猫猫,他装作忙着整理杂货,不好意思说,“最近管市容,被动物署带走了。” 冯如海头点了点,表示知道。 等走出街,方仁棻问,“怎么不说话,心情不好?你喜欢狗的话?到国外可以养几只。” 冯如海这时候已经走在他后面,很有尊卑的样子,“狗仔太难伺候。方老板喜欢可以养。” 今晚太特别了,方仁棻没有带一个人出来跟着,两个中老年人,碰到麻烦怎么办呢。 不过最大的麻烦,当然是方仁棻,因为没有人,他很自然递出手,要让人牵的样子,因为是混血儿,手骨很白,掌根宽长,干干净净地,却不知道多少人命在上面流过。 冯如海很敏感的,以前走火拼时候也抓过手,但没有过在这样大的月亮下面,两个人吃饭,慢悠悠散步,太奇怪。 方仁棻依然十分自然,收回手,仿佛是很自然地甩臂,脚步前迈,“在李姐那里定了批钻石,顺便去看看。” 原材料本就贵重,经过打抛更加流光溢彩,大、闪、十分耀眼,柜姐站在很远的一边,让大主顾慢慢聊天。 “你是不是因为离婚才干我们这行的?”明明在专心致志地瞧钻戒,方仁棻突然插出一句话,真是十分烦人。 冯如海念老词,“乡下结的婚,性格不合,离了,干这行是因为我适合。” “是的,你很适合。”方仁棻见过她砍人,手不抖,眼不眨,学枪也很快,做什么都快,就是有时笨脑筋,不会来事。 方仁棻随手捏起一枚玫瑰蓝钻,默不出声,在手上比对尺寸。 几分钟后,他说,“不是多值钱的石头,但是师傅手艺好,光色都透出来,身价就上去了。” “是的,很好看。”冯如海这个穷公户长大的人,不懂这些珠光宝气的原理,也知道面前摆出来的石头都身价不菲。 方仁棻下令,“你戴上给我看看吧。” 冯如海马上摆手,“送人的话,我不适合戴。” 他声音很柔和,“送给你的,这么多年了,没见你戴过这些。” 当然没带过,有哪个走私的戴宝石招摇显眼的吗? “看起来好奇怪,方老板,你是不是想追我?”冯如海的手指被压着很不舒服,尽管那两克的负重物是被精心雕割价值百万的成品,已经十分轻减分量。 “如果是,你接受吗?”方仁棻表示是十分风轻云淡地问。 他没有谈过恋爱,家道中落后直接入黑道,摸到走毒这条路就如鱼得水上手,从没有想过结婚这种事。 如果不是冯如海。 如果不是冯如海,他不会高几百万买回块宣称保佑爱情的石头,不会找脾气坏的师傅把它打磨得最好,不会像十几岁男生愣头一样手指掐出青,心还在跳。 冯如海没有马上吭声,瞄到老板假装冷静但已经薄红一半的脸,等了几十秒,终于高抬贵口,“会…呀。” 如果方仁棻有经验,就明白这不是从心里出来的话。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所以脑里只能不断回旋着她是不是骗我和结婚的打算,胸腔里面鼓鼓得透不过气。 高大的黑道上级眼睛亮得吓人,盯着下属,“我是认真的。”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还怀疑我?”冯如海也瞪着眼睛望他,“我还怕你骗我呢。” 过了二十几岁居然要被上下级爱情缠。 方仁棻嘴角弯起,“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他的眼神轻轻扫过柜姐,对方早已识眼色站得有多远就多远,他自己动手装好要带走的,十分自然示意,要挽冯如海的手臂。“回我家吧。” “我不介意你以前有其它男人,只要我是不一样的。” 方仁棻不会忘记冯如海家里那个人。他看着地板上的影子,冯如海本就高,但他偏偏过她一个半头,这是多么相配的身高,他早就发现了,她们站在一起如同璧人。除了不年轻,他可以给小冯最好的。 06 就这样,冯如海一路手插在口袋,被方仁棻挽着回了家。 两个人又喝点酒,期间冯如海不经心拉黑几个来自伊斯的号码。 “是那个小男生吗?真是不听话啊。”方仁棻笑得幽幽。 认为别人不听话,让自己不舒服,就要做掉,在济叔那里是家常便饭,但方仁棻从来平常事不见血,便流露出意外的恶意。 冯如海说,“和他说好了,过几天就滚出去。你不要给我惹麻烦。” 方仁棻只好认可地点头,抚着太阳穴解释,“我可能是醉了。”但是很顺手就打开柜子,拿出照聚会用的镜子,开始严苛地打量自己、四十岁,眼角已经有皱纹,还好五官棱正,骨头挺着面相,在路上走的时候,会碰到一些小姑娘要他的号码。 方仁棻是比较传统的,决定一定要出国让医生看看怎么固容。 他嘴上还是那几句,“好久没喝得这么面红。” “你是有点醉了。”冯如海打量着他,因为皮肤白,沾了点薄红,就像铺着粉,显出珠宝在人后亮晶晶的华美。 “那你想不想和我睡呢?”方仁棻最后扔出这么一句话。“你经手过我的体检报告,关于这方面我是第一次,不过我有看过很多人的,我会努力让你满意。” 漂亮的上级这么说,冯如海还能怎么办呢,她坐在凳子上,眼巴巴看着方仁棻半跪下来,解开他扣得整齐的衬衣,露出饱满紧绷的胸肌,除了上面有一两道粉色疤痕,证明曾经有要过命的故事。 是醉到什么程度了。 冯如海只能被他抓着手放在那挺翘结实的胸肌上,只能在心里不由得夸赞了声。好大、好弹、好软。 她的力道不重,就像怜恤一般。 “你也这么摸过那个男高中生的吗?”他不小心问出口。 方仁棻捧住冯如海下巴,仰头,一开始只是舐了一下、两下,等到舌头探入她温热、湿软的口腔,便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他是没经验,但是在底下混了这么多年,当然懂什么是性交。 冯如海的刘海有点粘了,贴在脸侧,被方仁棻随手别到耳侧。大大的眼睛看着人,很无辜的,但唇瓣因为被亲了很多遍,显出几乎是坏熟的红。 方仁棻控制不住,又亲起来。西裤下的巨物已经立起来,顶出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巨包。 但他很认真,一步步恳问凳子上的人意见,可不可以脱你的裤子了,可不可以脱我的呢一些比较没经验的问题,然后很杀风景地问,“我们现在在情侣关系吧?” 得到冯如海色欲冲天的回答,方仁棻才敢把女朋友抱在腿上,大手拢在屄????穴上,一边是色欲到极地狎昵揉捏,一旁的声音却很温和,“阿冯,舒服吗?” 冯如海背靠着方仁棻饱满的胸膛,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上面打圈揉动,等快感一圈圈袭来,便被手掌包住屄????穴一阵猛摇,腰腹却被人圈住,只能坐在人家怀里喘息,“舒服…舒服……不过慢……” 不过慢一点啦。 她不得不张着腿,被去卧底的上级揉着???小??逼????,快感剧烈到腿根也爽到震颤。 太失控。 方仁棻好像听不懂人话,细细的吻着她的后颈,手指却继续没入肉?????唇??,轻的,一开始也只是轻又轻的揉捏,后面又成了????阴??蒂?????被捏在指间搓揉,被手掌揉搓作弄,屈起的指节抵住拢按,而后齐齐伸入屄道,骨节分明的指节显出十分优势,非常蛮横地捅插,也很有彬彬有礼的样子,顶着肉襞碾转按压,挖得别人的肉瓣都要出来,水光莹莹,阴???水?????汩汩。 最后只是在????阴????蒂?????上那么一按,红肿的????阴????蒂怎么还经得起这样的玩弄,快感涌上大脑,根本控制不住的,下属的屄????穴只好把上司的两只手掌浇得湿光透亮了。 方仁棻手上水光一片,这让他非常肯定自己。 冯如海渐渐恢复喘息,身体表示十分舒服。 穴里还咕啾咕啾含着手指,泡在湿滑粘腻的?????水??里,亮晶晶的。方仁棻心中一动,在女朋友耳边说,“下次,让我吃一吃,好吗?” 冯如海只好扭头,啄了他嘴角一下,方仁棻认为这就是许可了。 此时他西裤的东西实在是忍不住了,勃大跳动到冯如海难以忽略。那东西蹦出来,就带着被主人洗过很多次的沐浴露香。但方仁棻还是羞耻的,不敢叫人摸,又想被冯如海接纳。 矛盾得可怜。 冯如海实在不知道方仁棻的阳具如此可观,坐在上面被颠磨着,????穴?????口边部都??坐得涨热。 受不住。、方仁棻还在提买套,她便撑着方仁棻的肩膀,知道龟头大而长,慢慢推入时候,冯如海还有准备?,方仁棻却困难了,身体到灵魂从未有过的密密麻麻的爽感,骨椎都要麻掉,也不敢失掉一点控制,他知道处男最容易掉出去,他不敢失脸。 方仁棻一开始还没克制好力道,直接叫那无比粗硬的?????龟????头????压着穴缝间撞击了几下,害得女朋友哼哼几声,慢慢渐入佳境,前后学着有节奏抽送,逼肉绞着炙热粗长的硬屌,硬得像铁杵的????龟???头要顶弄到宫口的样子,肉屌捣击????穴逼?????,穴唇撞得左右摇晃,软肉涨????得肿烂,白????水???流出到两个人腿部黏糊糊的, 冯如海的屁股被劲健的腰胯撞得啪啪,到最后两边的肉瓣又翻又红,还要掌印遍布,含着粗大狰狞的硕物,不时有斑斑点点的白浊从穴缝喷出。 这一场搞得她又困又爽又累,后面只说,“不做了,我要冲凉。”迷迷糊糊地听方仁棻说些什么,冲完澡,就躺床上睡过去。 方仁棻精力自然是好的,冯如海睡觉时候便瞧着她睡颜,后面调好腕表闹钟,揽着她也睡下去了。 【一些没必要的ps,以后一般不补充:此作者所有的 hhhh 都建立在男的自身消毒已经非常干净的基础上oi】 四十岁卧底打工记(六:老板成了骚狐狸)H 07 这个人连睡觉的样子也可爱。方仁棻一睁开眼睛,心里面就吸饱着这样的知足,勤快地起床收拾做饭。冯如海起来吃了一点,开始玩以前留下的手柄游戏。 方仁棻把削好的果肉放进瓷碟,“到时候我会找律师公分产业,你准备一下。”端正的脸庞配上凿开似的浓眉黑眼,洋溢着种吸饱精气的光彩照人。 “有点太快了。”冯如海说,昨天纵欲过度,她觉得伤身。 “没事的,到时候你签字好了。”方仁棻靠过来,长手长脚,从后面伸手抱实人,不算用力,但是肌肉紧绷,缠得再紧一点便要透不过气。 在温情的拥抱下,是没有跑开余地的。 等她终于打完一盘游戏,方仁棻就亲过去,可惜经验不多,虽然天赋卓然,换气仍然不如冯如海熟练,最后自己反而亲得面带潮红,气喘吁吁。 “你有初恋吗?”他突然问。 冯如海脑里居然闪过的是师傅的脸,脱下警帽的时候,还叼着烟说要等她回来,现在只剩张照片贴着石头,年轻的事情远得禁不住细想,这让她笑起来,“当然有。” 方仁棻明白这是理所应当的,不好说什么,“我没有。”“那边有别墅,按你心意装修,养猫养狗都可以。你可以做点其它的了。” 冯如海眼睛亮亮的,“多谢…” 还没讲完,方仁棻止住她嘴唇,“不要总是叫我方老板,听起来不熟。” “还有,不要总和那些小男生在一起,好吗?他们只想捞你的钱。”方仁棻解释。 “原来你不拍拖是怕被骗钱啊,到时候我要说给其它人。”冯如海顺势起身,方仁棻眼疾手快,一手抱实她腰,一手捞回她在怀里,“小冯,你太坏了吧。” 又把下颌靠着她的头发,“到时候货分叁批过来,你和我验完一批就直接上飞机。” “谁来顶我原来的位?” “英女。”是冯如海带的一个下手。 “货多吗?” “看警察跟哪条,泰国那边有人跟着,不走运就要见血。”方仁棻理所应当。 是的,总是要流血,入这行就要想清楚,生和死都是自己选择的,死就怪自己命贱。 “还是要注意安全,最近不是说有卧底吗?”冯如海衔起薄荷香烟,正要拿打火机,方仁棻握着她的手,“你天天看起来没精气,就是因为吃烟。卧底已经抓到几个,送过去处理了。” 冯如海手指动了一下,便被他包住手,是很温柔的,“冻到了?我们玩点其它的吧……” 于是两个人就玩到床上了。 经过早上偷偷学习,这次方仁棻顺理成章,趴在女朋友面前,说想要吃一吃。 冯如海撩退裤子,把腿间屄口都露了出来,“这样吗?” “嗯。”方仁棻淡淡应声,随即就凑近了昨天被????干???成得红涨的肉穴,轻热的呼气吹入肉缝,耐心地将两瓣阴唇都顶开了。 手指伸长,指腹稳稳按着屄缝最顶端,紧贴着阴蒂揉弄了一把。指节分明的手就这细缝把玩,???????屄穴??里湿红的肉抽缩不已,一颤一颤,被人捉着敏感弱处反复揉捏????。 阴蒂已经长得肿红肥大,被左右前后捅挖,又摁又揉,????拉扯成各种形状,贝肉只能流出阴???水?????,鼓缩舒张,拉着长丝的指根的退出,而纤毫毕现地绽放开来,里面敞开的????肉???洞也就坦开密道,如候口舌之宾。 “方仁棻,你怎么这么骚!”淅淅沥沥的??阴??精才喷出来,方仁棻马上把脸凑上去,高鼻梁被浇得亮晶晶。 冯如海要抬腰,就被他把住,一握一按,响亮的吮吸水声咕啾咕啾,叫他把肉穴吃了个底。 冯如海的手紧紧揪住他的黑发,喘了出来,他便抬头,“舒服吧……” “…嗯…你的舌头???舔到了……”那口被他吃到??高???潮????的?????逼?穴?又被他蹭出黏腻的水声,逼口都是翕张的。 方仁棻性器吐得太多,加上女朋友流出来的阴水,还没插入去,两个人就湿得一塌糊涂。他将?????龟??头????抵在逼口,才缓慢的沉腰撞了进去。冯如海便感觉逼道一阵痉挛,鸡??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粗硬肉物碾进来顶撞,又胀又爽。 等到阳屌彻底深入???,?阴?????精喷了出来,?阴水又流的两个人??湿漉漉。? 又肏???了几百来下,方仁棻????抽出阳具???,“噗叽”一声的滑腻声响,浓腻浓稠的??精???液?????流出,浸透两个人的结合处。 四十岁卧底打工记(完:卧底毕业) 08 计划改变,关枰表示直接在货到之前抓到人。 “有点快。”冯如海坐在马桶上,眼皮觉得非常非常地困。 “现在抓到人证,剩下的人不要留活口。”关枰语气很坚定,已经和曾经的师傅差不多。“到时候你做不来,我让我手下进来。” 经手的熟人多一个少一个出去,就多一个泄露冯如海身份的可能。 冯如海明白,“方仁棻交给我,他戒心很重,一般都有人跟着,等我出事你再叫人。” 关枰马上隔着电话呼停她,“你不要自己逞强,到时候会有刑事一队全部出动。过了明天就好了,我不想再在家里摆你的警牌。” 于是还能怎么办呢。 等到看完场,济叔检查剩下的事情,两个人在停车场走着走着,方仁棻说还有点事去交代,让冯如海先上车。 冯如海很清楚,再过几分钟,关枰的人就会从外面进来了,嘴角咧了一下,“你是贵人多忘事。”方仁棻细心把她头发拨整齐,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只是走了十几米,冯如海好像想起什么,突然说,“方老板。” 因为很久没这么叫,方仁棻便笑着回头,问有什么事情。他确信是被冯如海很温柔地看着的。这一眼千真万确。 冯如海的眼睛大,瞳孔很黑,专心致志看你的时候,心脏舒服的就像泡在汪暖暖的池,融融得要化掉。 她视力很好,不应该看错的。 但是枪口怎么会对着他? 子弹怎么射向的是他呢? 身体的反应在射击者预测范围之内,一寸一寸,弹芯擦入肉,像鲜脯在火上烧几百个小时,劈拉劈拉,肉都焦透了,血还在流。 死了就怪自己命贱。他都记着教她入行的话。 有点老土,但是方仁棻实在痛到只剩下这句话了,“现在呢,可以讲给我知道吗……你对我是不是真的?” 冯如海一步步走过来,缓缓蹲下,眼皮垂下就是很同情人的样子,确实像警察。 她不忍心,所以说得慢,“我对你……” 是有真心的。 吞吐到嘴边,她知道心里最多只有愧疚。 方仁棻感受血不断从伤口流出来,好几枪,实在非常痛,所以只能笑,面皮依旧紧绷美丽,“算了,我不介意。”还想要讲点什么,却只能盯着面前人的脸庞,深深地看,她穿的衣服一向简单,颜色也好,图案也罢,都不张扬。高瘦,大大的眼睛,第一次见面的表情还历历在目。杀人也有慈悲心,当时他就知道,这个人不会让人讨厌。 死在她手上呢。 只是难过。 等关枰通知已经截住货,叫冯如海回来庆功。 冯如海说,不急。她随手用刀在虎口砍几道,血慢慢浸透衬衫。 她开车到原来店面,济叔的手下一堆抵着枪围上来,很不可置信的样子。 冯如海视若无睹,坐到方仁棻以前的位置,她是这批货里面唯一的生还者,眼神冷漠,却给人一种闪耀着思虑周密的可靠之光。“方老板他们被警察抓了,现在剩我一个,你们要不要跟我?” 还没有到叁十秒,英女第一个走过来,很自然递过毛巾,“叫医生过来,我听冯姐差遣。” 09 英女说收到一堆盆栽,收件人是冯如海,是之前和方仁棻在外国植物图书上说过好奇的。 原来是这个礼物。 冯如海笑了一下,就让伊斯来照顾了。伊斯说为她煲汤做法是他最想做的事,读再多的书都比不上。冯如海劝不过他。只能由得他留在这边。 关枰打趣她升官发财还捡到免费儿子。 冯如海笑不出来,一笑就扯动自己划伤的伤口。“太麻烦了。”好不容易换上十几年没穿的警服,但是面料硬挺磨人,已经穿不顺了。 “我这条线还没有暴露,我继续之前的线做下去吧。” 关枰皱了下眉,把烟头按灭在白缸里,“你可以收手了。” “都这个年纪了。” “你真是这样想的?” 于是关枰闭上嘴。 冯如海是这样意气风发地,爽快摘下她童年时就渴慕的深蓝四方警帽,伸出手,“关总司,继续合作愉快吧。” 关枰望着昔日同期的拍档,暖融融阳光照在她身上,一如初见的挺拔,很认真握住,“冯如海,你不想做时候和我讲一声,我在一日,就保你一日。” 那人笑了一笑,轻轻转身,抱着盆来时的吊兰,稳稳地走了。